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李元灿话锋一转，顿时让所有人噤声。得罪过他的人更是心头咯噔一声，屏息凝神，不知道他又要怎样。

“我剑宗容不得阴险下作的小人，但凡再有让我发现勾心斗角的人，如同此竹！”

他指向一旁的雪竹。

在“咔擦”一生中，雪竹寸寸碎裂，化为齑粉纷扬洒落。

没有人能看懂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有惊惧和震撼。

李元灿显然不是闹着玩的，下次逮到人真能让其化为飞灰。

在散场之时，太上长老看到李元灿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了惊人的熟悉，嗫嚅着嘴唇。

“这才像他爹啊???”

太上长老露出追忆的神色，摇头叹了口气。

一般的宽宏仁慈，也一般的铁血决断，磊落光明。

有长老追上了李元灿，询问宗主闭关处的修缮事宜，但李元灿只说了两个字：“不必。”

李元灿在雪山之巅盘坐，吸纳天地灵气修行之时，真切感受到了那个瓶颈。

剩下的半座道台，无论如何也无法构建出哪怕一丝。

就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一个悦耳好听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凡人，你很有意思。”

李元灿猛地睁开双眼，神念扫荡昆仑山脉！

却一无所获，四周朔风呼啸，冰天雪地，未有半点生机，更不必说人的踪迹了。

李元灿万分笃定自己的听觉，不可能是幻听，沉声问道：“你是谁？”

“没有找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女声再度响起，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戏谑。

李元灿皱起了眉头，这次终于发现了声音响起的位置。

不在这片天地的任何一角，而在他的脑海中！

李元灿心头微微一震，但却是冷笑道：“我不管你什么人，赶紧给我现身。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是幽幽一声轻叹，哀怨绵长。

李元灿瞳孔一缩，眼睁睁看着皓月花灵剑自主出鞘，发出“锵”的一声金属颤音，悬停在空中。

刹那间，花灵飞舞，白色光雨氤氲朦胧。

李元灿终于明白了声音的来源，心头略微一惊，沉声道：“你为什么有生命？”

一柄剑有生命，这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能够表现得如镇定，这份定力已经超凡卓绝。

“我原本就有生命，”那个女声还在他脑海响起，“只是三千多年来，只有你将我唤醒了。”

“伏魔幻影剑，你竟然以如此孱弱的境界练到十二层了。”

“君子礼剑???”女声感慨道，“好强的浩然意。”

李元灿没有理会它，而是笑问道：“你苏醒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夸赞我两句吧？”

女声再度响起：“你不是想要踏过修行门槛吗？我帮你！”

换作旁人听到这句话，想必已经欣喜若狂。

但李元灿依旧沉得住气：“你到底什么来头？”

“上古隐门有八大至宝，我为皓月花灵！”女声显得有些倨傲，似是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无上荣耀。

“没听过。”

李元灿轻描淡写三个字，气得她发抖。

是真的在发抖，那柄皓月花灵剑在空中不住颤栗着，花雨如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