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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恩义无双福祸缘何顾前途几崎岖

八十三章恩义无双福祸缘何顾前途几崎岖

吴道玄未料莫五娘竟夺画而去,想要回又见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艺在身,自己一介书生万难如愿。想说些什么,却知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夺回画像,只能呆呆原地站着。

“吴兄,其实任公子已不在此地,况且连九仙门也遭逢不幸,这画像给莫姑娘怕是最好之结果!”公孙俊冲边说边把九仙门变故告之吴道玄,后者听一惊,也不顾及画像,匆匆赶往九仙门去;

公孙俊冲轻叹一声,想来最近数日,连续送走李客、任品轩、陈轩、莫五娘离开此处,又想到不日自己也要动身返回落虹村,只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此念一闪而过,见四下已无他人,公孙俊冲又立刻从怀掏出那本‘流云般诺功’细细来看,原来此书大致如下:

首张几页乃是流云阁入门的基本心法,导气纳息之术,功法虽有新意之处,但原理与诸多教派入门之功能大多相通。

公孙俊冲心道:我当年修炼‘三分混元功’的纳气之法,与此书中描述半数相似,也有不惑之处,想来是流云阁独到之处,唯有入门之徒方得解惑之法。

再后面几页写记载着流云阁创派来历、门派教义等等诸多杂言,与武学已无关联,公孙俊冲草草翻过。

最后几页却是两招剑法的详解,从笔迹来看与前者不似一人书写,又观纸张:前页素白,后剑法纸张泛黄,公孙俊冲自言道:“是了!这几页是宣纸所写,后几页为硬黄纸所书,想来这两招剑法是后来记录的。”

看了片下又想:我不通剑法,这其中很多奥妙不得其解,与我无甚用处。想着便把书揣入怀中,急急赶回铁匠铺。

待公孙俊冲回到铺中,见韩振芳已先回来,想来他送莫五娘、翻阅秘籍误了不少功夫。先韩见过韩碑,将今日之事大多数了,却不曾道出自己留下秘籍一事。

公孙俊冲又问韩振芳何时回来,后者只说自己走后,薛嗣通将郭子仪父子请到府衙议事,自己也便回来。离开九仙门之时,曾见一书生急忙赶来,后来如何自己也不知道了。

公孙俊冲心道:多半是那为吴道玄了。也不多问此节,是时天色将晚,晚斋过后三人早早各自休息,再一夜无话。

之后又住了二日,公孙俊冲闲时就翻看那本‘流云般诺功’时而也和韩碑父女说聊,发现韩碑伤势虽然一时难以痊愈,却也不必担心,知晓再过数月自可康复。

这两日内,郭敬之曾派其子郭子仪看望过韩碑,自己不曾到场,郭子仪也是尽说一些俗套敬语,不再话下。

第三日头上,公孙俊冲有意返回落虹村,对韩碑言道:“师兄伤势已无大碍,如今又有郭刺史父子镇守此处,当无大碍,小弟就此”

“谁说无事!”韩碑好似早已知晓公孙俊冲要说什么,言道:“石坚之剑法岂是儿戏,这骨肉之伤一时三刻怕是不能好了,可惜师父尚命我去西漠骷灵洞,取那‘黑白双音骨’,如今看来为兄这般是去不成了”

公孙俊冲听罢,心中愧疚无限,刚要开口言谢,便听韩碑言道:“如此,只能你代为兄前去了!”

“这”公孙俊冲不料韩碑言出此意,诚惶诚恐:“师父只让小弟送信,不曾言过此节,未得师父许可,此事怕是不妥!”

韩碑不耐烦道:“大丈夫处事当”他本想说一句‘当机立断’却临时硬生生改口为‘随机应变’。

“应变,为兄并非推却之人,也非懒散之辈,更非怯懦之徒,只是伤至如此当真去之无益”不等韩碑言毕,公孙俊冲立刻言道:“师兄为人如何,不必多言,小弟心下清楚。师兄挡剑之恩,救命之情自然”

这次是韩碑打断:“如此,也休言什么恩情之事,我们只论道理。此番你我若是皆不肯去,我俗教岂不无人?面子上不好看,更被儒道笑话,此乃其一。其二,我俗教在八教中已然势微,若不在做些行为,怕真的是名存实俗了!”

公孙俊冲心道:自己初到镇上,师兄刚刚铸完鹤阙,不辞劳苦为自己打造玄灵;后为自己舍命挡刀,如今自己只顾师命却不想师兄难处?

韩碑继续言道:“三来,我若不是你的师兄,如你所言,是你恩人,你若为师命而弃恩义,师父又会如何做想!?其四,口口声声言之师命,为兄敢问,兄弟此生当真不曾有一事违抗师意?”

“这”公孙俊冲登时想到自己怀中的‘流云般诺功’若是师父知道,怕多半不会如意,心中惶恐。

此刻韩振芳进屋:“师父,杨大哥和唐姐姐稍后便到。”

公孙俊冲听了不解,韩碑言道:“杨飞亦同去西漠骷灵洞,两日前他便约为兄同去,已然应允。兄弟你快些收拾一下,也好上路。”

此刻公孙俊冲已然想通八九分,又见势如弦上之箭,不得不发,只能言道:“既然如此,小弟去便是了。师父那边,还望师兄”

韩碑一摆手,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为兄自会去说,兄弟不必担心!”公孙俊冲听罢轻叹一声:“如此就谢过师兄了!”

言毕,他收拾行装,来时本未带什么辎重,韩碑只让其换套衣装,拿些银两。

公孙俊冲携了玄灵、石衍,包裹放了些中一些换身衣物,同时裹着古蕴灵香木和流云般诺功,然后又从韩碑往日打造锄头中挑了一把,后者见了好笑,却不多言。

整理行装之时,公孙俊冲大致了解,原来这西漠骷灵洞便在关中集西南方向,有约半日脚程。此刻他突然明白为何师父当时要遣韩碑来取‘黑白双音骨’,也明白为何杨飞会出现在清河镇内,皆为前往关中集。

行装完毕,韩碑父女送公孙俊冲出了铺外。此刻薛嗣通已解除了禁令,清河镇不再冷清,路上已有行人往来,熙熙攘攘如同公孙俊冲初到之样。

公孙俊冲抬首,见迎面正走来二人:正是杨飞、唐思遥;

只听杨飞走近,最先言道:“韩兄伤势未愈,何必亲自劳力?”韩碑哈哈一笑,好似笑痛了伤口,言道:“杨老弟如何说笑,你明知韩某这次是去不得了,不过我俗教又不可缺这次与会,已嘱托师弟代韩某一行!”

唐思遥听了一愣,杨飞听了一笑:“师妹如何?为兄可曾猜错!?”前者不理,气冲冲来到公孙俊冲近前,问到:“呆子,你当真要去!?”

公孙俊冲开始不解其意,后来立刻明白了大概,想必这师兄妹二人作了赌,赌事自不必说。只能言道:“师兄是因在下受伤,唐姑娘也是见到的。如今师兄既然有命,在下事难推却。”

唐思遥哼了一声走开,然后又转会身来问到:“你不是说要尊师命回什么村么?此刻这师兄又比师父管用了!?对了,你又不是俗子弟子,又如何能代俗教行事?”

公孙俊冲知晓自己定然说不过她,只能道了一句:“唐姑娘说得是!”

“师妹罢了,别教之事,我等不便多问!”言毕,杨飞先向韩碑施礼:“韩兄,见笑!”后者道一句‘客气’,又向公孙俊冲言道:“既然如此,公孙兄便与我等同行,路上也好彼此照应。”

“自当如此!”公孙俊冲言道:“八教一向同气连枝,手足攀情”此刻忽听一声嘶啸长鸣,有如龙吟,转头便看见莫平生也来了,身后尚牵着三匹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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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马自然无声,唐思遥一跃上马,动作较为娴熟。这丹枫飞虹倒是乖巧,知道眼前之人便是自己日后主家,倒也任其来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