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出走后，第一次回家（1 / 2）
第68章：出走后，第一次回家
我回了一次家。
那是我出走后第一次回去。
“喂喂喂！你还晓得回来嗦？啊？在哪儿混呢？”
杨莹珍坐在大屋的凉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缝着一件衣服，她的头发剪短了，齐齐整整的样子看上去倒还利落，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点儿也不想回答她，从来我都不奢望着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之请，于是，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后婆婆拿着一个罐子从外面走了回来，那时她已经住在我家里了，爷爷已经不在了，据说，在一个冬天的早晨，突然他一下栽倒在台阶上，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他得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像我的外婆、外爷一样，我也是再也见不到他的了。
“小雨，你回来了？在哪儿工作呢？”
虽然，她已然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过活了，但是，仍能感觉得出她身上的那种让人怪不舒服的感觉，当我看见她的刹那间，便想起了曾经在她家寄读的时光来，心情一下就变得更加地郁闷了，从我身边走过去的当儿，她朝我看了一眼儿，似乎她已经忘了曾经是如何灌我饭的，可是，我却清楚地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哼！”
看着后婆婆颤巍巍的远去的背影，我感到似乎我终于可以复仇了，我可真想对这可恶的老太婆报复一番，以解当年的心头之恨。可是，当我看见她几乎一下就要滑到在梯子边时，我的心一下便软了几分，我立马跑上去一下将她扶住，让她把那梯子紧紧地抓住了。
“哎！小雨哦，你懂事了哦。”
后婆婆仍旧保持着当年的些许尊严，就算被我帮助了，她也显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完全不认为自己已然是个寄人篱下的人了。
“我说，你爷爷死了，你要不要去他坟上烧个香呢？”
她反问着我，有点儿逼迫的感觉，我感到不自在起来。
等待着吃饭的间隙，后婆婆便夹着一支烟坐在门边的那个石墩上，看着院子偶尔地抽上一口，袅袅烟雾里，她眯缝着眼睛，咂巴着，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碗摆好后，准备开饭的当儿，她便准时地出现在了大屋里，坐到了桌子上方的位置，她并不像外婆那样显得唯唯诺诺的，似乎对她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把她这个吃闲饭的一直供着。
“你回来干啥子呢？”
突然，林孝昆把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开口便朝我如此的问，似乎他比从前看上去更加清瘦了，头发剪得短短的，小平头让他的脑袋显得更小了，可是他的肩膀却很宽，像在两边各撑了一个杆子似的，看上去怪得很，我不喜欢看见他那副样子，所以，我就低头刨着饭，不再搭理他。我已经有资本了，只要不高兴，可以随时离开那个家，包括永远再也不回去。
“你是回来过年的吗？”
林孝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回来办身份证的。”
“是啊，你早就该办了，你好多岁了哦？”
听见那话，那当儿我可真想站起来，冲他大声咆哮一番。
“我好多岁关你啥子事？！”
我不再吃饭，来到阁楼上，在曾经的小钢丝床上躺下来，然后突然摩挲到床头吊着的一根绳子上挂着一枚顶针，那是外婆的，顿时，我像看见外婆似的，一下将它取下来戴在了手上。
“洗碗！”
厨房里，杨莹珍突然朝我嘶吼起来，就算我不吃我也还是得去干那差事，像从前在家时一样，那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活计。她那样一吼，我就紧张不安起来。
“我不想洗。”
我第一次公然地拒绝了她，看见我变得如此的嚣张，她便朝我愤愤地道：
“你就算一百岁，老子也还是你妈！”
我到底还是没有下去洗，杨莹珍在厨房里把碗在盆子里弄得叮当响，以此表示她对我的不满。
我回了一次家。
那是我出走后第一次回去。
“喂喂喂！你还晓得回来嗦？啊？在哪儿混呢？”
杨莹珍坐在大屋的凉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缝着一件衣服，她的头发剪短了，齐齐整整的样子看上去倒还利落，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点儿也不想回答她，从来我都不奢望着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之请，于是，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后婆婆拿着一个罐子从外面走了回来，那时她已经住在我家里了，爷爷已经不在了，据说，在一个冬天的早晨，突然他一下栽倒在台阶上，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他得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像我的外婆、外爷一样，我也是再也见不到他的了。
“小雨，你回来了？在哪儿工作呢？”
虽然，她已然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过活了，但是，仍能感觉得出她身上的那种让人怪不舒服的感觉，当我看见她的刹那间，便想起了曾经在她家寄读的时光来，心情一下就变得更加地郁闷了，从我身边走过去的当儿，她朝我看了一眼儿，似乎她已经忘了曾经是如何灌我饭的，可是，我却清楚地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哼！”
看着后婆婆颤巍巍的远去的背影，我感到似乎我终于可以复仇了，我可真想对这可恶的老太婆报复一番，以解当年的心头之恨。可是，当我看见她几乎一下就要滑到在梯子边时，我的心一下便软了几分，我立马跑上去一下将她扶住，让她把那梯子紧紧地抓住了。
“哎！小雨哦，你懂事了哦。”
后婆婆仍旧保持着当年的些许尊严，就算被我帮助了，她也显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完全不认为自己已然是个寄人篱下的人了。
“我说，你爷爷死了，你要不要去他坟上烧个香呢？”
她反问着我，有点儿逼迫的感觉，我感到不自在起来。
等待着吃饭的间隙，后婆婆便夹着一支烟坐在门边的那个石墩上，看着院子偶尔地抽上一口，袅袅烟雾里，她眯缝着眼睛，咂巴着，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碗摆好后，准备开饭的当儿，她便准时地出现在了大屋里，坐到了桌子上方的位置，她并不像外婆那样显得唯唯诺诺的，似乎对她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包括把她这个吃闲饭的一直供着。
“你回来干啥子呢？”
突然，林孝昆把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开口便朝我如此的问，似乎他比从前看上去更加清瘦了，头发剪得短短的，小平头让他的脑袋显得更小了，可是他的肩膀却很宽，像在两边各撑了一个杆子似的，看上去怪得很，我不喜欢看见他那副样子，所以，我就低头刨着饭，不再搭理他。我已经有资本了，只要不高兴，可以随时离开那个家，包括永远再也不回去。
“你是回来过年的吗？”
林孝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回来办身份证的。”
“是啊，你早就该办了，你好多岁了哦？”
听见那话，那当儿我可真想站起来，冲他大声咆哮一番。
“我好多岁关你啥子事？！”
我不再吃饭，来到阁楼上，在曾经的小钢丝床上躺下来，然后突然摩挲到床头吊着的一根绳子上挂着一枚顶针，那是外婆的，顿时，我像看见外婆似的，一下将它取下来戴在了手上。
“洗碗！”
厨房里，杨莹珍突然朝我嘶吼起来，就算我不吃我也还是得去干那差事，像从前在家时一样，那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活计。她那样一吼，我就紧张不安起来。
“我不想洗。”
我第一次公然地拒绝了她，看见我变得如此的嚣张，她便朝我愤愤地道：
“你就算一百岁，老子也还是你妈！”
我到底还是没有下去洗，杨莹珍在厨房里把碗在盆子里弄得叮当响，以此表示她对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