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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灵根谈恋爱第34节(1 / 2)





  百里章没想到百里微会这么说,一时语结,“你这个废物,从小就是废物,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篱然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百里章的脸看。而百里章此时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看他的脸,篱然越看他越疯狂,“看什么!你看什么!”

  他疯叫起来,屋里又出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当他的母亲终于坐稳百里夫人的座位,当他终于成为人人称赞的百里少主,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样!为什么百里微还能出现。

  那么多年,他们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终于要得偿所愿的时候。

  明明,明明那个贱人早已被人废了金丹,被人玩弄,被推入了放逐之地。

  篱然看着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的人,脑海却是百里微满是死寂的眼神,百里微的绝望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自母亲去世后,我把他当成世上唯一的亮光。我故意针对父亲当时的夫人,百般刁难。在父亲与长老间周旋,想让父亲娶了他的母亲,这样他就永远都是陪着我的弟弟了。

  我把最好的都可以给他,因为他对我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可爱,一心一意的样子太过美好,哪怕我知道他的母亲故意苛待我。

  他搬到了一个灵气不充足的地方,拉着我的袖子怯怯地问我,可以陪着他吗?当然可以,什么都可以。哪怕我是五灵根,去了那样的地方只能举步不前。

  他说谁欺负了他,我会千百倍地帮他讨回来,不管那些人是谁,有什么样的地位和名声。怎么可以欺负小章,他是我弟弟。

  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他想得到认可,我帮他。他想成为少主,可以,我退出。只要他开心,我就都可以,哪怕他慢慢拥有了那些后,开始对自己敷衍。

  篱然,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毁了我,废了我的金丹、毁了我的身子、推我进放逐之地?

  篱然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为什么?哈哈!你母亲夺了我母亲最爱的人,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我从出生就活在夹缝里,不见天日,而你呢?出生就是百里家族的少主,变成废物后还有一个从小定下的审家道侣。我呢,我再努力再拼命,眼看就要成为百里家少主了,还是不如你从小就拥有的一切。”

  “什么最爱的弟弟,什么都可以给我,不如把你的命和道侣一起给我啊!”

  篱然理解不了百里章的话,他或许也理解不了百里微,他走近百里章,“你当时可有后悔,自此以后,你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将一颗心掏出来,捧到你面前的人了。”

  百里章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篱然继续向前一步。他澄澈的双眼地盯着百里章,按住了百里章的肩膀,将手放在了百里章的內府处,“不管你悔不悔,你也要尝尝金丹被毁的滋味。”

  “百里微!”

  门口哐当一声,有东西掉落,百里夫人惊恐的声音刺入篱然的耳膜,可是没有阻止得了篱然的双手。百里章已经痛到在地上翻滚,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

  篱然看着地上的百里章,也暗暗舒了一口气。

  百里微的金丹被毁,他就毁了百里章的金丹,至于被推入放逐之地,是百里夫人做的,他自然会将这件事归到百里夫人身上。

  “百里微,是我把你推倒放逐之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儿子!”

  百里夫人抛弃了一切伪装,抱着百里章哭得伤心,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泣,连篱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悲恸和心疼,这种感觉让篱然一时怔在了那里。

  他没有见过母亲,也没有弟弟,他不明白百里微为弟弟可以做到那样卑微,也没有感受过母亲深沉的爱意。

  篱然感觉到手被握住,属于何漠的温暖将他包围。

  “把她放逐之地。”

  百里夫人胡乱地摆手,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牵扯着它,可是她只是徒劳无功,哭着喊着百里章的名字,消失在篱然的眼前。

  “阿漠。”

  何漠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抬头看向外面,百里族长正带着百里家族的人赶来。

  百里族长看到眼前这一切,伸手上去就要给篱然一巴掌,半路被承影剑给挡住。

  “逆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夫人在哪儿?”

  “百里夫人现在在放逐之地,百里族长要去陪着吗?”何漠冷声道。

  “你!你们!”

  百里家族的一个长老站出来说道:“为何我们夫人在放逐之地,何尊主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何漠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就传来了另一道声音,“百里夫人将百里微推入放逐之地,如今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怎么,现在您们夫人就比少爷高一等?我怎么感觉按照百里家族换夫人的速度,这样说有点可笑呢。”

  “师尊。”篱然看到邬峙进屋,并说了这么一段话后,有些惊讶和感动。

  这件事本来就和师尊毫无关系,师尊还是这么及时地赶来,站在自己身边。

  “怎么证明是夫人将少爷推入放逐之地的?”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你们家夫人没做什么,你们家少爷,还是我徒弟,为什么一定要让这样做?夫人可以再来一个,这样的少爷你们还能有吗?”邬峙嗤笑一声,神色愈冷,“而且,我徒弟说是我就说是,我说是就一定是。”

  “师尊……”

  “邬峙老祖,您不能仗着阖山宗和您的身份就……”

  “我阖山宗为天下培养了多少英才,为维护天下平稳做了多少贡献,如果连这句话都说不得,可还有什么意思?我历经千年达到现在的成就,不就是为了我坐下弟子可以继续享受尊荣,不受任何人欺负吗!”

  周围的人被邬峙老祖的气势镇住,一时竟没有任何人再开口。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感受到属于阖山宗开山立宗的太长老的威势。

  “跟我走。”

  邬峙斜了一眼何漠后,对篱然说道。

  篱然跟在师尊身后,回到了万和大会上,这时候台上已经没人在比试了。等他们坐好后,神色各异的百里家族的人也跟着出现了。

  虽然师尊没说什么,可是篱然能感受到师尊正压抑着怒气。他乖乖给师尊倒了一杯茶,放在师尊手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