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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1 / 2)





  祁文府扬扬唇:“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

  苏阮看着祁文府,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

  “如果这次荆南的事情没有查明,如果我没有主动引你前来,甚至中了薄家那边的计谋,被他们利用毁了谢家。”

  “而你这边没有证据查不出两年前的事情,南元山因为没有证据洗清冤屈,被皇上受不住朝中压力而直接处死,背了户部贪污的锅,你会如何?”

  祁文府没想到苏阮会问这个,有些失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那如果是真的呢?”

  苏阮有些执着的问道,眼里满是认真之色:“如果皇上当真糊涂之下,处置了南元山,放过了真凶,你会如何?”

  祁文府微侧着头,看着苏阮脸上的认真之色,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苏阮闻言却不罢休,继续:“那我换一个问题,你在什么情况之下会选择另投他主?”

  这一次,祁文府是真愣住了。

  他先是微眯着眼看了苏阮一会儿,这才收敛了笑容皱眉说道:“什么叫做另投他主?”

  苏阮抿抿嘴唇,见祁文府盯着她时,脸上神色奇怪,虽然明白这话说出来不好,可却依旧还是说了。

  “舍弃明宣帝,舍弃如今的宇文皇室,选择辅佐另外的人登基为帝。”

  苏阮是真的好奇。

  上一世她跟随了祁文府八年,可以算是最了解祁文府的人,他对明宣帝算不得忠心,可是祁文府是真的从来没有一丝半点的谋逆之心。

  南元山死后,祁文府整个人沉寂下来,变得更加冷肃也更为不近人情,可尽管如此,祁文府依旧当着大陈的官,依旧替明宣帝办事,从来没有生出过别的心思。

  可是后来,祁文府突然将她撵出了祁家,在朝中弄出许多事情来,逼得明宣帝除了他的官名,而等祁文府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是陈朝权倾一方的朝臣,而祁文府也摇身一变成了南陈安帝身边的丞相。

  明宣帝暴毙而亡,膝下皇子没留下几个,指定的新皇刚登基不到半个月,就被南陈举兵来犯的事情给吓得吃桂花糕噎死在了宫里。

  北陈皇室成了天大的笑话。

  第275章 我们阮阮

  苏阮当时已经是权倾朝野之人,身前身后无数人追随,也同样满目皆是敌人,她不敢有任何退让,也不能有任何退让。

  否则便是死之一字。

  为了稳定人心,也为了保全自己,苏阮同当时朝中之人一起,择了不足七岁的幼帝登基,又用计寻了当时被下狱的一名悍将以功戴罪,击退了来犯的南陈。

  那次之后,苏阮就和祁文府多次交手,安帝和幼帝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便只能以南河为界,划分南北,有了之后南北陈朝对立七年的乱局。

  那一世的很多事情都记忆犹新。

  苏阮实在是很好奇,明宣帝和祁文府之间君臣之情不浅,祁文府对明宣帝也还算是忠心。

  那上一世他为什么会突然背弃了明宣帝,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安帝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阮是见过那个安帝的,可她确信,那个安帝在早前的时候,是的的确确没有露出过半点痕迹的,他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那时候民间突然出现所谓的先帝篡权夺位的消息,据说明宣帝的父皇,也就是当初的先帝本不是最初定立下来的太子,更不是皇室正统。

  他的父亲和当年的太子是同辈之人,而他父亲原本也只是宇文皇族旁系子弟,甚至连王爷也算不上,不过是个郡王,只是那人颇有手段,后来篡权夺位杀了当初的皇帝和太子一脉,才夺了皇位,摇身一变成了皇权在握之人的。

  原本的皇帝是封了皇太孙的,名叫宇文绰颐,是明宣帝的亲堂兄,而宇文绰颐被杀之时,太孙妃侥幸逃脱,腹中留下了遗腹子,算起来应该是明宣帝的亲侄儿,也就是真正该继承皇位的宇文皇族的继承人。

  那人被当年忠于太子和太孙的人府中收养长大,学习帝王之术和朝中权谋,隐忍多年,等到成年之后才突然露于人前,摇身一变成了安帝。

  那个安帝出现的十分突然,在他出现之前,苏阮从来没有听说过半点有关那个安帝的事情,而祁文府为什么会投奔了那个安帝,更是让苏阮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

  苏阮抬头看着祁文府,对上他黝黑的眸子,说道:“祁四哥,我想知道,你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背叛如今的皇帝,另投他人?”

  “苏阮。”

  祁文府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阮抿抿唇,手中摸着橘子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她知道自己问这话问的有点没道理。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和上一世不同,南元山没死,户部的事情查了出来,祁文府也不像是上一世那般不近人情,还保留着最初的鲜活模样。

  她这么突然的逮着他问什么情况下会背弃明宣帝,不就跟问他“你什么情况下会造反”一样?

  这般突兀,怕不是会被祁文府当成是脑子有问题。

  苏阮瞬间就退缩了:“算了,当我没问。”

  祁文府见苏阮有些沮丧的垂着眼,连带着之前扬起的嘴角也垂了下去,看着整个人有些丧气。

  他突然便伸手挠了挠她额前软发,在她抬头看他时,叹气。

  “苏阮,要不是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坏心眼,我当真以为你这是想要给我挖坑,然后回头再给我扣一个谋逆造反的帽子弄死我了。”

  “我是朝中之人,这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送命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