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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日思夜梦意所驱幻音之像心所欲

一百一十日思夜梦意所驱幻音之像心所欲

公孙俊冲看第一页剑法,剑招唤作‘一字行云’动作看似较为简单:使剑向前一刺,然后上挑又立刻收回;书中亦带有穴位运行之法。

看过几遍,公孙俊冲记住了动作,便使玄灵刀来练了数遍,感觉这动作虽不甚难,但练起来始终少了几分感觉。心道:剑法以灵巧便捷闻名,讲究挑、刺等技法;而刀以沉力狠辣为准,擅长砍、劈等用法;这以刀运剑招确实多有不适。

又想起这动作尚未配合穴位运行,便观其导气之法,看了之后,自言道:“这穴位运行之法与俗教武学颇有不同,如这书中所言‘列缺穴’凝气之后再疏以‘中渚穴’与方才所练小周天为逆反之势”

看罢片刻,公孙俊冲又去学那第二页剑法,此剑招唤作‘云动八方’是以气运剑之招:剑刃脱手于周身转动,以剑锋攻敌对阵。这招穴位运行之法,倒于公孙俊冲之前武学相近,只是这以气运剑之法不甚熟悉;

练过数次,这刀锋离手环绕周身而动:总是运不过半身就刀身坠地,或者刀锋围身转动数圈难以收回,总之是难以得心应手。

公孙俊冲练得累了,将玄灵倒插于地,自己也是坐于地上喘息,自语道:“此气运刀剑之法以前听师父说过:算是上乘功夫,想来我功底太低难以驭运此术”

言未毕,心中又道:是了!这剑为双刃之锐,刀则单锋之利,方才那招‘云动八方’周身转动用剑再适合不过,若是刀来舞,这威力怕是减半了。这两招剑法应是流云阁武学,否则如何在其书中?但又为何这两招剑法的纸张笔迹,都与之前数页不同?

正坐于地上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身侧有光影闪动,抬头一看眼前竟站立一人:这人身着黑衣灰衫颇为破旧,须发斑白,是一年纪约有五、六十岁的老叟。

公孙俊冲立刻惊得起身,心中一堆问题:

这老者是谁?如何显身于骷灵洞中?

这洞内除顶壁洞口再无有通路,这老者是如何来到此地?是敌是友?意欲何为?

“你,你”饶公孙俊冲万千疑问,却始终只从口中蹦出一个‘你’字,然后立刻转头看了看洞口,巨石仍立不曾有破裂之象。又看了看顶部洞口,也无妖人身形;

“从哪里来的”这老者并不回答公孙俊冲所问。只轻轻一脚跺地,本倒插于地的玄灵刀立刻被弹了起来。老者单手握住刀柄,二话不说当即开始挥舞起来。

公孙俊冲起初先吓了一跳,还担心自己兵刃落入他人之手,后观这老者只是自行舞刀并无伤人之意便稍稍安心。再仔细观瞧:这老者所舞之招式,正是自己方才所练的两招剑法,不由更是得一惊。

观这老者之招式动作,与自己方才所练相差无几。公孙俊冲却感觉:相同之招式在这老者手中舞得更有意境。同样是以刀代剑,老者身骨应不如自己健壮结实,可见这两招剑法不依赖身强体健,全在领悟境界;

从这老者现身之后不出一言一语,只是刀舞剑招。公孙俊冲初时惊愕,之后心中虽有疑问但却被老者所舞动招式吸引,当真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须臾这老者收招敛式,最后依旧将玄灵刀倒插于地。见他挥舞已毕,公孙俊冲双目干燥便眨了一下眼皮。就在这瞬息之间,他再睁眼那老者已然不见踪迹;

“有鬼!”这是公孙俊冲心中第一个念头,吓得他差点坐在地上。立刻四处观看:哪里有什么人迹?心道:他若是人,便是功力再强也绝无可能一瞬之间不见踪迹,既然在这洞中出现,多半也是妖类;

心中转念又想:这老者来得蹊跷,走得诡异,他若然是妖又为何现身?便为了舞弄招式给自己看吗?况且看方才那老者练招颇为熟悉,还一度猜测这人可能是流云阁弟子,甚至是流云阁哪位前辈流落或隐居于此?

公孙俊冲想了诸多缘来由猜测这老者身份,却又感觉总有矛盾之处。忽又有一念头袭上脑间:莫不是自己方才产生了幻视之象?是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理,自己自己之前一心舞弄剑招,便幻化出这老者挥舞剑招之幻视之象了。况且自己之前似已有幻音之声,再出幻象,亦无不可。

猛然之间他又心念一事,来到巨石之前,抬头仰望:只见巨石之上正有一断口之处,想来这巨石是被横断而落。之前一直认为是那独目妖人摔众所为,此刻心中又生了疑心:这巨石如此之大,如那些妖人能将巨石击碎,单是这份气力也不好对付了

正在思绪万千之际,公孙俊冲眼前巨石一声响动:竟似有人在另一端推动大石,人声颇为嘈杂,似不止一人在推。不由得一阵惊喜,心想定是丁兄和大师带人前来救我了,刚要张口呼喊又止住了,心道:切莫大意,且看明白再言不迟。

思毕立刻行至洞内一犄角之处藏身于内,这一角落若不走到跟前难以发现。片刻之后那大石果然被推开,公孙俊冲心下先是一喜,然后静静观之。

此刻有十余个人从洞外进入,均是二、三十岁的汉子,个个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看其相貌汉人异族皆有,观其装扮多半是关中集内闲散游汉,他们手中尚有木桩、铁镐、火把等工具,想必便是他们推开大石无疑了。

他们站在洞口七嘴八舌不知说些什么,不少异族之语,公孙俊冲也听不懂。但他知晓此洞既有妖物出没,关中集之人多半也是听说过的。纵使这些人个个精壮,但若无高手护着,多半也不敢前来。

这时只见一个头戴面具、身着白挂之人走入洞中,并不出声只是四下观瞧。众人见了他均是有礼,想必应是众人之头目了。

公孙俊冲见了此人一惊,他尚记得那李裹儿身侧有四人:一人着青衣,一人穿红妆,一人裹白挂,一人披黑袍;

那青衣和红妆之人,分别是龙纹青和朱丹雀,之前已交过手。而眼前之人正是那裹白挂者,公孙俊冲见了心下诸多疑问:

这人应是李裹儿手下,不是应当时刻贴身护其安全吗?如何来了这里?

这人来此意欲何为?也是来取‘黑白双音骨’的吗?或者另有图谋?

此番前来,不知他是受李裹儿之命?还是自身之事?

公孙俊冲也不知道自己在洞内待了多久,又替诸位同修担心:

唐姑娘应一直守在洞外,若是如此,不知这人可曾遇到唐姑娘?

丁兄护着大师先行回去,也不知是否遇到这一行人等?

另外这洞中诸多妖物,他们便一个都曾遇上?在公孙俊冲脑海之中想象:若是这一行人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妖物,纵使那白挂之人有些本事,其余凡夫应被吓到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才是。可见这一行人一路走来应是不曾遇到妖人。

那人面具不知是何物所造,洞中昏暗仍是闪烁光芒,在火光照映之下,公孙俊冲看到那面具上刻有‘臣虎’二字。再联想之人二人名称,心道:李裹儿这周身四人应以上古四神兽为名,如此眼前之人多半唤作是‘白臣虎’才是。

这时只见众人之中,一个异族汉子上前与白臣虎答话,叽里咕噜全是外族之语,公孙俊冲完全听不懂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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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兵一刻,公孙俊冲突然先行撤招,白臣虎心中暗笑:不过如此!正想之间,忽地身体好似撞上一物,身体止住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