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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2 / 2)


  许琅站起身,让宁嫣然在沙发前坐下,自己也走过去坐下,然后,许琅看着宁嫣然问道:“说吧,来事务所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又碰到什么疑难的案子了?”

  听到许琅这么说,宁嫣然原本打算反驳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张不开嘴,确实,许琅说的没错,好像自己每次找许琅都是因为碰到了一些疑难案件才找的许琅,对此,宁嫣然也十分的无语,没办法,谁让许琅的侦查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比她这个刑侦二队的队长也要强一些。

  “知名纺织厂老板韩兴昌被杀死在自家的别墅里的消息你知道吗?”宁嫣然开门见山的问道。

  许琅点点头,说道:“刚开始不知道,不过在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才注意到的。”

  许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翻出那篇报道递给宁嫣然。

  宁嫣然接过手机之后,大概的瞥了两眼就把手机还给了许琅,这个新闻报道宁嫣然在接手这起案子的时候已经看到过了,当时她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觉得闫婉怡太过心急了一点,这也不怪闫婉怡,毕竟穷人还有三个亲戚呢,虽然韩兴昌父母去世,无儿无女,更没有兄弟姐妹,当时一些远房亲戚还是有的,在韩兴昌还活着的时候,这些远房亲戚都得到了韩兴昌的帮助,现在韩兴昌意外的死亡了,这些人都觉得杀死韩兴昌的就是闫婉怡,只是他们拿不出证据来。

  当然,他们这么想,这么说,也不完全是为了给韩兴昌讨回一个公道,主要还是为了韩兴昌死后留下的遗产,只要他们找到了闫婉怡杀死韩兴昌的证据,那么韩兴昌留下的这一笔巨额的遗产,就会被他们得到一部分。

  人心,有时候是最经不起推敲和考验的。

  面对数千万甚至上亿的财产,是个人就会心动的,面对这些腌臜之事,宁嫣然他们作为办案的刑警并不能说什么,他们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最多就是在心里腹诽几句罢了。

  “那你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宁嫣然问道。

  许琅看着宁嫣然,看了很久,直到把宁嫣然看的浑身不自在,宁嫣然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琅摇摇头,说道“你没说错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案情,我能有什么看法,你不说就直接问我,把我当什么了?上帝吗?”

  听到许琅的话,宁嫣然也觉得有些汗颜,确实,从进来开始,宁嫣然还没有告诉许琅这起案件的具体案情,于是,宁嫣然在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就把这起案件的案情说了一遍,顺便还说了一些前期的调查结果,以及他们对这起案件的定性。

  宁嫣然再说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把这些东西都说完了,她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就问道:“你这么大一个事务所,客人来了都不知道倒杯水的嘛?“”

  对于宁嫣然最后的这句抱怨,许琅是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想要喝水就自己去倒,我这庙小人手不够,你多体谅。”

  听到许琅这十分直男的话语,宁嫣然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当她看到许琅紧蹙着眉头在想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开口继续和许琅斗嘴,而是起身自己去饮水机旁边倒水。

  宁嫣然在倒完水拿着杯子走回来,重新坐在沙发上之后,看着许琅问道:“想出什么没有?”

  许琅沉吟了片刻,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个叫韩兴昌的人,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经过许琅这么一提醒,宁嫣然这才想起来,她今天来许琅的侦探事务所是干什么的,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哦,对了,我今天来其实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你事务所询问一件事的。“”

  “来侦探事务所询问事情?什么事情啊?”许琅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宁嫣然。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韩兴昌在死前,曾经来过你们侦探事务所,找你们办理过什么业务,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韩兴昌在临死前来你们这里办理了什么业务?”宁嫣然缓缓地说道。

  听到宁嫣然这么说,许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叫朝门口喊道:“那个靳恩霈啊,你进来一下。”

  许琅话音刚落,靳恩霈就走进了办公室,站在门口看着许琅问道:“琅哥,你找我有事?”

  “你去把一个叫韩兴昌的档案找到,我要看看。”许琅开口道。

  听到许琅这么说,靳恩霈先是看了看许琅,点点头,然后又不经意的瞥了宁嫣然一眼,这才走出办公室。

  许琅没有留意到靳恩霈的眼神,他一直在想韩兴昌的这起案件,而宁嫣然则敏锐的察觉到了靳恩霈的眼神,这让宁嫣然在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感到了疑惑,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许琅,似乎刚才靳恩霈是误会她跟许琅的关系了,不过,这只是宁嫣然的猜测,至于真相是不是这样,宁嫣然不清楚,不过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第115章 疑点、许琅的冷酷

  没多久,靳恩霈就拿着一个文件夹来到了许琅的办公室。

  靳恩霈把文件夹递给许琅,许琅接过之后,粗略的看了一遍文件,就想起刚才宁嫣然说的那个韩兴昌是谁了。

  根据文件上显示,韩兴昌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杜子乔跟许琅说起过的一个案子,当时杜子乔说,有一个有钱人找到了事务所,想让侦探事务所帮他调查一下他老婆,因为他怀疑他老婆出轨了,而怀疑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他每次回家都会发现自己放在家里的雪茄或者食物总是莫名其妙的减少,而且总是在半夜里能听到房间里有动静,跟闹鬼了一样。

  当时许琅在协助警方侦破案子,没有在事务所,接手这起案子的杜子乔,杜子乔在经过一番监控调查,还有跟踪之后,并没有发现他老婆有出轨的迹象,而杜子乔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韩兴昌之后,这件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当时杜子乔把这个案子告诉许琅的时候,就当成了一个玩笑讲的,许琅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这才时隔几个月,这个韩兴昌居然就被人杀死在自家的别墅里。

  许琅看完文件之后,就把文件递给了宁嫣然,宁嫣然仔细看完之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许琅,然后说道:“韩兴昌在死前曾经找过你们调查过他老婆闫婉怡?”

  许琅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就目前看来,事情是这样的。

  根据宁嫣然刚才对这起凶杀案的讲述和前期的调查结果来看,这起案件的疑点非常多,许琅总感觉这不像是入室盗窃而引发的凶杀案,更像是有预谋的谋杀案。

  第一,韩兴昌比闫婉怡大了十几岁,这种老夫少妻婚姻,尤其是男方比较有钱的情况下,很容易发生因为财产问题而引发的凶手案。

  第二,韩兴昌死前曾经怀疑过闫婉怡出轨了,但是根据杜子乔的调查结果来看,闫婉怡没有出轨,虽然调查结果显示闫婉怡没有出轨,但是韩兴昌家里的雪茄和食物总是莫名其妙较少的问题,还是没有调查清楚,如果闫婉怡真的没有出轨,那么雪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减少呢?闫婉怡是不会抽烟的,当然,现在女性抽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一般抽烟的女人所抽的都是含焦量比较低的女士香烟,就算是那种烟瘾比较大的抽烟女性也不会去抽雪茄,更何况闫婉怡不会抽烟;如果闫婉怡出轨了,为什么杜子乔在接受了韩兴昌的委托之后,在一番调查之后,居然没有发现闫婉怡出轨的证据,对于杜子乔的能力,许琅是十分相信的,也是了解的,杜子乔都没有查出闫婉怡没有出轨的迹象,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闫婉怡真的没有出轨,第二种可能,闫婉怡出轨了,但是她保密工作做的比较好,骗过了韩兴昌和杜子乔,但是许琅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闫婉怡没有出轨,因为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么只能说明闫婉怡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十分时候去当特工了。

  第三,就整起凶杀案来看,别墅区的监控没有拍摄到凶杀进出小区的身影,凶杀在做完案子之后,除了死者的妻子闫婉怡,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凶手,那么就很奇怪了,这个凶手在做完案子之后,是怎么离开小区的,他总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区吧?如果是陌生人进入小区,那么门口的保安肯定会记得,可是根据保安的回忆,在最近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陌生人进入过小区,也没有陌生人离开过小区,而门口的监控录像也没有拍到可疑人员的身影,这就很奇怪了,难道凶手在做完案之后人间蒸发了,还是说这个凶手就是小区内的住户?

  第四,许琅觉得这不是入室盗窃而引发的凶杀案的真正原因还是在于死者韩兴昌的妻子闫婉怡的异常表现,首先,韩兴昌死于非命,而年轻貌美的闫婉怡却幸免于难,既没有被杀害,也没有遭到强暴,只是被捆绑关押在次卧,很显然,这个凶手不想伤害闫婉怡,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个凶手和闫婉怡是认识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闫婉怡为什么不把这一点告诉警方呢?

  其次,就是日前许琅看到了那条关于闫婉怡打赢官司,获得了韩兴昌的全部财产的新闻,在那条新闻里面,许琅看到了史德华,史德华是刑事诉讼律师,而闫婉怡的官司是属于民事诉讼,根据法律相关规定,刑事诉讼律师是不能接民事诉讼官司的,在新闻里,帮助闫婉怡打官司的确实不是史德华,而是另一个律师沈晓文,沈晓文是民事诉讼律师,而根据许琅的了解,沈晓文和史德华是属于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只是一个人主要打刑事官司,一个打民事官司而已。

  许琅把想到的这些疑点跟宁嫣然说了一遍之后,宁嫣然听完,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起案件非常的蹊跷,韩兴昌被杀害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公安分局的同志在接手案子之后,一直都能侦破此案,这才向公安总局请求支援的。”

  许琅拿起文件又看了看,然后放下,站起身,对宁嫣然说道:“走吧。”

  “去哪?”宁嫣然看到许琅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也跟着站起来,不解的问道。

  “去公安局看一下你们的调查结果。”

  许琅说完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宁嫣然见状,看了一眼还站在许琅办公室的靳恩霈,然后也跟着许琅一起离开了。

  在两个人走后,靳恩霈把桌子上凌乱的文件收拾好,又来到许琅的办公桌前,把许琅的办公桌收拾干净,当她准备关掉许琅临走前忘记关掉的电脑的时候,她手才一触碰到鼠标,处于休眠状态的电脑屏幕顿时亮了起来,然后靳恩霈就看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照片,吓得她脸色发白,发出一声尖叫。

  “啊”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女性尸体被肢解后的照片,这个女人和许琅长得非常像,这是靳恩霈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尸体照片,照片上的尸体栩栩如生,尸体的面容保存的十分完好,只是身体被整齐的肢解成了好几块,这让第一眼看到极其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