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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2)


  梁良坐起身,擦了擦嘴,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条胳膊往回走,说道,他疑心重,我怕他会担心我。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他做什么?俞唯为他不值得,他那种自大的家伙,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感受,把你当成私人物件一样,不准人碰,不准人看的,像个神经病。

  我忘了,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俞唯没好气地补充道,那天他刚到病房,医生和实习生的对话他还记着呢。

  梁良失笑,你可别在他面前说这话,到时候我可护不住你。

  俞唯不服气地冷哼了声,真到了人面前,他就怂了,也就逞一时口舌之快。

  梁良语气淡淡地问他,如果你养了一只狗狗,他对你很忠诚,只是特别粘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主人,是他的全世界,你也挺喜欢他的,有一天他生病了,你会因此就抛弃他,不要他了吗?

  我才不养狗,我不喜欢狗。俞唯没好气地说道。

  梁良失笑,不与他争辩,狗狗挺可爱的,一个人过太孤单了,有他陪着,生活会变得有意思很多。

  俞唯想了想说道,就算要养狗,那我也要选一条听话的。

  嗯,梁良挑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暧昧地眨了眨眼,促狭道,我们沈会长不是挺听你话的吗?

  别跟我提他!俞唯炸毛道,他烦死了,一天到晚,像条跟屁虫。

  哈哈

  俞唯走在梁良的右边,微微侧身,用身体护着他的手,怕有人会没长眼撞到他。

  他的右手被木夹固定着,缠着绷带,涂了很多的药水。

  住院的第二天,他的手腕就肿了,总是会一阵阵的刺痛,一天疼好几次,涂了药可以好受些,但是治不了本,他晚上会被疼得醒过来好几次,吃不好,睡不好,住了几天院人瘦了十几斤。

  那天俞唯来医院见到梁良,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他的手伤,以及五天后的手术。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韩染,被梁良拦下了,说是不要打扰他比赛,只是一个小手术,没有什么危险,让等手术做完以后,等他们从A市回来再说这件事。

  梁良连哄带骗的,在各种威逼利诱之下,俞唯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在医院陪他。

  因为要经常吊水,还要做各种检查,梁良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检查室,没时间看手机,也没精力去应付韩染,为了让他不起疑心,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俞唯。

  说话或者打视频会露馅儿,俞唯只好学着梁良的语气,给韩染回复消息。

  这几天可把他恶心得够呛,他和韩染互相看不对眼,还要用很恩爱的语气说话,一想到那张冰块脸,他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他万万没想到,身份暴露的原因居然是他太会撒娇了。

  韩染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梁良的状况看起来不好。

  他给梁妈妈打了电话,可是听起来梁良妈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说儿子去了俱乐部,至于迁坟,没有听梁良提起过,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告诉韩染,姥姥的坟去年才迁过。

  这下韩染更坐不住了,心里疑云密布,躺床上睡不着,梁良一天都没有回她消息了,哪怕是蚊子也没有。

  梁妈妈刚挂了韩染的电话就接到了俞唯打来的电话。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在电话里告诉她,梁良是晚上的手术,手术中大出血,情况危急,要家属签字。

  梁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还好惦记着儿子,急急忙忙带上身份证和银行卡往医院跑。

  另一边,韩染给SKY的队员打电话,知道了,他们队长早就离开了A市的消息。

  第37章 韩染没参加第二天的

  韩染没参加第二天的比赛,没和国外第一的那支战队交手,不知实力深浅。

  他给俞唯队友打电话,得知他回了A市,给他打电话不接,梁良的手机也是关机的,到后来,连梁妈妈的手机都打不通了,所有与梁良有关的人都像是忽然失踪了一样,全都联系不上,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停打鼓,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担心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试着说服自己,走得时候还好好的,不会有事的,只是这种借口显得苍白无力,徒劳无功,他内心是不信的,怀疑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因为最后一次视频,他还在乡下,那些山区,事故频发。

  可想到临走之前,梁良说等他打完比赛就把一切的事都告诉他,他又觉得,这些人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一颗心悬了起来,订机票的时候手都在抖。

  被瞒着,蒙在鼓里,无头绪地猜来猜去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他讨厌极了。

  虽然很晚了,但还有航班回去,他立马订了机票,第二天凌晨到的,天还没亮,才露月牙白,他连眼都没合一下,直奔梁妈妈的住处,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心沉了下去,一定是出事了。

  可是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开着车,在没有人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疾驰,闯了好几个红灯。

  安静的凌晨,引擎发出的轰隆声和轮胎在路面摩擦的声音吵的休息的人不得安宁。

  他赶回宿舍,一路上不停地给梁良打电话,哪怕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重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梁良的电话自动挂断,他就给俞唯打,反反复复,一次一次的试,始终没有人接。

  他握紧了方向盘,脚底踩得逐渐加重,理智失控,被担心和急躁的情绪左右,双眼发红,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路,手上的青筋暴起,粗重的喘息像发怒前的野兽。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一无所知。

  这个点儿,大家都在睡觉,可仍有奔波在路上的人,零星的车辆匀速地行驶,只有他,一路飞驰,超过了身边一辆又一辆的车。

  渐渐的,路上的车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驶向了其他的车道,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心里烦躁,注意力无法集中,心思也不在开车上面,没留心看周围的环境,经过斑马线也没有踩刹车。

  一路上没有遇到行人,可万万没想到,在经过这条斑马线时,一个背着大竹篓的老奶奶从人行道上窜了出来。

  她走的慢,竹篓又很大,挡住了她一大部分的身体,以至于韩染一开始没看见她,等到看见她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老奶奶受了惊吓,吓得停在了原地,双腿发抖,动也动不了。

  刺眼的车灯照在她身上,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竹篓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危急关头,韩染猛地将方向盘往右打,用力踩刹车,车头撞在了路边的防护袋上,停了下来,安全气囊弹出来,他没有怎么磕到,只是挡风玻璃碎了,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了他的额角和脸。

  车头撞得微微凹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短暂地失去了几秒的意识,趴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费力地解开安全带,艰难地下了车。

  他的腿也被夹了一下,有点疼,不影响行动,骨头应该没事。

  他下车查看了一下老奶奶的情况,她没事,只是被吓住了,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全身一直在发抖,嘴里一直在喊她儿子的名字。

  他把老奶奶扶起来,又帮她把洒在地上的东西捡回竹篓。

  路边的护栏被撞坏了,车头凹陷,保险杠碎了,新买的车算是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