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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纳深秋第62节(2 / 2)


  我已经通知圆圆开工了,啧啧,粉红的房间,粉蓝的皮甲,母神啊,瓦尔纳街终于有个库洛姑娘了,她们会羡慕死我的……”

  普利滋的小侍从官在人群搜索,当他看到冯济慈,就满脸兴奋的开始蹦跶……

  国王欧拉克·施莱博尼与大祝祷师德利德克阁下坐在二楼,透过一副纱画看到下面的悲喜人间。

  冯济慈提着小靴子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侍从,低头致意两次:“我听到召唤,威严的普利滋王,尊敬的大祝祷师阁下。”

  侍从搬来靠椅,冯济慈坐下问:“您怎么来了。”

  国王在这样严肃的时刻,却拿着一个银杯喝的脸色涨红,他抱怨到:“夏~他们拿走了我整整三千金尼尔,你没去广场,那些该死的就像商铺进货一样偷偷往外拿食物,猪腿,整只的鸭子,就没有他们不拿的。”

  大祝祷师也抱怨,他甚至一改往日慈祥的样子低声说:“我们可是可是支出了两万金尼尔,就没有他们不偷的,这可是大地母神脚下,他们甚至连母神都不放过!”

  冯济慈好奇的看看身后,以往跟随在大祝祷师身边的红腰带过来解释:“他们偷走了偏殿的母神小像,那可是我们的自省室,母神啊,我们要怎么自省?!”

  冯济慈忍笑问:“什么材质的?”

  红腰带困惑:“什么?”

  冯济慈:“自省室的母神雕像。”

  红腰带:“水晶的。”

  拍拍这位的肩膀,冯济慈表达了充分的同情:“下次锁好门,石头材质之上的都要锁起来,贫穷比母神可有威严多了。”

  大祝祷师幽幽抱怨:“母神说过,不能对信众关闭求助之门。”

  冯济慈回头劝说:“母神又不在家。”

  老先生有些恍惚:“啊?去~哪儿了?”

  冯济慈摊手:“被偷走了啊,您忘了?”

  室内传来哧哧低笑。

  国王笑着对大祝祷师炫耀:“瞧这思想活跃,心上住着一个大汰圈的家伙,他的想法总是出乎意料,我告诉过你了。”

  冯济慈无奈:“您召唤我来是为了讥讽我么?与其这样,您还是担心一下今年普利滋初悟的数量吧。”

  正在奉茶的红腰带有些错愕,又迅速低头端着盘子出去。

  欧拉克探身醉醺醺的笑着说:“嘿嘿,你管普利滋这块烂地生几朵小蘑菇,反正不都不是普利滋的,你猜猜刚才我听到什么笑话了?”

  是呀,哪怕今年有三百个初悟,按照幼生库洛保护法也是要送离普利滋的。

  大祝祷师向国王保证到:“您要相信我,就是五百个,今年中大都神殿都会引导相同的数目来普利滋。”

  陛下撇嘴:“五百个格朗派吗?”

  大祝祷师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他看向冯济慈颇为幽怨的抱怨:“刚才有个学徒对他的授业祝祷师大吼大叫,这太可怕太无礼了。”

  冯济慈困惑,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德利德克先生用戴了三只权戒的手,拧着眉心说:“那小家伙大喊着,母神没说这话,您凭什么到处指派我……夏先生?我知道你聪明机敏还学识开阔,但有些时候~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

  冯济慈随口反驳:“哈!这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吗?”

  德利德克先生错愕:“什……什么意思?”

  国王也没听过这话,也是很好奇的看着他。

  冯济慈耸肩:“是我们故乡一句颇有争议的话,但用在这里却是合适的,它大概的意思是,让那些下民按照我规划的道路走就可以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

  这话让两位当权者眼睛一亮,德利德克先生点头赞许:“神奇伟大的国度,您的故乡一定有着漫长的年轮,听您的语气~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按照母神指引的方向用美德规范自己,您知道的,某些时候,有些问题强行与他们说明,他们是听不懂的,他们没有受过教育。”

  欧拉克仰头又是一杯,猛的探身问冯济慈:“其实?这才是……你故国贬罚你出来的根本原因吧?”

  他有些高兴,要是贬罚驱逐就可以留下夏了。

  冯济慈为他们的脑洞发愁:“随便你们怎么想,请允许我告退。”

  德利德克先生却说:“是的,我也对那个原因非常好奇。”

  具有一定神性的美德钟忽然响了几个,下面有人欢呼,屋内人却安静下来,齐齐在心里数数。

  一共六下,一个三等切尔勋诞生了。

  冯济慈有些焦急,他站起来对这两个酒鬼,对,这个老头子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一张嘴那酒臭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那些虔诚的信徒真该看看,他们崇拜的王,他们顺从的大祝祷师是个什么德行。

  提起小靴子,冯济慈很认真的对他们说:“从来没有判罚这回事!但我也从来认为,当一个帝国所有的民众接受了起码的教育,具有差不多的见识,当这个国家遭遇磨难,库洛就不必孤军奋战了。

  现在的问题是,只要库洛花钱他们就觉着在花他们的,他们觉着我们欠他们的。

  你们没感觉到吗?不是北区那些简单的可怜人,我现在说的是……住在中上区那些家伙,你们懂我的意思,在我看来半桶水才是可怕的。”

  大祝祷师侧头吩咐:“去认真看看,到底是哪个区的信众带走了我们的母神。”

  冯济慈撇嘴:“我们这片大陆的矛盾点不是人与人,而是人与那些怪物,我们要为这点真诚感谢,就总有傻子觉着全世界欠了他们的。

  把他们圈养在城里做什么?等下次遭遇灾难,再让我家可怜的小女孩赶着马车来回奔忙么?要给他们更多的机会,要让那些该死的贼有些危机感,连征伐库洛的物资都偷的家伙太无耻了,告辞!”

  他说完快步离开。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大祝祷师先生才掀开袍子,从脚下拿出一瓶酒,还有一个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