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捏了捏被勒的发麻的手臂，“这是个突破口，我们不能放弃。”

  表哥听了我的话之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最后开了口，“小白，我发觉每一次你失踪时候回来都会改变许多，难不成你还是去闭关修炼了?”

  “差不多吧，”接踵而至地事情每一次都让我焦头烂额，经历多了，见识当然也多了。

  我们最后还是选择绕回了h市，表哥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段，尽量绕开了路人和监控，而我也再次带上了我的伪装，装作一派江湖骗子的模样。

  “哟，你们不会还是逃犯吧?”双头蛇忽然开口讽刺，“这是在亡命天涯?”

  “你这只蛇怎么话那么多呢?谁教你的啊?”表哥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天才，还是英俊潇洒，风流多金的……”

  “打住，打住啊，你一条蛇还英俊潇洒风流多金?”表哥嗤之以鼻，“认清事实吧你！”

  “你这是在嫉妒你蛇大爷！我堂堂……堂堂……诶对了，我堂堂什么来着?”双头蛇两只脑袋对视了一眼，仿佛疑惑一般地弯掉了一只脑袋。

  我看着表哥和双头蛇的互动，从双头蛇的不对劲里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只双头蛇，说不定是个人。

  的确是有咒法能够把人变成动物，并不是想西方那种巫婆的诅咒术，我听说过的案例都是将人的灵魂抽取出来，再放置于容器之中，容器之后还要用邪术供养很长一段时间。

  这种方法费心费力，而且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一般都被心术不正的神棍当做卷钱的工具。成品容器的智商和供养的优劣有很大的关系，看这只双头蛇能言会道的样子，供养的绝对不差。

  “你，对自己的过去有没有什么印象?”我尝试地询问着双头蛇，没想到还真的有些收获。

  “具体的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我家能看见很大的雕像，人挺多的……还有，还有红色的帘子。”双头蛇用一只脑袋装了装另一只，又将两个脑袋叠在了一起。

  “那你喂你的那个人还印象么?”

  “那个人，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穿的和你一样的人，我又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了，”双头蛇这一次开口地非常迅速，没有像之前那么努力地回忆。

  “失踪了?”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已经找到了。”

  “什么?”我被表哥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说了个愣神，随即我又回过神来，“找到了是什么意思?”

  “你看，”表哥顺手把手机丢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点开来，手机的屏幕上愕然出现了一张青紫的腐烂的脸。

  这个人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烂掉的肉夹缝里爬满了肉乎乎的白虫子，飞散的苍蝇盘旋在尸体的周围，隔着屏幕我都能仿佛闻见扑鼻而来的臭味。

  我将照片下来来，底下立即显示出了信息。

  这个人是在我们才离开的碎石堆里被发现的，在我们离开之后准备来探查异常的特管组发现了这一具被碎石堆砌来的尸体。尸体死亡时身上还穿着道袍，尸体不远处找到了一副黑色的蛤蟆镜，看上去像是江湖术士的行头。

  尸体死因有些蹊跷，所以特管组才会群发消息，征得线索，找出蛛丝马迹。

  “这具尸体怎么会在碎石下面被发现?我们在哪里带了那么久，却毫无察觉?”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觉得有些诧异。

  “双头蛇来之前我们已经走遍了碎尸，根本没有闻到一丝味道，如果他真的埋在下面，我们不可能每个发现，”表哥沉静地分析着，“要么，尸体是被后来放过去的，要么就是隐尸体的东西在我们和双头蛇的战斗中被破坏了。”

  “都有可能，”我将的余光忽然扫到了努力偷看屏幕的双头蛇，“你还能认出来?”

  “那是当然！”双头蛇摇了摇脑袋，顺着我的手光明正大地爬上来看手机屏幕。

  “这个不是，”双头蛇看了一眼就开始摇头，“不是他。”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