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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2)

  江时红了耳根,微恼,却还是自愿跳进他话里的陷阱里:什么条件?

  我想想,略一沉吟,秦隐的语气中染上笑意,你哄哄我,说一句我爱听的。

  胸腔震动,江时觉得里面藏着的东西又鲜活地跳了起来,他甚至能听到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那你想听什么?

  秦隐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许久,才慢条斯理地道:你先叫几声秦隐哥哥让我听听。

  江时:他闭上眼睛,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为什么就是绕不开哥,叫老公不行吗roz

  秦隐却一无所觉,他笑着反过来哄他:叫声秦隐哥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时这次接的很快:那你呢?

  想要你也可以?

  不要多的,只要你可不可以?

  秦隐却没反应过来,挑眉问:什么?尾音微微上挑,听着就挺欠扁。

  江时半晌没说出来话。

  我都已经躺平任操了,你他妈居然只想当我哥?

  还能怎么办,不如给你一把刀,捅死我得了。

  真不服不行。

  江时胸口憋了一口气,难受得厉害,却也不能把他怎么办。

  最终,江时还是被他哄着,痛苦又顺从地叫了好几声秦隐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地一早上,我的存稿真的成熟了,都会自己发出来了。

  第18章

  挂了电话,秦隐进屋,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手机碰到桌子,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孟煊正在玩手机,听到动静才抬头。

  秦隐眉一挑,勾勾手:车钥匙。

  秦隐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孟煊当时还有两局交流赛要打,怕他等不住提前走,直接抢了他的车钥匙。

  孟煊不干,一张电竞椅坐的四平八稳:局都给你攒好了你想溜?

  没说不去,秦隐耐心有限,眯了眯眸,朝他踢了一脚,麻溜点,我去接个人。

  孟煊这才给队员老莫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钥匙送上来。

  秦隐拿到了就打算走,Cool连忙跟着站起来:老大,那我呢?

  秦隐本来想说待会让小杜过来接你,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

  办公桌中央,孟煊正拿着手机打字,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面上笑得蔫坏。

  秦隐啧了一声,怕他打多了字手抽搐,好心叫他:孟队,送送。

  八点半,零度K吧。

  秦隐带着人出现时,纯黑大理石吧台上已经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各式酒。

  哟,秦哥来了,不知道是谁扯了一嗓子,包厢里大半的人都围了过来。

  国内八大战队的队长今日差不多都来了。

  这两年各大战队的前辈陆陆续续退役,队长交接,新旧两任队长一起,算上秦隐江时,竟有十三个人。

  孟煊等了一晚上,就等着见真人,现在终于见到了,一看乐了,怪不得是小朋友,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特别显小。

  孟煊非常自来熟地塞给江时一罐啤酒,自我介绍:孟煊,又朝秦隐挤眉弄眼,秦哥,还不介绍一下?

  不待秦隐说话,江时捏着凉透手心的易拉罐仰头喝了,回笑:江时。

  秦隐:

  江时回眸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眼尾已经熏红了,漂亮的眼睛里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了多少呢。

  他就知道!

  秦隐第一次觉得孟煊那张脸真够讨人厌的,非常想把他打爆。

  秦隐皱着眉,将孟煊拨开,低声问:还好吗?

  两个人挨得极近,江时趁机揪住了他的衣角,摇不摇头:我没事。

  今晚要来的人除了一个还在路上,其他都到了。

  秦隐带着江时简单认了一下人,众人都想跟江时喝一杯,秦隐替他一一回绝,但也不能太不给面子:我替他喝。

  好在来之前,他先带江时随便吃了点,胃里有点东西垫着,秦隐没在怕的。

  江时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孟煊凑过来,单纯地好奇:你成年了吗?看着只有16岁。

  江时下意识地抓了一下颈间的戒指,眼睛就没从秦隐身上离开过:成年了。

  顿了顿,他语气微妙:我已经能领证了。

  孟煊嘴巴张成了O型,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央的秦隐,骨节分明的手捏在半扁的易拉罐,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半明半暗的包厢内格外显眼。

  他竟然还以为只是情侣对戒,傻子吧?

  孟煊很快明白过来,惊呆了:秦隐那个老畜生,下手也太快了吧?

  前两天才说自己有了男朋友,今天过来就变成了老公。

  孟煊这个万年单身狗第一次见识到谈恋爱的进展还能如此神速,怕不是开了火箭吧?

  正说着,秦隐不知何时已经在江时旁边坐下,手臂无比自然地搭在了江时的腰上。

  秦隐挑着眼角看他,凉嗖嗖的,要笑不笑,偏偏语气温和地不得了:孟队,干嘛呢在?

  得,这是在划地盘呢。

  孟煊撇撇嘴,转头投入了喊麦的大营,嘶吼: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谁能想到,这些人表面上针锋相对,恨不得下一刻就打爆对方的狗头,私底下却能心无芥蒂地聚在一起唱K蹦迪。

  终于清净了,秦隐把吧台上的啤酒都推走,招侍应生过来,点了一些小点心,又问:想喝点什么?

  这可把他问住了。

  江时在前十九年里,喝酒只喝烈的,养宠物最爱野的,赛车攀岩蹦极,一切都按最刺激的来。

  甚至在他性情最为乖戾的时候,抱着长岛冰茶当水喝也不是没有过。

  但这些在秦隐面前不行。

  于是他只能笑笑:都可以。

  秦隐没想太多,随便点了一下。

  一分钟后,江时看着侍应生把□□罐旺仔牛奶摆在他桌前,整个人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江时直接气笑了。

  这人,让他说什么好呢。

  一轮嗨罢,喊麦的人都瘫回了沙发,又换了新的一波人去吼。

  直到换了第三波,最后一个人才姗姗来迟,江时听到动静抬了抬眼。

  男人一眼就看见江时,脸色微变,好在他常年顶着一张冰块脸,有点情绪起伏旁人也看不出来。

  江时愣了一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突然感觉自己坐的沙发又凹陷下去了一块。

  苏寒刚刚吼完下来,趁自家老大在看手机就挤到了江时身边,他兴奋地叫了好几声:大嫂!

  江时歪头想了一下,Finger?

  是我是我!没想到大嫂还能认出我。苏寒嘿嘿笑了两声,内心十分膨胀。

  江时咬着牛奶罐,指了指门口被人围着灌酒的男人,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在识人脸色这方面,倘若十分为限,江时自认八分有余。

  刚才两人无意之间对视,虽然对方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但江时直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简单,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苏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面色冰寒,又酷又拽,整个一行走的冷风机,不是那个黑面阎王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