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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1 / 2)





  还是那句话,楚绥相信天道平衡,造物主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创造出一个没用的种族,雄虫在各方面因素上都和雌虫差的太多,战斗力不如,身体素质不如,智力不如,甚至连飞翔的虫翼也没有,如果仅仅只剩下繁衍这一功能,老天爷未免太过偏心。

  他总觉得那个实验一定有漏洞,离开的时候曾经暗示阿诺去调查,也不知道查出什么结果了没有。

  楚绥总觉得帕林还算理智,不像那种穷凶极恶的雄虫:你怎么不签协议,其实如果能出去,总比待在这里强。

  帕林摇头:我有案底。

  言外之意,不敢出去,怕被阿尔文那个疯批弄死。

  楚绥闻言默了一瞬:你也打过雌君?

  帕林看向他:你没打过吗?

  楚绥一噎:

  好吧,确实打过。

  他们在进来的时候,身上的通讯设备已经全部被收缴,相当于和外界断了联系,楚绥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雄虫,他们的雌君应该大部分都在军部身居要职,不是上将,就是中将少将。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却全无睡意,透过落地窗,隐隐能看见外间漆黑的夜色,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有巡逻的军队,刚才有虫过来送晚饭,相当之简单,一虫一管营养液。

  喂猪都不带这么敷衍的。

  唉

  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会有些凄凉,有只雄虫忽然叹了口气,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当初就对米达好一点了,现在有家不敢回,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米达应该是他的雌君。

  另一只雄虫闻言嘁了一声:得了吧,就知道说一些没用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句话将在座的雄虫全骂了进去。

  有雄虫摇头叹气道:在这儿待着多好,签署了雌主协议,我回去八成就生不如死了。

  他平常显然没有善待雌君雌侍。

  有虫嘲笑他:哼,胆子都吓没了,签就签,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雌君脾气最温顺了,哄两句就感动的眼泪汪汪,就算是雌主,我也不信他敢对我做什么。

  典型的渣虫语录。

  查德粉碎了他的幻想,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谁说看起来温顺就真的温顺了,霍顿在家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现在不还是造反了?

  楚绥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他们大概说饿了,都三三两两拿起了桌上的营养液,皱着眉喝了下去。

  楚绥是最晚进来的,帕林和查德他们显然已经在这里关押了一段时间,就连喝营养液都已经习惯了,要知道雄虫以前可从来不会碰这些鬼东西。

  楚绥看了眼手里的营养液,然后打开抿了一口,苦的舌头都麻了,他不动声色皱起眉头,忽然有些想念阿诺做的点心,记不清什么味道了,反正甜甜的。

  雄虫蛮横是真的,残暴是真的,脆弱也是真的,比温室里的娇花还娇花,根本受不住任何打击,他们之中不知是谁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我真的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喝营养液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他们这几天吓的连觉都睡不着,生怕一醒来就被抓去了刑讯室,如果现在有一把剪刀能剖开他们的肚腹,估计会看见一条条肠子都悔成了青紫色。

  唯一还算淡定的大概就只有楚绥,他目光一一扫过身边的雄虫,不着痕迹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忽然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挺后悔的?

  查德闻言狂点头,眼泪汪汪差点快哭了,他最惨,雌君是霍顿上将,对方如果真的有心整治他,哪里都跑不了一个死字。

  其余的雄虫也有那么几个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语气心如死灰: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楚绥内心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指尖在膝上轻点:莫林上将的雄主是谁?

  帕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语气幽幽的道:我,怎么了?

  楚绥:

  挺好,除了阿尔文那个单身狗,四军三上将的雄主都集中在这里了。

  楚绥打了个响指,目光着重落在了查德和帕林身上: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命,但是不保证能成功,你们想试吗?

  查德:???

  帕林:???

  别的雄虫只见楚绥低着头不知说了些什么,片刻后,查德就一个劲的摇头,并惊慌后退了几步:不不不,霍顿一看见我肯定会杀了我的,我才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楚绥嘁了一声:说的好像不见面他就不杀你了一样。

  帕林似在犹豫:也不是不行,反正没有退路了,不如试一试。

  楚绥看向查德:你呢,怎么样,同不同意?

  查德怂的一批,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不同意吗

  楚绥淡淡挑眉,将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可以,但我会揍死你。

  查德:我同意。

  在虫族里,和楚绥一样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雄虫不在少数。

  外面有重兵守卫,窗户旁边就站着一名执勤的军雌,楚绥直接拉开窗户,然后坐在窗沿上,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用生平最绅士有礼的态度问道:请问霍顿上将他们平常会来这里吗?

  得益于楚绥那副出色的皮相,站岗的军雌看他一眼,脸都红了,什么实话都往外蹦:偶偶尔会,明天四军将领就在36楼开会,霍顿上将他们也会来。

  第64章 药剂失效

  这一夜大家睡的都不怎么好,仅仅只是囫囵上楼睡了个觉,第二天清早就又齐齐坐在了沙发上,在这种时刻,似乎只有全部挤在一起才能有些许安全感。

  楚绥昨天打听到,霍顿上将他们今天九点会在这里开会,估计会经过不远处的那条正路,他隔着窗户在脑海中估算着距离,心想能引起对方注意的可能性有多大。

  查德恨不得撞墙,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真的不敢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你换只虫去试探吧

  楚绥看了他一眼:他的雄主是你,对他造成伤害的也是你,别的虫去问有什么用,你就算不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过后他就会放过你吗,还不如胆子大一点,去试一试他们的想法。

  楚绥现在想知道,霍顿上将他们到底是因为对查德等雄虫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不选择平权,还是真的想雌虫为尊。

  如果是前者的话,应该会有些许转圜的余地,毕竟环境造就了雄虫现在的德行,如果真的依照案底清查,只怕八成的雄虫都得关进刑讯室。

  有些错能挽回,有些错没办法挽回。

  楚绥上辈子已经回不了头,因为他至死也未见心生悔意,但在这里关着的雄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后悔了。

  后悔以前鞭笞雌君,后悔以前凌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