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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折:池中交易(2 / 2)


  踌躇了片刻后,北条幸子美目一抬,下定决定地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打铁还须趁热,她退开寸许,提刀开始自行演练起来。她的身法很轻盈,姿态优美,刀法乾净俐落,无可挑剔,可惜内力稍嫌不足,挥出去有华无实。

  北条幸子将所学部分刀法展现出来,待到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才将刀重新收回,转过身来看向凌天霄,似是等待他的回应。

  凌天霄瞧了她半晌,微微一笑道:「东瀛刀法名不虚传,真令我大开眼界。」

  北条幸子没兴趣听这恭维之词,她双目一凝,直截了当道:「我已履行了我们的约定,你也该兑现诺言了,你要如何救我大哥?」

  凌天霄摸了摸鼻子,故作讶然道:「我几时说要救他了?」

  北条幸子当场一怔,脸色立变,本来美丽的秀眸露出寒芒,怒道:「你竟敢骗我!」

  凌天霄洒然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骗过我?」

  北条幸子咬牙切齿,忿忿道:「好,我算是记住你了。纵使今生我杀不死你,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语毕,她正打算自刎之时,凌天霄抢先出手,扔出捏在手中的一颗石子将她的利刀拍落。

  凌天霄耸了耸胳膊,露出苦笑道:「我方才是说笑的,你切勿寻死。」

  北条幸子半信半疑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挠了挠鼻子,淡然一笑道:「这里天冷,你又流得满身汗,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温泉还不错,不若我们先移去那里。」

  北条幸子咬了咬嘴唇,耐不住性子道:「不必了,你有话就快说。」

  凌天霄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若不去,那我便不说。」旋即,她不顾北条幸子的叫喊,逕自转身离去。北条幸子明知他在吊人胃口,却又拿他没辙,只得紧跟在他身后。

  过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温泉。北条幸子游目四顾,倏地停下脚步,语气有些不悦道:「温泉已经到了,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凌天霄气定神间道:「既来到温泉,那又怎能不下去一趟呢?」话声方歇,他已褪下衣衫,露出大块结实的胸肌,全身赤裸游入池中。

  北条幸子目露讶色,别过俏脸,眉头大皱,既赧又怒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天霄露出微笑道:「你若要与我交易,那便要坦诚相见,否则彼此各怀鬼胎,又怎能把条件谈妥呢?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下来,要不离开。」

  北条幸子呆然半晌,不知所措,自从遇见凌天霄之后,她完全掌握不住他一举一动,任何看似唐突的行径,在凌天霄身上都会发生,令她大吃不消。她脸色一沉,本想就此离去,但一想到交易尚未谈拢,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下水。她褪下黑色劲装,洁白无瑕的身子,一览无遗展现出来。

  北条幸子驀地遁入水中,本想藉此掩蔽身子,孰料温泉仅至她的纤腰处,她无奈之下只能双手捂胸,既急又气道:「我先警告你,你若有非分之想,我定不会轻饶你。」

  凌天霄洒然一笑道:「我若真想对你不轨,你又能怎样?」

  北条幸子大骇道:「你、你说什么?」

  凌天霄瞧她语气颤抖不定,面色瞬间苍白,苦笑一声,补话道:「你放心好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你怎样,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姑娘见谅。」

  北条幸子冷然道:「瞧你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彷彿是我逼你这样做的。」

  凌天霄双手一举,拊掌大笑道:「不错,确实是如此。」他顿了顿,续道:「我知道你们忍者身上服饰,多半藏有机关暗器,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宽衣解带,避免你另有所图。这样说好了,你捫心自问,难道你方才没有想以此逃跑吗?」

  北条幸子抿起薄唇,似是被他说中了一样,不敢正眼瞧他,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我人也来这里了,你究竟想怎样快些说出来!」

  凌天霄耸肩一笑道:「我当然可以答应你,也能放你大哥一条生路,但你要如何报答?」

  北条幸子不解道:「我不是将演练招式让你瞧了?」

  凌天霄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使错好几招吗?单凭这点,你的诚意儼然并不充分不,我直说了吧,我要知道你们与绝刀崖之间来往的细节。」

  北条幸子冷哼一声道:「你与其在这坐地起价,不如先说说要如何救我大哥。你光手下留情放走他没有用,因为他失手多次的话,依然会被师父处死。」

  凌天霄沉吟半晌,问道:「你师父比你们厉害吗?」

  北条幸子白了他一眼,肯定道:「我师父比我们厉害许多,你未必是他对手。」

  凌天霄大笑道:「那这样正好。」北条幸子闻言一惊,正在纳闷之际,凌天霄续道:「此事尚须你协助,你必须用激将法让他以为我瞧不起他,从而迫他亲自出马。」

  北条幸子不解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霄淡然一笑道:「此事十分简单,也合乎常理,倘若他与我正面交锋败下阵来,那他根本也没脸再让你大哥前来刺杀我。」

  北条幸子面色一沉道:「你难道不怕死吗?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师父非常可怕,他杀了很多自以为能胜过他的中原高手。」

  凌天霄夷然无惧,双目灼灼,欣然道:「那我更该与他一见,而且避无可避。」

  北条幸子问道:「你真不后悔?」

  凌天霄露出自信神情,笑道:「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北条幸子凝视他片晌,嫣然一笑道:「你虽说得正经,但君子一词似乎与你不搭,莫非中原的君子均会强迫未女子陪浴?」

  凌天霄笑道:「东瀛之人惯于恩将仇报,我也是初闻。」

  北条幸子听他翻旧帐,咬起薄唇,正打算反唇相讥之际,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你应该拿剑在我身上划上几道伤痕,这样我师父才会相信。」

  凌天霄大皱眉头,摇头苦笑道:「要在你这美人身上划出伤口,我于心不忍。」不等北条幸子答话,他驀地抄起她的纤腰,凑到她圆润的耳珠旁,轻声道:「我知道有一种烙印,不会留下永久性疤痕,但会令男人恨得牙痒痒。」说完,他轻咬了北条幸子的玉颈,慢慢移下,滑过锁骨,最后到了香肩,均被他留下红色咬痕。

  北条幸子被他弄得舒麻,既羞又赧,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凌天霄猛然抬头,吻上她的唇,旋即分开寸许。北条幸子面色潮红,羞怯道:「你太霸道了。」

  凌天霄轻拍她的粉臀一记,退后几步,笑道:「趁着天色未亮,你赶快回去吧,不过记得装成狼狈不堪的模样。」

  北条幸子刚被他挑起春意,突然又被他拒于门外,登时一脸错愕。她默然片晌,低下连耳根子都红透的俏脸,快步上岸,穿回衣服后匆匆离去。

  凌天霄返回客栈,本以为上官仙早已入睡,鑽入被窝的时候,上官仙睁开眼道:「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你不是去鬼混了吧?」

  凌天霄暗自惊呼一声,老脸一红,尷尬道:「你怎么还没睡?」

  上官仙白了他一眼,淡然道:「一个人鑽进你的被子里,就算真睡着了也会醒,你当我是这么没警觉心的女人吗?」

  凌天霄握住她的腰,笑道:「听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放心多了。」

  上官仙轻捏他作怪的恶手,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尚未说你去哪了。」凌天霄不想瞒她,无奈之下只好全招了。上官仙闻言一懍,皱眉道:「你怎么这么衝动,这些东瀛忍者所学之术以伏击暗杀为主,你要是一个不小心,那是如履薄冰。」

  凌天霄讶然道:「你不怪我与她纠缠吗?」

  上官仙仰起俏脸,闻言叹道:「我就算怪责了,你又肯听吗?」正当凌天霄心中一惊,想要道歉之际,上官仙伸出纤手抵住他的唇,娇笑道:「我跟你说笑而已,你不必搁在心上。其实你有过几个女人,我根本不在意,我只希望你心中有我便足够了。」

  凌天霄不禁皱眉道:「你当真不在意?」

  上官仙偎在他怀中,戚然道:「若说完全不在意,那也未必,只是我身子羸弱,你又是正值年轻气盛,我总不能这般自私。况且我无法生孕,也不希望你为此绝后。」

  凌天霄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歉疚不安,心想一定是自己给她的安全感不够,才让她这般胡思乱想,担忧自己会弃她而去。凌天霄轻抚她的脸蛋,吻了她一口道:「你放心好了,无论我有过多少女人,我心中永远有你的位置。」

  上官仙噗哧一笑道:「女人最爱吃醋的,哪怕只是谎言,你应该回答只欢喜我一人。」女人也有佔有慾,当然希望另一半只爱她一人,可是即便是她爹上官少阳这种名声显赫之人,也难免有风流史,她自是不会把凌天霄当成痴情人,永远只看着她一人。

  凌天霄不知上官仙这是肺腑之言,还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总之他是认栽了。他心中燃起一股情热之火,暗自发誓要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上官仙瞧他双目灼灼,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强大坚决之心,一时看得入迷,红晕染颊。凌天霄望着她微微一笑,侧身一趴,轻压在她动人的娇躯上,两人不发一语,拋开束缚,极尽享受欢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