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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爪逞威诀百字梦景回澜种情愫(2 / 2)


公孙俊冲虽不动身,却将此招看在眼中,和那唐无子在五胡峰上所使招式、用法、效果如出一辙,只是功力不及唐无子罢了;对唐思遥的身份更加确信不疑。

同时周大昌也举刀砍向赤蛇,想来此蛇也曾伤了自己不少兄弟,对其恨意不在鬼泣长歌之下;

唐思遥先挡下鬼泣长歌一掌,后使力压住赤蛇,这两次已然耗尽了其所有内力;原本想周大昌刀毙赤蛇,可休战一歇;

怎料那赤蛇猛然发力,竟是冲破了那个‘定’字,此字顿时消散,三人均不曾料到此节;

周大昌一心为攻,不曾有守,直接被赤蛇一头撞飞了去;赤蛇张口再直逼唐思遥,唐思遥已无力气或战或逃,竟是吓得坐在了地上,待齿而来;

一切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周大昌被撞时,公孙俊冲尚未反应过来;待到唐思遥坐地,公孙俊冲方才聚起浑身最后几点气力,虽发不出一招,却是直径飞奔,挡在了唐思遥前面

“啊!”刹时之间,公孙俊冲闻得唐思遥一声尖叫,接着便觉得左肩一阵撕咬剧痛,排山倒海的涌入周身,当下昏迷过去;

临昏迷前,隐约听到一句:满庭无芳,皓月静后面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梦岭山洞之中,一个布衣妇女,手提一把柴刀,刀刃滴红,似刚刚屠戮过什么;在妇女前方的地面上,用血液画出一个阵法图案,图案中间是一个约十岁左右的男童;男童身上血迹斑斑,体温尚余却是已然无了气息,想来是亡命不久;

除了那男童外,山洞四周,竟还有不少人的尸身,大多是一些村夫农汉,身上都是布满血迹,应是被砍杀而亡;

在妇女的另一侧,有一人,正是鬼泣长歌;只见鬼泣长歌脚下有一具狼尸,是一头母狼,母狼身边有三个似刚刚出生不久的幼狼;

那妇女扔下柴刀,抱起其中一只狼崽,抚摸查看,然后放下;又抱起另一只,仍是抚摸看之,似乎在找寻什么;

最后妇女从中选定一只狼崽,看了鬼泣长歌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妇女也点了一下头,抱着狼崽,来到了男童尸身近前,只听妇女口中似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突然,这妇女猛然回头!

……公孙俊冲一惊而醒!

惊魂片刻,方才安定,公孙俊冲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之上,查看四周景象,认出是张妈的屋子;接着就感觉到周身疼痛,尤其是左肩之痛尤为刺骨;

“少侠醒了?少侠伤势未愈,切勿多动,好生休养便是!”忽来一语,公孙俊冲抬眼看到了一个雍容少妇,且看这少妇模样:

绣身锦罗段,红里带艳;云髻素钗雅,碧中有白;

丰韵身姿条,庸庸常态;容颜无粉黛,平平普华;

公孙俊冲望着此女子,并不认识;却见她端着一碗汤药,递给了公孙俊冲,然后道了一句:“妾身莫三娘,这里先写过少侠救命之恩,请稍后;”说罢走了出去;

莫三娘?公孙俊冲是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一时记不起哪里听过。又说自己救过她的性命,更是云里雾里,不知何谓;

正思绪间,却见莫三娘引着一个农家壮汉走了进来,再看这壮汉身貌:

粗布衫,破麻履,衣角边勾染泥尘,俗而不庸;

高身材,阔骨板,相貌周正有端仪,威而不严;

公孙俊冲见这壮汉,最眨眼的印象,便是其脖颈下的一道刀疤,甚是明显。正懵或间,却见壮汉身后,跟着一个男童,正是小虎;此刻公孙俊冲突然想明白了,欲要畅言,却一张嘴却是喉嗓失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壮汉开口道:“愚人张大郎,谢过公孙少侠救命之恩;恩公伤势可有好些?”

公孙俊冲终于蹦出一句:“我知道了,你是张家大哥,张大妈曾向我说起过你!”一语而出,竟震得肺腑有痛;

张大朗:“没错,正是愚人,请恩公先饮下汤药,再行言话;”

公孙俊冲依言用药,饮毕,果然感觉五内畅快许多;立刻运起‘气疗丹门’辅助,感觉好了大半;再次言道:“张大哥、大嫂客气。”

接着看到小虎,公孙俊冲问了一句:“小虎,你的病可好些了?”那小虎不答,却躲在张大朗身后;

莫三娘接过小虎,说到:“少侠莫怪,这孩子自幼不愿多言,妾身先出去,不耽误少侠休养;”说罢,便引着小虎走了出去;

公孙俊冲看着小虎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又记不来;

方才听张大朗夫妻一直言谢,便猜到是因为自己采药,救了小虎之缘故;但却不明白为何说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未曾提过小虎?公孙俊冲虽有疑惑,却不多问;

书中暗表:原来这公孙俊冲天资还算聪慧,但人伦亲理之情不通;他自幼是方云傲养大,对其师父自然有尊敬和感恩之情。但毕竟没有父母至亲相伴,不晓人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虽是救了小虎,其恩情远远胜过救其双亲本人;

接着公孙俊冲便想到:自己应当是被赤蛇所咬,然后昏厥,且之后如何?村民一般无胆入岭,难道是周大昌和唐家女子击退赤蛇,救下自己,来到此处?

想到此节,公孙俊冲急忙问道:“张家大哥,在下如何来此?”张大朗尚未回言,公孙俊冲又补充一语,问道:“可是周大哥和唐一个姓唐的女子带我来此?”此时公孙俊冲突然想到,自己尚不知唐思遥的姓名;

张大朗微微一笑:“确实有人带恩公来此,其中有一位女子也确实姓唐,也有那位周壮士,还有一位陈少侠陪同!”

言毕,公孙俊冲正疑问这个陈少侠是哪个,忽从屋外走进一人,向公孙俊冲施礼道:“正是!在下道教陈轩,公孙兄,你好。伤可好些了吗?”

公孙俊冲认得此人,他便是那夜的执符青年,后来追蛇而去,不知如何来了这里?连忙回应:“多谢陈兄挂心,伤已无碍;”

本来想再问一句‘陈兄如何来此?’却是没问;公孙俊冲还算聪慧,一猜便知,多半是自己晕后,这位陈轩参战助拳;又想到那一夜陈轩曾用符咒击退双蛇,便料想他参战后,多半是胜了,然后救下自己来此;

想到此节,公孙俊冲便起身施礼道:“多谢陈兄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书中暗表,公孙俊冲所猜大差不差;

只见陈轩还礼道:“公孙兄客气!”然后又打趣的说到:“在下和公孙兄实在有缘,实在有缘。”

闻听此言,公孙俊冲不解其意,便再次躬礼言道:“恕在下愚钝,不知陈兄所谓何意;”

陈轩笑了笑,言道:“嗯,不知公孙兄可还记得,约七、八年前,当时公孙兄身染疾患。令师便来三清无为殿,请家师出手医治,说巧不巧,当时家师便带了在下一起前往落虹村,便和公孙兄有缘一见;”

公孙俊冲就此想起,那年自己大病,欲生欲死;昏迷中几次转醒,确实是道教掌教徐凌子医治自己,隐约记得当时在徐凌子身边见过一个约十五、六的少年,记忆并不真切;

之后公孙俊冲大病痊愈,徐凌子已然离去;方云傲自然告诉公孙俊冲是道教掌教救其性命,只简单说了一句:“徐掌教带人来过,治好了你的病,如今已离去。此恩情你日后有缘,必当谢过!”陈轩当时不过一随身道童,方云傲自然不会特别说明;

公孙俊冲想到此节,再度施礼:“原来是故人,当年陈兄和令师救我性命,尚不曾言谢。今日蒙陈兄再度援手,再造之情必当回报;”

突然公孙俊冲懊恼不已。原来自己大病之后,初时自然感恩,但随着年月日久,竟是逐渐淡忘了。之前在五胡峰上,已然见过徐凌子,却忘了拜谢救命之恩;徐凌子前辈高人,长者之风,自然不会把这种琐事记在心中。

想到此节,公孙俊冲悻悻低语一句:“公孙俊冲,你是当真该死!”

却听得陈轩说道:“公孙兄实在客气,在下绝非公孙兄的恩人;当年是家师救你,今番这次,却是那位唐姑娘救得你!”

公孙俊冲一直惦记此节,却不曾有机会问,急忙言道:“陈兄,在下正要询问,唐姑娘和周大哥,可还安好?对了,刚才陈兄说是她救我,此话何意?”

陈轩回言:“说来惭愧,公孙兄昏迷之后,在下方才赶到;数日来在下一直追寻着两格妖孽行踪,却始终慢了一步。在下虽有能驱退妖蛇,却无法歼灭或者擒拿;哎……”

顿了一下,陈轩继续说道:“……那赤蛇退走后,唐姑娘便为公孙兄吸出蛇毒,方才救治你命……”

公孙俊听了此言,甚是感激,忽然心下闪过一丝莫名之动,一瞬便逝,急忙问道:“那唐姑娘可是无恙?”

陈轩微笑道:“公孙兄安心,唐姑娘无恙;虽然为公孙兄吸出蛇毒后,也便晕了过去,不过在下便将二位带来此处安歇,唐姑娘昨日便醒了,一切安好!”

书中暗表:赤蛇被击退之后,周大昌和陈轩都想替公孙俊冲吸出蛇毒,但唐思遥非要强执此事。原是她生性硬气,不肯受人恩惠,认为公孙俊冲替自己挡下一咬,自己替其吸出蛇毒,便算是彼此还清,两不相欠了!

众人均不知:想那赤蛇毒液厉害,撕咬常人,登时毙命,哪还有缓机容旁人吸毒解救?若旁人若毒液占唇,也有毙命之危;

好在公孙俊冲自大病之后,体质异常。遭那赤蛇撕咬后,毒液虽入体却不受其毒害,只是普通的皮肉之伤。若不是公孙俊冲异体对毒液有所缓化,那唐思遥帮其吸出蛇毒时,便有性命之危!若如此说来,反倒是公孙俊冲无意中又是救了唐思遥一次,只叹无人知晓其中内情;

公孙俊冲自己也不知此节,听闻陈轩之言,方才安心。言道:“如此就好!对了,陈兄,那在下又昏睡了几日?”陈轩回道:“不过两日!”

公孙俊冲点首:“那唐姑娘现在何处?劳烦陈兄引路,在下必当亲自言谢!”陈轩想了想,便说:“自当如此,若公孙兄身疾无碍便好!”

一旁的张大朗只听二人对话,不便插言,闻听此处,进了一言:“恩公放心,唐姑娘便在寒舍休养。”说着便引着二人,出了张妈屋子。

一出门,便遇到了王村长,和公孙俊冲彼此施礼,先简单寒暄几句,问其伤病之事;然后村长方才说道:“此番回梦岭之事,那位周壮士已经向老朽说明过了,哎,此间曲折,让人难信!”

公孙俊冲缓缓道:“正是!在下虽不知原先回梦岭是何模样。但此刻岭中,毒蜂大蛇、巨狼兽妖,着实危险,寻常人去了,怕是无有性命回来!”

王村长缓缓道:“想来这些年多亏周壮士阻我等上山遇险,只是他为何不直接言明,却要以山匪之身入世?”

公孙俊冲一直不曾想过此间环节,亦不得其解,只说到:“想来周大哥有他自己的难处,或者他也只是受人指使罢了……”说到此节,公孙俊冲突然想到了那个慕容不容……

“哎,总之言罢,这次若没周壮士,怕是这回梦村又要经历一场浩劫……就像二十年前那次……”说到此处,王村长突然感觉自己失言,立刻住口不语;

公孙俊冲心有所思,没有注意这句话,突然问道:“对了,不知周大哥现在何处?”

王村长四处看了看,说到:“这老朽倒也不知,两日前你们回来时,安排他在许老汉家住下。昨天还看到他,今日不知去了哪里,待会一寻便知!”

公孙俊冲点首说到:“如此多谢!”言毕,便和陈轩二人欲一同前往张大朗的屋子;忽闻王村长又追问:“对了,少侠可是要去看那位唐姑娘?”

“正是!”公孙俊冲回言道;王村长略有思绪,言道:“说到唐姑娘,老朽尚有一个疑问不解!”

“不知村长有何疑问?”公孙俊冲也疑问道;

王村长又思绪一番,缓缓说到:“之前因为唐姑娘抢了李公子之物,老朽等认为那唐姑娘是山匪头子。但如今周壮士、还有这位陈少侠,都可作证,唐姑娘既非山匪,那……”

公孙俊冲想到此节:“村长是想问,那原来的山匪头子究竟是何人?现在何在?”王村长缓缓点首;

公孙俊冲立刻又想到了那位慕容不容,按理说此人应是周大昌之上属,当是山匪头子?但听声音又决不是个女子……此节环节一时难以理清,公孙俊冲又心急去看唐思遥,和王村长简短搪塞几句,匆匆离开;

不过数步路程,三人来到张大朗屋子,和张妈之屋甚近;

张大朗引得二人进屋,自己不曾入内,自行其它;公孙俊冲和陈轩方进得屋内,便听争论之声;

“何以证明‘赤练蛇灵笔’是道家所有?”这说话的正是李客;

“蛇灵笔和龟纹砚皆出于道尊玄武之身,天下皆知!”回言的便是唐思遥,听说话之音,甚是康健;

公孙俊冲见二人各自座在一张木桌左右两侧,桌子中央正是放着那支‘赤练蛇灵笔’;

李客见公孙俊冲入屋,急忙忙说了一句:“公孙兄,你好!看来你恢复得不错,甚好!”公孙俊冲刚想寒暄回言,却见李客又匆匆忙忙的向唐思遥言道:“非在下对道教不敬,不过道尊之事,怕是谣传而已,无人见证!”

“既然是无人见证,那又如何证明是谣传?”唐思遥一句犀利反击,李客思绪急转,说道:“正是,既然无人见证,不能证明是谣传,也不能证明不是!”

两人对话,把公孙俊冲说得莫名其妙,悄声问陈轩:“陈兄,这是怎么回事?”

陈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唐姑娘证明自己非山匪之身,这位李兄也解释了自己非盗笔之人!”

公孙俊冲想了一想:“大家虽然彼此解除误会,如此甚好?”

陈轩努嘴皱眉,说道:“是啊,甚好!但蛇灵笔究竟当归谁所有,二人产生了争议!”公孙俊冲问到:“如何?”

陈轩又叹了一口气:“这位李公子:说此笔是好友赠他,无论这位好友如何得到此笔,此刻蛇灵笔应当为他所有!”

公孙俊冲不知所谓,道了一句:“好像有理!”却立刻换来唐思遥的怒目而视,跟着一句:“有理个屁!”

陈轩继续介绍:“我们这位唐姑娘,说蛇灵笔原是儒教所有,如今她受儒教柳掌教所托,找回丢失的法器,如今找到,自然归她所有!”

公孙俊冲连忙说道:“也有理,也有理!”只见唐思遥直径走了过来,狠狠地躲了公孙俊冲一脚;

“哎呀!”公孙俊冲大叫一声,谁都不想唐思遥能有此一举!

“这个也有理,那个也有理!你到底是哪头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不救你,让你毒死!”唐思遥怒道;

公孙俊冲一时没了主意,看了陈轩一眼,心下暗表:这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冤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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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章节:

一声厉吼,那符阵逐渐缩小,立刻压制住大狼周身妖气,最终妖气殆尽,几张道符裹住大狼,其嘶吼声也逐渐变小,不断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