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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可欺第99节(2 / 2)


  女人摘下包裹在身上的纱丽,露出短上衣和紧身长裤,手腕、脚腕和额头都戴了华丽的金饰,项间佩戴珠光璀璨的青玉珠,面貌艳丽而颈部呈黑色。

  她做出一个瑜伽体术的邀武动作,抬眼说道:“大阿修罗王:罗睺。”

  天龙八部众四大护法神之一,佛国四大阿修罗王之一,好战恶神,罗睺阿修罗王。

  阿修罗男性皆貌丑,女性则貌美,而佛国四大阿修罗王全部为男性,眼前这一个却是女人,说明她不是传闻中的阿修罗王。

  岑今在她身上感觉到大海般深沉的精神污染,说明她确有可能是一只大阿修罗王。

  换句话说,这邪祭竟然真的搞出一只阿修罗王。

  罗睺阿修罗王脚尖一蹬,如离弦之箭弹向岑今,后者握住铁锤,俯冲而下,对准她接连使用重力掌控、重力强压,而后一个铁锤重击罗睺阿修罗王的腹部,并迅速降至她下方,再一记铁锤重击,将其送上邪祭产品的头顶。

  黄毛径直下坠,望着脚尖轻盈落地的阿修罗王,知道刚才的两锤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阿修罗王本来就好战,战斗力超群,再加上这女人擅长瑜伽体术,那玩意刚柔并济,练到极致能够自由调整身体的呼吸心率和脂肪分布等,完美克制他的刚猛攻击技巧。

  所以他没打算硬碰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正面刚。

  黄毛落地,转身一溜烟奔向入口。

  罗睺阿修罗王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弄得有点懵,见他逃跑,以为是一个胆小鼠辈,知她名号便吓得狼狈逃蹿,不由冷笑,随手自黑雾中抽出一柄锋利的拳刃,便朝奔跑中的岑今后背投掷而去。

  ‘咻’地声响,那柄婆罗多特有的冷兵器划破空气直奔岑今,岑今头也不回地旋身甩出铁锤,与之相撞,擦出剧烈火花。

  就在那柄拳刃自眼角擦过去时,岑今反手握住这柄长约一米的拳刃,被巨大的惯性力带着向前滑了四五米,而他没有强行制止拳刃,而是借力旋转五圈使拳刃产生更巨大的惯性力之后,将其猛力甩出去。

  拳刃化作一道银光,发出鸣金之声,‘策’一声割破冲过来捕捉他的婆罗多人,直刺罗睺阿修罗王的面门。

  阿修罗王侧头,拳刃擦过她的耳朵,看着仓惶逃亡的黄毛,她露出嘲讽的笑。

  正要再出手,忽听刺耳的声响自头顶传来,接着是哗啦水声奔腾直下,她的目光定在右前方破了大洞的管道上,眼角余光瞥见那柄飞出的拳刃斩断无数灯盏,数十明灭的火芯掉在邪祭产品身上。

  轰隆隆——!

  大量的热油自下水管道溅出,喷得满地都是,无数人躯条件反射地发出凄厉的惨叫,数不胜数地‘救救我——’充斥整个地下室,直到火芯舔到热油——

  砰!!

  巨响轰鸣,燃点堪比汽油的动物油一碰到明火剧烈燃烧,烈火瞬间遍布整个地下室,火舌气势汹汹直蹿出地下室,将两名僧侣和十来个婆罗多人烧成干尸,而那群被邪祭产品吞噬的人躯竟然在高温烈焰下露出平静的面容,不再发出痛苦的哀嚎。

  火焰中,罗睺阿修罗王美艳的面孔露出极恶愤怒相:“黄毛——!!”

  黄毛脚底抹油,头也不回。

  boom——轰然爆炸,火焰疯狂乱窜,下水管道纷纷被砸开一道拳头大的口子,溅出的滚烫热油一碰到火焰真正应了‘火上浇油’的成语。

  岑今跑出大楼,身后的大楼轰然倒塌,地面震颤,彷如地震,他赶紧爬上高楼屋顶,在楼上蹦跳着跑出平西村。

  黄毛就像个瘟神,每跳过一栋楼,那栋楼就发生剧烈爆炸并倒塌,很快整个平西村置身火海。

  楼里跑出全身着火的邪教成员,被岑今挨个踢回去。

  全村几百上千人,没一个华夏人,可见平西村已经被彻底蚕食。

  岑今远远听到警笛声,想了想,把几个地下室救出来的人放在比较显眼的草坪,便没入黑暗中走了。

  ***

  此时烈火源头,一股气流平地而起,逐渐扩大,形成飓风刮出一片空地,后背大片烧伤的阿修罗王站在飓风中心,獠牙刺穿红唇,面貌狰狞,透着诡异的美感,而目光狠戾阴沉。

  她拔出拳刃,转身一刀劈裂被烧毁的邪祭产品,侧过头,对着空气轻声说:“453号产品失败。”

  空气中燃烧的火焰发出‘噼啪’声,似响应她的回答。

  罗睺阿修罗王捡起完好的纱丽披在身上,转眼离开地下室。

  ***

  深夜,岑今回到杜莉家,将两人都安置好就去厨房倒热水,里面的黑色干尸被吃得渣都不剩。

  他背靠洗碗池,下水管道发出咕隆声,缓缓爬出一条黑色触手扑向岑今的后背,‘咄’地声响,直接被一柄菜刀钉在原地。

  “能说话吗?”

  “……”

  黑色触手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不提那只黑色干尸是我杀的,我还养了不少诡异,还喂它们吃各种高危诡异,说实话像你这样的,顶多是一根辣条,就那种不卫生的零食懂吧。”

  黑色触手偷偷扭动,试图挣扎离开。

  “弄点地沟油炸一炸,味道应该还行。或者切成生鱼片,蘸点酱吃。当然不是我吃,给我养的几只小诡异吃。”

  黑色触手嗤之以鼻,觉得这黄毛张口就来,没点基本常识,诡异怎么可能乖乖被人类养?

  除非这人类是个比诡异还恐怖的变态。

  可是看样子不像,他也住花巷里,而这地方很干净。

  岑今喝完一大杯水,出去外面一会,再回来领着怨童一起,原本扭来扭曲的黑色触手瞬间僵硬。

  怨童:“叫我干嘛?”

  岑今:“吃了它。”

  怨童:“你有病,它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