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我走？”傅司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我……”姜暖语塞。

  “下午我陪你去看工作室。”

  “你？你确定？”姜暖嘴角一抽。

  随后看到傅司言的眼神，她才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就你这号人物往那里一站，这……”

  那不把那些小房东吓破了胆子？

  再说了，这个工作室，她一点都不想让傅司言插手。

  也不愿意让傅司言看到她和那些人因为房租搞价的模样。

  “姜暖。”傅司言凝眉看着她。

  姜暖看着他忽然的严肃脸，也跟着严肃起来。

  “之前的你去哪里了？”傅司言认真的说。

  来的路上，他想了一路。

  姜暖现在，似乎连说一句话，都要想想自己应不应该说，明明心里堆着那么多的事情，也只是一个人忍着。

  “什么意思？”姜暖眼神微闪，不解的说。

  “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傅司言反问。

  姜暖没有立刻回答。

  傅司言心一沉，不再看她。

  房间里的姜风本在看书，忽然就听到了外面高了的音量。

  难道是吵架了？

  思考一瞬，还是选择自己看书。

  如果吵起来，倒是也不错。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他看着都累。

  “我不希望，因为和我在一起，就让你改变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做自己，能够开心。”傅司言目视前方，沉沉的说。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连最基本的开心都做不到，那么这场恋爱，又有什么意义？

  姜暖深吸了口气，轻咬着下唇：“怎么说呢，说不开心是假的，但说开心，也是自欺欺人了。”

  事已至此，她也意识到了问题了严重性。

  既然傅司言想听，那么她就说给他听。

  至少，比她一个人闷在心里，好受多了。

  “你不是我，你一直都是那个优秀的你，可我不一样，我身上顶着无数的压力你知道吗？我想要为自己去努力，可是现在，我完完全全变成了为别人努力。”

  姜暖说出来后，心里畅快多了：“我没办法面对几百万条的谩骂而无动于衷，我没有办法在你母亲一次次的厌恶下表现得若无其事，更没有办法在你身边出现更好的人时候，能够坦然面对，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不讨喜，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姜暖红着眼眶，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天的情绪也都跟着出来了。

  傅司言也没制止她，让她尽情的在他面前发泄。

  “这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在推你跳崖，但只有你自己想要留在崖边，苦苦挣扎，你知不知道，那些话听得多了，我自己都开始怀疑，开始怀疑你我之间的这段感情，究竟合不合适。”

  太大的压力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每天二十四小时神经都在紧绷，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错过了什么。生怕别人都在努力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在原地踏步。

  她努力到已经开始迷茫……

  “你我才在一起半个月。”

  傅司言在听到姜暖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变了变。

  “对，才在一起半个月，可你知道吗？已经有五次，有人给我寄遗像，八次有人给我送死老鼠。”姜暖含着泪，倔强的不让它留下：“这些你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