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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可怕的病





  小女孩的眼眸里,还是很多的防备,舒景又轻声地说:“洛洛,你真勇敢,还会打电话求救,幸好有你的电话,我们才找到了你们,你跟我说,你的妈妈被他们杀了,我在那里,并没有看到人,对不起,一会我会打电话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这么一说,洛洛的眼里就湿了,眼泪涌了出来,她伸出布满伤痕又脏又黑的手擦着眼泪。

  舒景心一疼:“洛洛,对不起,我不该提的,别哭,都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他们杀了妈妈,把妈妈扔在山沟里了。”她抹着泪,越哭越是伤心。

  舒景过去轻轻抱住她:“都过去了,那些坏人都会受到法律的裁制的。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哄了好一会,洛洛终于不哭了,舒景拿了药和湿纸巾出来,要给她抹手,看到她的手心里有她的电话号码。

  洛洛轻声地说:“妈妈拼命给我写下的,叫我打这个电话求救。”

  “嗯,很好,你做得很好,妈妈会为你觉得骄傲的,洛洛,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了。”

  现在想想,昨天晚上她就得拼命地把那些人再打一顿才行。

  洛洛心情不好,也问不出太多的东西,车子飞快地往市区走,她心情也很是忐忑不安的。

  坐很久的车,累得当真腰酸背痛的,拉着洛洛下了车,跟着往急救的地方去。

  拿了单去交钱,收钱的人看到名字讶异:“常檀。”

  “是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那女人抬头看着她:“你是常檀的什么人啊,他现在怎么了?”

  “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啊?”舒景看着那女子,细细地打量着,长得挺年轻的,五官也好看,难道是暗恋常檀的女人。

  不过常檀常年累月都在可可西里,这里离可可西里可是很远很远,他很少来的。

  那女人把单录了,然后叫人过来:“帮我顶一会,我出去一下。”

  出了来朝舒景招手:“你过来。”

  哟,这女人好像挺有敌意的,舒景拉着洛洛走过去:“什么事?”

  “你是常檀的什么人?”她拧着眉头问。

  舒景也笑了:“我是他的什么人怎么了,你又是他的谁啊?”

  “我不管你是他的谁,反正他来了,就不能再让他走了。”

  “几个意思啊,姑娘?我怎么听得不是很明白呢?”这是医院,又不是黑店,还想强留人不成。

  那女人着急了:“你真是,我也不知道你跟常檀是什么关系,反正他是我们家的恩人,他来了,我就不能让他再走,他的淋巴癌已经晚期了,再不治疗全身扩散就更没有办法了。”

  “什么?”舒景一手扶住树:“你别唬我。”

  “谁有空唬你来着啊,我好几天前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最后的检查结果,他也不回来。”

  一瞬间觉得天眩地转着,她扶着树都觉得自已真的要站不住了。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啊。

  常檀他只不过是比以前更瘦了,更黑了,一切都挺好的啊。

  “这一次一定要把他留下来做治疗。”她严肃地说:“我马上叫我爸过来,日夜都得守着他,不能让他走了。”

  舒景心口梗得好痛好痛,一手抚着,慢慢顺着,晃晃了脑袋让自已更清醒一些:“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他连那边工作的人都不肯说呢,我阿爸都急死了,他在哪里,我得先去看着他,不能再让他走了。”

  “他,他现在走不了,昏迷了很久,受了伤失血过多,还在急救室那儿。”坐了下来,当真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啊。

  那个女人急急地就往急救室那边跑去了,她看着这医院里绿意浓浓,却觉得越发的黑白一片。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这消息宛如一把尖刀,直刺在心口,痛得都要无法呼吸。

  坐在那儿也不知多久,洛洛担她的衣服:“要看爸爸。”

  她这才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嘎涩地说:“好,我们去看看他。”

  常檀的烧也退了,还在睡,她安静地守着,那个女人带了个医生过来:“你也出来吧,让我爸给他看看。”

  “好。”她顺从地出来,却是失魂落魄。

  女人哭了:“常檀是个多好的人,我一开始也不想接受这些事,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不接受也不行,你即是送他过来的,也是他的朋友,等他醒了之后,还是要多鼓励他积极向上,接受治疗才行。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

  舒景低头不语,鞋面上脏得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黄黄的是泥尘,是这里最朴实无华的东西。

  “我叫扎丽,三年前我爸带着我们去可可西里那里义诊,结果遇上了很危险的事,车子翻了,被压得死死的,整车的人都出不来,有狼在在盯着,就想着怎么把我们当成美味的食物,是常檀不顾自已的危险,入夜了还一直在寻找,他把我们救了出来,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听闻他身体不太好,居说去检查是很可怕的病,我不相信,亲自去可可西里强拉着他来这里做更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也不想去接受,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赶紧治疗才行。”

  “常檀他帮助过很多很多的人,他做的好事,他帮的人,数也是数不清的,他就是这么好的人。”她喃喃低语。

  扎丽又问她:“那你是他的谁,是他的妹妹吗?”

  “我,我是舒景,我是他的前女友。”

  扎丽睁大了些眼睛看着她:“每年都来可可西里找他的人,就是你啊。”

  “是啊,是我啊。”她扶额,无力地说:“他一定会没有事的是不是,以后的每年,我都还想来可可西里看他,但是不会让他为难,我会带着我的另一半来的。”

  扎丽抓抓头发:“其实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常檀很重要的人,我打电话去志愿者那里,他们说常檀回去b市办重要的事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事,比他的命还要生要,叫他回来治疗,他都说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