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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1 / 2)





  “等等。”

  “你有病吧,自己没事还不让别人去医务室。”钟婷一看许昭意伤得重,对何芊芊彻底没好脸色了,“在这闹什么?”

  换在平常,还有旁人在场,何芊芊咬紧牙关也会装死。但她已经担惊受怕了半天,很怕后面节外生枝。

  她不管不顾地拽住了许昭意,眼泪说来就来,簌簌地往下掉,“我……我不想的许同学,我真的没想这样。”

  许昭意冷淡地抬眸。

  “我以前是有点反感你,那是因为开学典礼演讲和领舞,本来都是我的,可你一来就抢走了。还有宣传照,如果没有你,学校肯定联系我的。”何芊芊擦了下眼泪,漫出来的哭声拉扯着嗓子,哽咽着继续,“我是因为太难过了,才跟闺蜜讲过你坏话,但是、但是跟自己朋友骂别人两句,不是很正常吗?”

  她嗫嚅着重复,“我承认我不喜欢你,但是我没那么坏,我不知道——”

  “不知道围栏松了,”许昭意冷不丁地打断她,轻笑了声,“单纯推一把,其实没那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p.s.

  1.“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用。”——钱钟书

  2.一句话代表你要凉了。

  大郎,还喝药了。

  这个不需要解释了。

  2空食盒,赠予文若。

  是曹操和荀彧(字文若)的故事,荀彧是汉臣,一直不肯完全易帜,送空食盒意思就是“终无汉禄可食”,是让荀彧站队表态。

  3.“这周日,你有空吗?”和“这周日你,有空吗?”是两个意思。

  鲁迅本文永久mvp,不过钱老先生异军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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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冰肌玉骨

  氛围一瞬间沉闷下来, 安静的环境和礼堂内的反差极大,路灯的些许光线和着月色,映衬得人面色发白。其他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没人吭声。

  何芊芊愣了下,有气无力的哭腔卡在了喉管里。

  这的确是她预备好的说辞, 但从别人口中提前说出来,实在微妙,难以言明的讽刺和逆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许昭意上下打量了眼她,跟看不入流的物件似的,平静又足够漫不经心, “跟闺蜜骂我两句很正常是吧?原来九年义务教育只教会了你嘴脏。讨厌我是因为我抢你的?你自己技不如人, 我不让着你就叫抢你的?那还真是你弱你有理,既然如此你直接过来求求我好了,我可以施舍你胜利。”

  何芊芊咬了下唇, 哭腔明显地喃喃道, “我只是,我只是那时候不喜欢你, 做事有点欠妥。”

  “做事欠妥?您可真会说话,”许昭意轻笑了声,自始至终心平气和, “用一句轻飘飘的‘做事欠妥’就想推干净所有事,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吗?”

  周遭的空气寸寸凝结,实在是凝重。话说到这份上,剩下三个人就算是傻子, 也听出来什么状况了。

  “我不是圣母,耳根子也不软,所以你不用指望我日行一善。”许昭意冷淡地表明了态度,“既然你觉得骂人和捅刀子是理所当然,那我告诉你,要么你自首,要么我举报。”

  何芊芊张了张嘴,拽着许昭意,又开始无声地掉眼泪。

  “行了,好狗不挡道,你还要不要脸啊?”钟婷不耐烦地推开她,“撕人家演讲稿,鼓动你小姐妹撞人受伤,现在自己下场害人,还想狡辩?”

  轻轻一推,何芊芊趔趄了下,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以手掩住面颊,哭音漫过嗓子。

  她班里的男生看她哭,忍不住抱不平,“她都已经道歉了,你们非得咄咄逼人吗?钟婷你还是不是我们班的,怎么也跟着激化矛盾,不是没出事吗?”

  “你没睡醒吧,”冷眼旁观的徐洋也不乐意,碍着自己还是班长,没问候对方全家,口吻却强硬,“现在是她欺负我们许妹,对受害者道德绑架,真有你的。”

  那男生还是不服气,“大家都是同学,既然没出事就别斤斤计较,没看到人家已经哭了吗?小女生脾气怎么那么差,非得赶尽杀——”

  “绝”字都没机会说出口,他的腿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她脾气我惯的,”梁靖川垂着眼,揪着他的衣领拽起来,嗓音低冷,“你有什么指教吗?”

  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许昭意和何芊芊之间,没人发觉梁靖川过来,猝不及防地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梁靖川笑和不笑完全两种感觉。

  平日里收敛着的那股劲全都松开了,攒着寒气涌过来。他半张脸埋进了阴影里,拢紧的骨节有些发白,整个人尖锐又冷漠。

  周围跟过来四五个人,看着眼生,应该都是隔壁附中的,趁着学校活动混进来玩。

  只有为首那个许昭意有点印象,之前她被一个定位忽悠到公馆,打过照面。

  “不会说话就他妈闭嘴,你给谁当靠山呢?”他上前框过那男生的脖颈,“瞎掺和,非得哥几个告诉你,什么叫赶尽杀绝?”

  何芊芊突然就没声了,惨白着脸色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

  梁靖川踏前几步,挡住别人的视线,在许昭意面前半蹲下来。目光触及她蹭破的皮肤,他的面色有些沉郁,“怎么回事?”

  “不小心崴了下脚。”不等他靠近,许昭意先后退了步,低低地提了个醒,“我还能走。”

  她脚踝疼得发麻,但怕他有什么过格的举动,愣是忍着没出声。

  梁靖川微蹙了下眉,脸色越来越差。

  “就一小段路,我自己走。”许昭意坚持了句,在他起身时,扯扯他的袖口,“你别让他们打人啊,跟他其实没多大关系。”

  附中的学生没一中讲规矩,燕京这种地方从不缺有权有势的,隔壁学校仗着家世好,个顶个的混账,下手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