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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我还在思考着这么炸掉宫殿和桥的时候那边老粽子和白骨精已经打完了,白骨精被老粽子一点点捏成了骨灰,老粽子本来就不平整的皮肤被挖的坑坑洼洼的,还有一些腐肉挂在上面要掉不掉的。打死了白骨精的老粽子心满意足的就往回走,我翻出了宫殿跑到了桥下躲着,一直到老粽子进了宫殿我才再次探出脑袋。 桥架在了地上,我翻到桥下站着的就是地面。地下似乎有风顺着泥地一点点透了过来,地面并不是简单的土地,里面似乎还在闪着点点细碎的金光。

  我用手抓了一把土,入手是湿润的泥地土,捏在手上让人觉得有什么顺着指骨里钻了过来,但是这一把土里并没有金色的东西,我又抓了几把但是却始终抓不到细碎的金光。

  “嗬......”泥地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呻吟,我顺着声音挖了下去,先映入眼帘的是枯黑的发丝,再向下就是一双充了血凸出在外的眼球,已经干缩脱水的皮牢牢的扒在了骨头上,一张嘴大张着朝着天,就像我在南山上挖出的那些一样。

  这里和南山上那些尸体的埋伏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同样的是以活埋的尸体为载体,以人为阵。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头颅,这一次挖出来的头骨显然比南山上的那一些时间要久远,这里的已经风干成了皮包骨头,下颌都已经包不住牙齿,整个牙龈暴露在了空气里,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了,除了还有眼球和干巴巴的皮以外几乎就是一具白骨。

  头颅暴露在了空气里嗓子里还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忽然大叫!

  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一样,叫声在桥下的各个地方响起,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墓顶。我已经分不清那里还有头颅了,在里面的老粽子来到这里之前我要离开这个头颅的所在地。

  里面的老粽子听见了尖叫声从宫殿里冲了出来,这一次她不是用走的,而是四肢并用的爬了出来,像一只蜘蛛一样在桥上爬行着。我身上还贴着那一张敛息符,符纸的威力我是见过的,刚刚我在宫殿里的时候老粽子也并没有发现我,我捏着符纸靠着另一边的桥不敢动弹。

  老粽子在那个头颅的附近爬来爬去,似乎查看着什么,我已经跑到了另一边的桥底下,这边的桥正好是和另一边对立,是老粽子的视线盲区。

  老粽子趴在桥上,边嗅边找,找完一整个桥之后忽然跳到了地面上。地面在老粽子跳下来的时候又陆续钻出了许多头颅,密密麻麻地开始布满整个地面,我心里暗叫不好,果然,在我在正面的头颅齐齐朝我转过了脑袋,尖叫出声。

  老粽子的到了消息向这边快速爬了过来,爪子划在地面上划出了“哒哒”声。

  我翻上桥面拔腿就跑,老粽子在桥的侧面挂着紧追不舍,老粽子速度始终比我要快,一段路之后就砸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所有的去路,但是因为敛息符的存在她始终看不见我,只能挥舞着爪子在空气里乱抓。

  底下的脑袋们又对着我的方向开始大叫,试图让老粽子锁定目标。

  我在老粽子的利爪下每次堪堪逃生,我掏出了刚刚在棺材上收集的铁水碎片砸向她的脑袋,铁水碎片一接触到老粽子的脑袋就粘在了上面,发出“滋滋”声,老粽子抱住了她的脸缩成一团,我不敢多停留,绕过老粽子向宫殿跑去,我的猜测没错,这个铁水碎片果然是对老粽子又克制作用的,只要拿到铁水碎片就可以对付这个粽子。

  我用碎片砸她脸的行为似乎惹怒了老粽子,她捂住脸对着地面一声长啸,原本埋在地里的头慢慢地发出了一声声迎合的尖叫,然后开始挣扎,一具具干瘪的尸体从土里剥落的出来,都已经变成了皮包骨的干尸,但行动却异常迅速。

  其实干尸并不难打,皮薄骨头脆,我一拳挥过去就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是干尸的数量实在太多,不断地从土里爬出来,每一个试图咬我一口,挡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进宫殿。

  那边抱着脸的老粽子似乎也缓了过来,又向我爬了过来,这一次有了干尸的帮助她很快锁定了我的位置,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向我的眼睛抓来,我下意识的抬手一挡,老粽子就抓在了锦衣上。

  “啊!”老粽子大声嘶吼了起来,我可以看见她的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剥落腐烂,最终变成骨灰消散在空气了。与此同时我的周围也多了一只白鹤,体态优美,羽毛上还泛着一层金光,它以护卫的姿态护住了我,周围的干尸停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白鹤朝着我歪了歪脑袋,用尖尖的嘴啄了我一下,然后抓着那件外衣把我拎了起来。直到把我拎到宫殿门口才放了下来,用脑袋推着我,让我进去。我按照白鹤的意思走了进去。

  走进宫殿我又再次审视了这里,进门的第一幅画上画的是烽火戏诸侯士兵,周幽王,每个人脸上都是怒容,唯有褒姒的是笑容。第二章是城破时所有人的哭喊惊恐,唯有褒姒的依然是笑容,最后一张下葬是褒姒双眼紧闭,依旧是笑容。

  只有中间的是这一副褒姒没有在笑,这是一副极其富丽堂皇的画,里面的女子面容姣好,穿的是绫罗绸缎,头上的珠宝熠熠生辉,跪在最中间的蒲团之上,褒姒被周围众多仆人搀扶着,脸上满满都是惊恐。

  我掏出腰上的匕首向第三幅褒姒的脸上凿去,外面传来一阵嘶吼,但是老粽子被白鹤拦在了宫殿外面,再不能进一步。

  等到第三幅褒姒的脸被我凿空之后我终于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坛子,像南山上的那一个坛子一样,这一个坛子上也被血红色浸透着,我用匕首把坛子撬开。

  坛子里面不想南山的是一团腐烂物,这一个里面是一个双目紧闭的人头,不知被存放了多久,现在还面部栩栩如生,上面被利器划的面目全非,看起来丑陋无比。被红线捆扎砸里坛子里,一把桃木匕首由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脑袋,桃木匕首上刻着“诛邪”二字。

  我把手按在匕首手把上,一鼓作气将匕首罢了出来,坛子里的人头开始七窍流黑血,忽然睁开眼睛朝我尖叫。

  随着他的尖叫我能感觉到整个地面都在摇晃,宫殿在一点点向下塌陷。我拿着匕首就向外跑,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鹤已经不见了。

  外面的干尸死了一地,在桥旁堆积成了另一个宫殿,老粽子也不知道死在了那里,估计被打的尸体都没有了,我不敢多做停留就向外跑着,这里底下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吸引着一切能吞下去的东西。

  在脚下最后一点能站立的地方都失去的时候,一股失重感随之而来,我随着碎石残骸一起向下面掉了下去。失重感持续着,直到我被一枝泛着金光的松枝拦在了腰间。

  我整个人被重重砸在了松枝上,挂在了松枝的树杈上,与此同时,老板娘给我留下的那件锦衣左袖子上绣着的松鹤延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华丽的红缎。

  我在树上挂了十二个小时才等来了九组救援的人,再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我恍如隔世,被太阳一晃就晕了过去,一睡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