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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一个孩子(2 / 2)

当年秦离姑姑是怎么做的呢,她是怎么在八十万大军面前,把他们的恨丝都取出来的呢。我现在只知道,她与我一样,是不老门内的“天赋者”,体内有门祖传下来的恨种……

等等!

会不会就与这传了千年的恨种有关?

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了解法,直觉告诉我,这个想法或许就是对的。

只是现在,她的恨丝在她体内,我的恨种在我体内,两厢安稳着,根本没觉得有联系。不由又想到那会儿取恨丝的时候,我使用指尖生血引出恨丝来的……

我咬了咬下唇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总是按部就班地做了——

我的血为什么能引出恨丝来?

今天这么一想,会不会就是因为门祖留下的恨种在我体内,我体内的血都沾着恨丝的味道,所以才能把寻常人的恨丝给引出体内?

本首辅豁然开朗。

赶紧拿起银针,焠过火苗之后,扎向自己的手指,挤出指尖的血来。这一次没有靠近她,离她的眉心大约三尺远,聚精会神,尝试着去引她体内的恨丝。

等了半晌,指尖却还是没有感觉,她也平稳地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方法不可行?

我又拿起银针补了一针,又凝神静气地等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等来期待的恨丝缠上手指的感觉。

正打算起身凑近陶婉婉去瞧一瞧,一直放在袖袋里的匕首,却陡然掉出来。我愣了会儿,蓦然想到当初救东里枝的时候,那时我用匕首划破手臂,取了很多血,为了再给东里枝几天寿命。

所以,会不会是露出的血还不够多,没办法欢喜并调动陶婉婉体内的恨丝?

于是捡起匕首,过了火苗,然后往自己手臂上那到取血多次留下的伤疤划了一道,血水在刀口上凝滞片刻后,汩汩涌出,我捏起旁边的空茶杯,将它们盛起来。

当血满了茶杯的一瞬间,手指忽然动了动,下一秒,腕骨之上的脉搏被丝线一样的东西绕住,轻轻一扯,进而缠绕住我的手臂!

竟然成功了?

我惶惶地朝陶婉婉看去,没有银针封印的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以至于不太安稳,还说着含糊的呓语。我怕伤到她,赶紧挽住手臂上的恨丝将它们迅速地扯了出来。

她身子一僵,紧接着,慢慢放松了下去,连紧皱的眉头都渐渐平复了。

我迈过去,用另一只手探着她的脉息,我多少也懂点医术,之前东里枝找太医不方便的时候,都是我给她瞧病的。

陶婉婉的脉象有些弱,但还是有规律的跳动着,看来取恨丝的过程,对她伤害不大。可她却还怀着身孕呢,不知道她腹中的胎儿有没有被影响到,于是又按住她的脉搏,努力感知着胎儿的脉象。

或许是本首辅医术不精,即便是用了心,也感知不到胎儿的动静。

这让我慌了一慌。

我这样瞎折腾,该不会把卫期第一个孩子给折腾没了吧?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砰的一声,突然大开,刺目的光射入本首辅的眼睛里,我不得不眯起眼看向门外,去是谁这么不懂事,进来之前都不敲门,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墨色衣袍的人,逆着日光走进来,看到这室内的一片狼藉,看到床上躺着不动的姑娘,看到床边浑身染血的本首辅。

“两天没回府,你就是……在做这些?”

我从这怒气汹涌的嗓音里,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这王府的主人,怪不得三个医女没有给我拦住。

怕他看到我的手臂,就缓缓地隐藏到身后,直起身来跟他讪笑道:“陶侧妃没什么大事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子里渐渐燃气火苗。

我做贼心虚,于是侧过脸去不跟他对视。可到底是心中有愧,我刚才没探到胎儿的脉象,害怕这孩子出问题,就咬了咬牙,又道:“但也可能会受到些影响,我去把医女唤进来。”

正要从他身旁走过去,却发现还在留着血的那只手被他一把握住。

下一秒,直接将我打横抱起,风风火火地走出陶婉婉的卧房,进了我之前住的地方,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和干净的绸纱,认真又严肃地给我包扎起伤口来。

“最好给陶婉婉找个大夫来。”本首辅担忧着说。

尽管极力压制着,可他的愤怒却如何也藏不住:“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

本首辅皱了皱眉:“我这不过是皮外伤,可她怀着身孕呢,这是你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