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小姐雪白的脸再次涨红，自然不好正面回答，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明满意地笑了，以为她已被自己彻底控制，趁胜追击，继续耳语：“蜂巢的位置在哪？你可以偷偷告诉我。”

  b小姐浑身一震，在这关系国家命脉的问题面前，没有妥协，坚决地摇摇头。

  边上的阿黛尔和梦露，听不到小明的问话，只是见b小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满心狐疑。

  小明志不在此，不再为难她，转回阿黛尔的面前，狼一样地逼视着她的眼睛：“博士，你还有什么话说？”

  审问的过程，比原先的设想简单多了，小明甚至感到遗憾，只希望阿黛尔能硬撑一会，让他有机会下辣手。

  可惜，让他失望了。

  “小子，算你狠，你想问什么？”阿黛尔叹口气，心知这个小魔头一定有各种手段等着自己，与其再受皮肉之苦，还不如早点开口。

  “博士，算你识相！”小明也叹口气，却没有追问女儿的下落，而是问了不相干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将超x病毒传播出去，难道祸害人类还嫌不够吗？”

  这种声东击西的问法，可以打乱受审者的思路，令其无法编织缜密的谎言，更容易试探出供词的真假。

  阿黛尔为之错愕，下意识地辩解：“我不是成心的。因为我们两国大战时，引发了核尸的连锁反应，很多已经发生过尸暴的地区，出现了二次尸暴的迹象，那将是一种不可预测的灾难性后果，威胁帝国的生存。而我的超x病毒和驱尸剂都已研制出来，本来的打算是一箭双雕，既转移了二次尸暴，又消灭了叛军，谁知局势却失控了……”

  小明相信她说的不是假话，人类从来都过于自信，直到受到上天的惩罚，才明白自己铸成大错。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审问帝国的灵魂人物，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他再接再厉：“你创造了核尸，就没有创造出疫苗？保护自己人不受病毒的侵袭。”

  他这样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父亲和宫二。

  阿黛尔露出挫败之色：“x病毒比旧时代的世纪病毒——艾滋病毒还厉害，它结合了核辐射，双重地作用于人体，因此，无法研制出有效的疫苗。第一代不传染的x病毒，通过核污染的大气扩散，进入人体或生物体，累积到一定限值，就会产生变异。而超x病毒，可以通过体液交互传染，只能被动防护……”

  小明听懂了大概，再结合凯撒的情报，判断阿黛尔所言属实，。

  她作为核变异病毒的制造者，亲口承认无法研制出疫苗，实在令人沮丧：“难道人类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b小姐和梦露没有说话，却都听在耳中，也都面露灰败。

  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残酷的事实，更令人绝望了。

  阿黛尔却又冒出了一句话：“也未必，医学界有句格言：治愈一个人，就可以治愈全人类。我们虽然不能从源头上预防，但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从病发期想办法。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核尸活体样本，将他治好，变成正常人，就能根治核变异病毒。这样，即便我们感染了超x病毒，也不用担心，因为可以根治它。”

  小明的眼睛一亮，父亲就是一个难得的核尸活体样本，在站长和药头的治疗下，他从核尸状态恢复到了人类状态，只是无法苏醒，离治愈只有一步之遥。

  而宫二则感染了超x病毒，尚未发生真正的变异，处于病发的初期阶段。

  如此，只要治愈了父亲和宫二，几乎可以治愈全人类了。

  问题是，他能不能将两个亲人，放心地交给阿黛尔？除非将她弄到共和国，在他的眼皮底下展开治疗和研究……

  小明在心中闪过诸般念头，面上依旧沉静，又抛出一个刚刚才听到的问题：“方舟系统是什么？”

  阿黛尔顿时现出紧张之态，半晌不语。

  小明大感好奇，发出威胁：“博士，快说！否则……”

  阿黛尔想到他刚才一定听到了什么，无奈道：“方舟系统是一种全封闭的生态圈，人类生活在里面，可以自给自足，繁衍生息，不受外面核污染的影响，仅此而已，而且还未建好。”

  小明见她不老实，逼问：“长生不老又是怎么回事？”

  b小姐和梦露都竖耳倾听，显然她们对此事也所知有限。

  阿黛尔见瞒不过去，本想编个谎言，却又知道小魔头不好搪塞，只好避重就轻：“长生不老有点夸张，但人类生活在方舟系统里，寿命可以大大延长，活个几百年没问题。”

  “几百年？怎么可能？”小明见她说得跟真的一样，不由心动，谁不想活得久一点？

  阿黛尔这才揭开核心所在：“其实很简单，就是本体器官克隆技术，除了大脑，什么器官都可以克隆出来，像更换零件一样更换。由于是本体克隆，不会有排斥反应，自然活得久。只是，目前还处在实验阶段。”

  小明听明白了，是个好东西，不过还没出世，轮不到考虑它，还是关心眼前事：“博士，我的女儿他们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