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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有笙之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2 / 2)

  听到车鸣声,傅宸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段凌煜陪着小左来这儿了吧!

  他激动的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希望小左和景年能够好好谈,千万别再闹了……

  ……

  大门外,左南笙坐在车里,望着这个比新加坡那儿的别墅小很多的房子——

  虽然也是一个别墅,但远远不能跟新加坡那个家相提并论。

  想想也是,只有傅宸泽和傅景年两个人住,再没有第三个人,这个小别墅已经绰绰有余了——

  “你进去吧,我晚一点再过来看景年。”

  车的后座,段凌煜侧眸看着身边的左南笙。

  左南笙点点头,看向段凌煜,“谢谢你专程陪我来法国。”

  段凌煜毕业以后也留在了A市工作,今天他是特意陪左南笙来法国的——

  “客气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你们能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段凌煜微笑着拍拍左南笙的肩膀,笑得温暖。

  左南笙拎着自己的包包下车,刚刚准备关上车门,就看见段凌煜拿手撑着车门,探出头再一次跟她嘱咐——

  “小左,景年现在是有病的人,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我知道。”

  左南笙点点头,微微一笑。

  她怎么会不理解呢,傅景年这种危险的脑瘤,跟绝症几乎没有区别——

  一个时日无多的男人,或许会出于疼爱她的角度而故意说很多难听的话,赶她走,让她再也不要管他……

  他想让她不要再管他,呵,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依他。

  “不管他多过分,你都不能离开,不然枉费我陪你来这儿一趟了!”

  段凌煜又嘱咐说——

  左南笙点点头,“你放心,我会陪着他,就算他的病没得救了,我也会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说这句话的时候,左南笙的心口在隐隐作痛……

  她多害怕景年的病真的没得救……

  可是她也清楚,没得救的可能性,很大……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段凌煜,她低着头将车门关上。

  段凌煜本来还想嘱咐左南笙一些什么的,看到左南笙眼睛都红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跟前面的司机说,掉头离开——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会马上赶过来。”

  “嗯。”

  左南笙点点头,感动的望着车里的段凌煜。

  车缓缓离开自己的视线,左南笙这才回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小别墅。

  傅景年和傅叔叔在这儿住了两年了——

  而她,今天是第一次来这儿。

  目光落在那扇暗黑色的大门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扇门一开,她喜欢的人,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她上飞机之前给傅叔叔发了一条短信息,说今天会来这儿。

  傅叔叔之前可能在忙,四十分钟前才回她信息,说景年在家……

  刚刚下飞机后开了手机,看到傅叔叔说景年在家的那条短信,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担心,两年前景年都可以放手让她去追她自己的幸福,如今景年长了脑瘤,十有八、九会让她走,他不会再跟她在一起……

  左南笙不安的走到门口,几番将手伸向门铃,又缓缓退了回来。

  马上就要见面了,她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

  ……

  客厅里,傅景年早就听到了车子的声音——

  他等着外面的人按门铃,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门铃声响起。

  他微微蹙眉,盯着门口——

  车停在他家门口,不是来找他的是找谁?

  迟疑了一

  下,傅景年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口。

  他抬手开了门,本想看看院中有没有车,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左南笙……

  左南笙见门开了,蓦地抬头——

  ……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同一时间,两人撞入了对方的眼眸里……

  左南笙望着已经跟两年前有了一些变化的傅景年,她紧张的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抓着包包,一颗心砰砰跳动……

  ……

  傅景年没有料到门口的人是左南笙。

  他惊愕的睁大眼睛,随即,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门,死死盯着左南笙!

  她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看到比两年前那个幼稚的小女生成熟了许多的她,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这个人只是一个跟左南笙长得像的女孩子罢了,并不是左南笙——

  他记得他今天凌晨给左南笙打电话,他说想见左南笙最后一面,左南笙拒绝了他。

  左南笙还说,她要去陪她未婚夫拍婚纱照……

  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个人……一定不是他心里的小左。

  他的小左,此时此刻一定依偎在她未婚夫怀中,两人在甜蜜的吃烛光晚宴……

  ……

  “景年,我现在才来找你,你怪我吗?”

  左南笙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望着傅景年——

  说话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

  左南笙的一句话,让傅景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就是左南笙——

  他以为自己到死都无法再跟她见面,如今,终于还是见到了。

  他紧紧盯着左南笙——

  这个时候,她来这儿做什么?

  左南笙抬头望着傅景年,见他沉默着没有吭声,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轻轻活动着自己的脚踝,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我刚刚下飞机,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头晕,脚也软,你让我进去坐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