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手放在她的飞机场上。

  尽管是飞机场，但胡小九始终是女孩，还是有那么一点肉的。

  他连忙松开，嘀咕道：“不就是个旺仔小馒头嘛，大惊小怪的。”

  “你说什么小馒头！”胡小九屈肘撞了卫臣一下，当然伤不了他分毫，纯属泄愤。

  她忿忿地站了起来，叫道：“你这是歧视，平胸怎么了，平胸还为国家省布料呢！”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卫臣爬了起来，做举手投降状。

  胡小九绷着一张脸走出屋去，她刚出去，桑榆就钻了进来，亲切地喊卫臣去用早餐。

  早餐在城寨的大屋里享用，屋前的空地上一群孩子对卫臣好奇不已，都跑上来摸他的左手。显然卫臣昨晚痛击天蛾人和虫后的事迹已经在土著里传开，这些孩子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崇拜。

  最后还是桑榆把孩子支开，卫臣才能走进大屋里。

  大屋的沙地上坐着土著的长老，胡小九比他早一步到来，还气鼓鼓地坐在那，对着一个土著少女送上来的食物大动其嘴。

  卫臣坐下，一个土著女孩端过来几个木碗。碗里有他昨天吃的那黑色浆糊，还有几块干肉，以及一碗清水。

  那老妪笑嘻嘻地示意卫臣可以先喝水，然后再吃黑糊，最后才是干肉。

  卫臣点点头，依样画葫芦，学着老妪依次吃光碗中的东西。

  桑榆问他：“不够的话，还可以再添。”

  “不用了，差不多就行了。”卫臣急于知道当年的灾难，直接道，“我想听完昨晚那个故事。”

  桑榆对长老说了几句土话，长老点点头，桑榆就站起来说：“你们跟我来。”

  卫臣站了起来，问胡小九：“你来不？”

  “当然来了，休想丢下我。”她忽的站了起来，还故意在卫臣前面挺挺胸，可惜她那里半分风景也欠奉。

  卫臣不着痕迹地看向旁边一个土著少女，胡小九顺着他视线看去，落在那少女轮廓美好，挺拨秀美的双峰之上，顿时知道卫臣在取笑自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再跟在桑榆身后。

  那个土著少女像是明白两人在做什么，偷笑了下。卫臣朝她无奈地耸耸肩，再跟上去。

  木屋后面有个门，推开门，门后居然是具山洞。桑榆拿来一根火把，走进去，把山洞里两个火盆点着，山洞就亮了起来。

  这个山洞很高，上面有微光，走进洞深处，在洞壁中可以看到一些壁画。

  “这些是摩摩画的。”

  桑榆说：“她是我们这里最长寿的人，她对当年的灾难记得最清楚。”

  “她说我们的子孙后代必须记住那场灾难，并且永远不要踏足地狱山，那里是恶魔的门户所在。”

  桑榆举起火把，照亮左侧洞壁上第一幅壁画。壁画很简单，简洁的线条勾勒出了高山、森林和河流的图案。在那上面，又有一些人，那应该代表的是土著。在这些人旁边，还有牛羊等物。

  桑榆说：“在很久以前，我们部落的先民就已经生活在这座岛上了。岛的四周大风封锁了海面，我们出不去，只能永远生活在这座岛上面。”

  “我们必须面对灾难、疾病的考验。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死去，幸好，我们很能生，所以血脉才没有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