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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春山第65节(2 / 2)


  “我倒希望是恶作剧,若是真的,你看周围建筑,还有现在我们所站的街市,连个像样监控都没。”

  穆清问到了地址回来:“师父,还得往前走。”

  陈锋点头示意他领路。

  “不好了不好了!”男人从巷子里冲出来,“着火了!”

  陈锋及时拦住男人,“怎么回事?哪儿着火了?”

  男人显然吓得够呛,喘着气儿往里头指,“就……就里头那个平房,着火了,火特……特别大!”

  陈锋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和穆清对视一眼:“你刚才问到的地址是不是也在里面?”

  穆清当下明白,立马打电话通知消防人员。

  陈锋抬手示意余下人员跟着一起过去救火。

  火势很大,且因为房屋位置靠近里巷又是上班点,几乎没人在家中。

  陈锋他们赶到时,屋子大门已经损毁,造成火势随着大量氧气涌入已蔓延到周围房子。

  这场大火来得突然,没有人注意更没有人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哎呀!里面有人!”

  陈锋听到有人大喊,女人激动地尖叫,食指哆哆嗦嗦往屋内指,他顺着提醒的方向看去,屋内地上的确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发生了别的意外。

  “你干什么去?”孟贺死死拽住陈锋,“火势这么大,你进去就是送死!”

  “如果屋里的人只是晕过去呢?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想让大家认为我们警察贪生怕死,关键时刻人都不敢救?”陈锋脱掉外套,院子里有大缸,他将衣服浸湿披在身上,用湿润的衣袖捂住口鼻冲进火海里。

  穆清从人群中挤进来,眼睁睁看陈锋冲进去,瞪大眼:“师父!”

  他二话不说也要冲进去救人,孟贺死死抱住他:“你师父疯了你也疯了是不是?!”

  “孟队你放开,我要进去帮他!”

  “穆清!你师父这些年不顾性命做事,已经不再是为了那身警服,他在惩罚自己,难道你也要学他吗?!”

  孟贺的话让穆清放弃了挣扎,他跟在陈锋身边这几年,最清楚师父查案的执拗,非要弄清楚每一件真相,绝不冤枉任何人。起初他也以为师父是负责,后来偶听旁人私底下议论,说师父之所以还留在新城区就是因为办事不够圆滑,和他同期的那一批人基本上都升了官,唯有他继续留在新城区。

  陈锋出来时背上的衣服还燃着火,幸而孟贺他们反应迅速立马扑灭,但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左脸颊已严重烧伤,右脸大约是贴在地上尚算完整,通过头发和骨架依稀可以判断出是女人。

  穆清立刻安排法医进场,并驱赶想要进警戒线内的老百姓。消防赶到时立马对现场进行了管控和处理。

  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乱人声杂。陈锋甚至能听清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进去后他发现女人早已死亡,但为了防止尸体毁坏更严重,只能把人带出来,以求保留更多的证据供法医检测。证据可以作假,但尸体不会。

  他愣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上有被熏黑的印记,看上去十分狼狈。耳边是穆清和孟贺两人询问他是否受伤的话,他听了只是摇头,让他们先去忙正事。

  前来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警戒线摇摇欲坠,似乎无法阻止他们迫切想要知道更多消息的心。

  陈锋咳了好几声,抬眸打量对面人群,却在下一秒见到一位熟悉面孔,他揉了下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那张脸消失了。但他确定刚才应该没看走眼,起身走向人群,询问周围人,大家心思都放在着火的屋子上,无人在意有没有女人过来又走了。

  陈锋从拥挤人群中挤出去,那道身影似乎隐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欢迎加入没在拐角,他迅速追上去,来到了热闹街市。生意比刚才来时冷清了不少,大家都跑去现场了,没人在这儿也属正常。

  他怀疑可能真是自己看错了,转身准备回去,却意外她出现在眼前。

  “找我吗?”南佳浅笑,“好久不见,陈警官。”

  陈锋不禁吞咽,是久别重逢后自己此刻略显狼狈的尴尬,更是当年之事的愧疚,“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

  南佳将右手放进风衣兜,对他的问题报以微笑:“陈警官倒是和从前一样,遇见什么人都能问上几句,不过这次真和我无关,只是经过。”

  话里话外的暗讽,刺得陈锋无法反驳,瞥见不远处有一家茶馆,“有时间吗?我们坐下聊聊。”

  南佳没有拒绝,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家二层茶楼,店内坐着几位老大爷品茶,这个时间点也就只有他们有时间能坐下来好好品茶。

  陈锋点了一壶茶楼招牌,等服务生走后,抬手蹭了下脸颊上的灰渍,“什么时候回来豊市的?”

  “大学毕业后。”

  “看你现在应该工作挺稳定。”

  “还好,打工都不算稳定。”

  陈锋略略点头,话题生硬苍白,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不自然摩挲,“你刚才说经过这儿?工作在这儿附近吗?”

  “之前在这儿,这边街市价格我可以接受。”

  “你父亲还好吗?我记得他之前……”他没把话说完,相信她能明白话中所指。

  “偶尔回去看看他,至于在忙什么我不清楚,生活费从我这儿拿。”

  陈锋愈发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不像是故人重逢倒像是在审问犯人,一问一答,官方陌生。

  “你之前工作的地方具体在哪儿?”

  “陈警官,你不如直接问我和刚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陈锋在刑侦队多年,职业病已经刻入骨髓,更何况当年的事他回来后,有帮忙调查但一切的事似乎查无可查,加之师父罗颂全权处理一直到结案,他的能力是当时队里乃至局里公认的,而那时他只是跟在罗颂身边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助理,给点面子的说他是罗警官徒弟,私底下大家对他更多的是瞧不上,认为他攀着罗颂。

  “抱歉,职业病了。”

  “没必要道歉,十年前没有,十年后更不需要。”

  陈锋微怔,她主动挑起过去,意味着还没放下。

  也对,换作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