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傅司言轻咬了下牙关：“我不同意。”

  “这么耗着有意思吗？你每天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大家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你确实，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姜暖！”傅司言低吼：“我请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请求。

  姜暖鼻尖一酸。

  “我们都好好想想，冷静冷静，别这么着急下决定好吗？”傅司言眼眶清润，就连声音都柔到了极致。

  这是第一次，姜暖听到傅司言用这样的方式同他说话。

  在这一瞬间，她心底的柔软像是被人戳了一下。

  “我们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傅司言补充道。

  姜暖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着心情，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容易，当然不容易。

  姜暖满脑子都是他们这么长时间经历的种种。

  他们本一个东边一个西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阴差阳错的，竟然碰到了一起。

  要说没缘分，这根本不可能。

  傅司言想要解释，想要和姜暖解开他们之间的结。

  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问题像是山塌了，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就这么沉寂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

  “嗡。”

  第二天一早，姜暖就被手机铃声震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勉强从桌子上摸到了手机。

  “喂。”她带着浓浓的睡意腔，

  “听楚离说，你们昨天谈过了？”

  那边是洛溪略带八卦的声音。

  “嗯。”姜暖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样，和解了吗？”

  “好不了了。”姜暖伸了个懒腰，勉强睁开眼睛。

  此刻她的眼睛十分的肿胀，足以看出昨晚哭过的痕迹。

  洛溪沉默半响，忽然叹了口气：“这不是合了向繁星的心意。”

  她还以为，以他们两个冷静的性子，只要坐下来好好谈，就一定会和解，现在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错过了最佳的谈话时间，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了。”姜暖懒懒的说。

  “你还好吗？”洛溪小心翼翼的问。

  “……还好吧。”姜暖眼角还残留着一滴眼泪，将它擦干了坐起身子：“就是彼此冷静冷静，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继续，不过……我还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不是吗？”

  成年人的世界里，崩溃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把前一天的情绪，带到第二天。

  “对，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楚离今天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担心你这边扛不住呢。”

  “这一点你放心。”姜暖笑道。

  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这眼睛肿的，说像是核桃也不为过。

  “明天是最后一场了，只要熬过明天，一切就都好说了。”

  “你没问题的姐妹，加油。”姜暖为她加油打气。

  二人聊了没一会儿，洛溪就被老师叫走了。

  姜暖挂掉电话，从冰箱里拿出了冰袋敷在了眼睛上。

  她和傅司言约定的时间，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好好过彼此的生活，体验没有对方的日子，消化最近的负面心情。

  然后，再做决定。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现在想想，昨天说分手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