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赚的钱就是谁的。

  也因为在这方面分得分明，并且一直都是这样，虞曜白手起家之后才没有这么多奇葩亲戚惦记着虞曜的钱。

  ……虽然是因为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好事一桩。

  “这样很不错啊。”从山沟沟里头出来，有一大群穷亲戚的凌晨表示道，“有的人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伸出援手，现在看到你飞黄腾达了又想过来分一杯羹，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真的被借钱借烦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借了不还。

  “他们还在猜今年ql到底挖谁——啊作为一个知道谜底却不能透露的人，我真的好寂寞呀。”

  嘴上这么说，大清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寂寞”的迹象，有的只是窃笑。

  “猥琐。”大明唾弃道。

  “……”陆岐深深看了这群小学生一眼，强忍住要将他们拖回去继续训练的欲望。

  镇静，镇静，现在还是假期，不能给他们约训练赛。

  “以前这时候，消息差不多就放出来了。ql哪里像是能捂住消息的样子。”

  “他们不给消息插上翅膀就不错了。每次挖走人家的队员都想打了胜仗一样，第一时间要所有人知道。”

  “那个价钱确实诱人。”大清不得不电竞鬣狗的钞能力——哪怕现在jk也变成了隐形电竞豪门，队员们还是下意识认为自己贫穷。“如果ql没有变low魔咒，说不定那时候我就真的想去了。”

  “真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女巫看不惯他们到处挖人的恶劣行径，给下了咒。”凌晨两只手加起来十根手指哗啦啦做了个施法的动作，看上去还真有这么一点点像女巫。“所有人去到ql都会光速变low。并且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虞玥后知后觉地惊讶道：“大清，ql还拉过你？”

  凌晨：“他们谁都拉。比赛打得好的，知名度高的，游戏打得不好知名度也不怎么样但是经常节奏被带得飞起的……反正只要有价值他们都想要，根本不挑！恐怕电竞职业圈就没有几个人没有收到过他们递出来的橄榄枝的。”

  “主要是价格太诱人了。”大明挠头，“很多人就算知道了ql的魔咒，也抵挡不住金钱的魅力，最后还是去了。反正——不是真的想打电竞，打出一点成绩的人，基本上就是被ql一挖就走吧。大概都是这样。”

  虞玥好奇问道：“倒是是多少钱啊？”

  大清嘿嘿一笑，伸出一只巴掌摇了摇。

  “五十万？”

  “啧。”陆岐说，“加个零。”

  “这是他们挖我的时候开出来的价格！”大清骄傲道，“是不是很诱人？”

  何止诱人，简直就是无法抵抗。

  要知道，当时大清还不是什么亚军上单，ql都能开出来这样的价格。

  有这么一瞬间，虞玥很明白王莲为什么会跟着ql走了。

  美女老板娘是一回事，这价钱又是一回事。

  jk毕竟过于贫穷。

  王莲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jk还有换老板的一天。

  并且换了之后，每个人的工资差不多都翻倍了。

  小若有些心虚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ql再有钱那也带魔咒，不能去。”

  想当年，他用年薪十几万忽悠虞玥过来jk打电竞的时候有多风光，现在面对虞玥就有多么心虚。

  对一般人来说，月薪过万明显很诱人，然而电竞选手是个生命周期很短的职业，通常也就只能打个三四年。

  并且这个“月薪过万”，小若还是按着首发的标准说的，一般替补没有这么高工资。

  当初是虞曜给签的字。

  那时候面对着人家哥哥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小若还理直气壮——

  替补诶！替补一年都差不多一年十万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现在想想，他真的很大胆。

  虞曜那是个能买下战队的大佬啊！

  小若开出来的价格，在虞曜面前，和用每斤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他妹妹有什么区别！

  按照虞曜的妹控属性，没有带着一把剁骨刀过来签字就不错了！

  好在工资虽然不高，至少他没怎么亏待过虞玥。

  也感谢虞玥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不然光是“半年被摁在替补席上不能打比赛”，已经足够让虞曜提着剁骨刀杀进jk基地了。

  `

  即便小若不说，jk众人心里也门儿清。

  当初那么贫穷，需要自己营业赚钱养家的时候都有骨气拒绝ql，没道理现在换了个新老板工资高了反而被诱惑，晚上吃饭的时候谈笑间将ql发过来的拉拢的短信删了个一干二净。

  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