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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2 / 2)

  王嫣芸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呵斥她说:“感情你跑我这是要饭呢,能不能有点出息。”

  “要啥出息,我要吃蛋黄包。”

  看她在那蔫蔫的,已经开始撒起娇来了,王嫣芸就知道她定是烦躁极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吩咐了丫鬟多准备些早点。

  “想来这位就是顾三公子了吧。”王嫣芸看向了顾衍,笑盈盈地问道。

  “在下顾衍,叨扰王宫主了。”

  “嗨,哪有叨扰,我们家遥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南遥正在旁边喝着茶呢,听到她说这话后瞬间就不高兴了,“怎么就我给他添麻烦了,我俩配合地好着呢,你就知道埋汰我。”

  见这两人还在那杵着客套,南遥就又抬手,扯住了顾衍的衣角,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王嫣芸看着她的这番动作,眼都直了,站在那里好奇地观望着。

  “你看什么呢,赶紧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怒瞪了她一眼,王嫣芸坐在了两人的对面,训斥她道:“那你就赶紧说,说完赶紧走,别在这儿烦我。”

  南遥却立马用那哀怨地眼神看向了她,假意地抽了抽鼻子。

  王嫣芸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确实是有些不大好,很是疲累的样子,便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这一晚上真没睡啊。”

  “那可不,早知道就不接你这活儿了,又累又麻烦。”

  南遥撅着嘴看着她,又将两人在雁行镖局里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岂有此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王嫣芸听后,情绪异常激动了起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差点把刚端上桌的早点给震了下去。

  “姐姐,咱能悠着点么,你可别把我这早餐给废了,我这一晚上没睡可就靠着这点食物能提提神呢。”南遥埋怨地撇了她一眼,又顺手给顾衍夹了个蛋黄包放到了他的碗里,说:“尝尝,这缥缈宫的蛋黄包味道很好。”

  这下不但是王嫣芸看傻了,就连顾衍本人也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蛋黄包,渐渐地勾起了唇角。

  “哟,你俩这关系不错啊。”王嫣芸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认识多年了呢。”

  “我给他夹个菜就叫做关系不错并认识多年啦,我这是尽地主之谊好不好,哪像你,就知道干瞪眼,也不招呼下人家。”

  王嫣芸见她埋汰自己,便立刻在桌下踢了她一脚,疼得南遥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小腿,皱着眉头揉了起来。

  顾衍担心地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没事吧?”

  “哎哟,顾公子你别管她,她踹不坏的。”王嫣芸挑了下眉,神色自若地喝起了茶。

  南遥娇羞地轻哼了一声,对她说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不是门路多么,给我去查查看那些女子可能的身份呗,总不能这些年来消失了这么多的女子都没人察觉吧,说不定还能查出点什么意外收获呢。”

  “行,我这就派人去查。”

  王嫣芸转头对身边的丫头交代了几句,而后又问向了两人:“你们怀疑受害的那些女子中有雇主?”

  “不知道,先查查看吧。还有那个疯女人,也怪可怜的,你要不要帮帮她?”

  “好,我会派人去找回来,看看她的疯病是否可以医治,治好了说不定还会有线索。”

  南遥点了下头,便不再多言。

  “王宫主可以派人去观音寺附近找找,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在那里。”顾衍却突然在一旁开了口,向她建议着。

  “我明白了。”王嫣芸对他应了声,却又突然拿起筷子拍了下南遥的手,嗔怒道:“你就知道吃,我这儿也有事要和你说呢。”

  “你说就说,打我干什么?”南遥委屈地摸了摸手,心叹:好疼呀。

  “我昨日核对了下店铺的账簿,发现缥缈宫的总账出了问题,所有的账目加起来,账面上至少少了五千两银子。”

  “我去,厉害啊,王嫣芸,你是散财童子么?”

  “自从余超掌事后,我就基本上不怎么管账了,昨日这事我也是吓了一跳。”王嫣芸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嗯,恭喜你,你可能找到了余超被追杀的原因,而且最有可疑的凶手,还是你本人。”南遥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神情娇俏地对她说道。

  “别闹,这是个线索吧?”

  南遥撇着嘴角耸了耸肩,叹说:“我这一宿没睡,脑子都不动了,现在是啥玩意也分析不出来,你多见谅吧。”

  王嫣芸则无奈地瞅了她一眼,却又宠溺地给她盛了碗粥,放到了她的手边。

  看来这两人虽然是会互相嫌弃,又总是打闹,但感情是真的好,像亲姐妹般,顾衍腹诽道。又看向了王嫣芸,神色不明地问了她一句,“听闻缥缈宫会收留些走投无路的女子?”

  王嫣芸一愣,奇怪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这里来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说:“是,本来缥缈宫的产业就很需要人手,而且这些有特殊经历的女子在别处也会受到排挤和诋毁,我便把她们都招了进来做女红和女工,既可以让她们找到新的希望,同时也可以让她们自己照顾好自己,顾公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只是在想詹乐山和余超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詹乐山那曾逃出来个女子,因走投无路被缥缈宫收留了。”

  “行啊顾公子,思路挺跳跃啊。”南遥顿时挑了下眉,以表支持,却又对他说道:“你说的这个虽然是个可能,但也有不少问题吧。一,既然她逃出来了为什么不报官?二,既然是缥缈宫收留了她,余超应该算是她的恩人了,那她为何还要杀他?三,她若有钱去发追杀令,那一定是临安中大户,那她在被詹乐山困住的那几天内,为何没人报失踪呢?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看来,王嫣芸你很可疑啊。你有钱,发得起追杀令。你知道了詹乐山对那些女子的恶劣行径,看不过去于是就杀了他。余超贪污公款被你发现了,所以你也杀了他。”

  “你是不是傻?还贪污公款,我为了这五千两,花一万两去杀他,我脑子瓦塔啦。”王嫣芸见她怀疑自己,便没好气地对她吼道。

  南遥看她那恼怒的模样,神情愉悦地笑了起来,自己当然是在这开玩笑呢,如果那王嫣芸真的要杀人,何必花这冤枉钱,直接提剑去杀不就好了。

  “南儿,我们似乎在追杀令的这个问题上太过于较真了,如果撇掉这追杀令不谈,这些可能都是詹乐山和余超的死亡动机。”顾衍轻声地看向她说。

  南遥想想也是,就托起了下巴,沉思不语着。

  王嫣芸却突然喷出了一口茶水,惊讶地看着两人喊道:“南儿?!他叫你……南儿?”

  “哎呦,你别吓着你自个。”南遥见她如此夸张的神情,不自觉地朝她翻了个白眼,叹说着:“随他叫吧,反正在纠正他对我称呼的这个问题上,我是尽力了,但没想到他太厚脸皮。”

  顾衍低下头笑了笑,并不还嘴。而王嫣芸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忙拉住了他话起了南遥的日常。

  见他俩越聊越嗨,都快把自己的底儿给掀掉了,南遥不满地拉着顾衍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