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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第5节(2 / 2)


  谢湛拈起笔,不经意落下几个解释:“若连你也这般唤她,府中自不会有人视她作大少奶奶。”

  他心底微微叹息。

  时值此刻,他总算彻底明白一件事。

  程安日后化厉鬼,屠戮谷平城,一桩桩犯下的罪行,和他谢湛,切实脱不了关系。

  也罢。

  他垂下眸,继续凝着手中兵书。

  ——现在还来得及。

  萧武连声称是。

  谢湛眼皮也不曾抬起,同萧武补充道,“往后若还有人以程姑娘相称,罚五杖。至于其他,你不必去管。”

  萧武领命,哆哆嗦嗦,忙声告辞去睡觉。

  到了屋外,他吐出一口寒气,将身上的棉袄紧了紧。

  这屋内怎么这么冷。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谢湛书房里,没烧一盆炭火。

  还有今夜该是谢大公子的……洞房花烛夜。

  不知联想到什么,萧武唇角一抖。

  总该不会……真有人放着洞房里的美娇娘不碰,大冬天跑来看书降火?

  谢湛不知萧武内心想法,此时书房一片寂静,只听得间沙沙翻书声。

  他

  合上书,手中持笔,久久未落,眉眼一片漠然深沉,凡人那些嘈杂的欲望似乎全然与他隔离。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眼中郁寒色彩渐深。

  只稍片刻,便有个陌生声音从识海浮出,声音很脆,有些稚嫩,因此雌雄莫辨。

  “您竟然还坐得住……实在厉害。”

  “心静,自然坐得住。”

  谢湛答得慢条斯理,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视线却落在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玄黑重剑上。

  黑剑约有一人高,半人粗,大非寻常,锋刃未开,钝重非凡,气势内敛且威猛逼人,粗钝剑身上泛起一层红光。

  若是萧武还在,怕是会吓得半死,竟是剑在说话。

  重剑,时寸。

  众人只知,凡是征战杀戮,谢湛随身必带一柄重剑,其名“时寸”,鲜少有人知晓,时寸已孕有剑灵,甚至能言能语,与人无异。

  “还心静呢。”

  剑灵语气无名沉痛,“剑主,您这态度,若我是程安,定很不得离您十万八千里远。”

  谢湛安之若素,不慌不忙,嗓音一点儿都听不出来焦急:“对我如何作想,是她的权利,何必强求。”

  他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感与悔意,仿佛程安如何想他,他都全然无谓。

  “……”

  时寸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句,没明白他的意思:“不是……那您三千道雷劈着玩吗?”

  谢湛不再理会他,只是又在纸上落下一笔。

  “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老到底在想什么?”

  时寸大着胆子,像是塞了满满一筐东西的箱子一瞬打开,不停倾泻起里面问号:“您回到什么时候不好,偏要回到到现在。这会刚入劫,您就一凡人,若不是有灵契在,连召我过来都做不到。敌暗我明,但凡修祈长点心……”

  “多话。”

  不待他说完,谢湛挥手将重剑召来,缓慢且极有力的握住剑柄,断他话的声音很轻,听得人不寒而栗。

  剑身嗡鸣一声,不甘心收了话,剑身红光一闪,消散在原地不见踪影。

  .

  照俗世的规矩,第二日是新媳敬茶。

  程安揉了揉几分惺忪的眼睛,暗道昨日当真是有几分倦意。

  虽说昨日睡得晚了些,但睡眠质量相当高,完全弥补时间上的不足。

  谢大夫人便是迎她进谢府的人,待她近乎亲生女儿一般的好。

  给大夫人的这一碗茶,程安是极其乐意奉的,因此姣面笑意多了真诚。

  红玉提着竹筐进来替她梳洗时,见她起得这样早,不禁也笑了起来。

  “大少奶奶和大夫人关系真好,别人家的婆婆与媳妇,两边可都不知要怎么头疼这茶呢!您说是吧,大公…子?”

  红玉喜笑颜开地朝着屋内望去,瞧着空荡荡的屋子,笑意一点一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