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青春Critical(会心一击)(1 / 2)
「……搞砸了」
夜晚。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陷入深深的后悔中。
「哇……搞砸了。真的搞砸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做了什么啊?」
我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同时也对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
我不断地确认着手机,不管是出门还是切换家里的WIFI都没收到任何来自对方的联系。
「难道……白森学姐真的非常生气?」
她生气了。她讨厌我了。她很不高兴。绝对是这样。
可恶。真是搞砸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啊……?
虽然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是她为什么会生气呢?
不对。
错的大概就是我。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应该就是我的错。
大概是我无意识间过于松懈了。过于沉浸在与自己喜欢的人交往的满足感中。因此才会松懈大意,然后在某些事情上有所欠缺思考了。
因为我的天真才惹白森学姐生气。毫无疑问。啊,真是可怜。所谓的恋爱,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交往,况且我们还是单纯的尝试交往,正处于努力理解对方的内心的阶段,就更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对不起」
我在Line的界面上输入了道歉的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开始道歉有可能会触及对方的逆鳞——倒是现状更是让我难以忍受。和白森学姐联系的中断让我倍感痛苦。
我输入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谢罪文,在我仔细地检查了错别字后我下定决心按下了发送按钮。
消息瞬间已读——然后没想到对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震惊的同时我接起了电话。
「……喂」
『喂!?你,你怎么了啊黑矢君……?』
传来的声音没有丝毫生气而是满满的疑惑。
『怎么发来了这么长一串谢罪文啊……?诶?什么?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
「……不是,那个,怎么说呢……虽然很丢脸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大概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学姐生气了吧,我想向你道歉……」
『诶?诶?生气?我吗?』
「……啊?学姐不是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啊。』
白森学姐这么回答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
『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啊。诶?我今天有表现出生气吗?不是才在教室里愉快交谈嘛?』
正是如此。
今天放学后在教室里非常友好地交流着……虽然今天也如往常一样被她揶揄,但这就是平时的样子。
『黑矢君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因,因为——学姐……今天没有给我发Line啊!」
我这么回答道。
对方完全陷入了沉默。
自从交往后——白森学姐每天都会联系我。
每天都会发给我一些揶揄我的消息过来。
然而今天已经夜里九点了,她却还没有联系我。
所以她一定是生气了,绝对是生我的气了。一想到这,我就想要给学姐发道歉信。
『……那个』
她的声音依旧充满了困惑。
『黑矢君应该没有给我发什么消息吧?我记得我没有做过已读不回的事情啊?』
「没有发啊。」
『……那黑矢君是因为我没有联系你,你就误认为我生气了,所以才这么不安吗?』
「就……是这样,吧……」
嗯?什么情况?
难道……我又被摆一道了吗!?
『噗,哈哈哈!』
在我察觉到我丢人的同时,对方也传来一阵爆笑。
『哈哈哈。黑矢君稍微不联系一会儿就会很不安呢。已读不回的话还好……稍微有段时间没联系你就会这样啊……哈哈』
「~~啧」
『哼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么喜欢我啊~』
「……才没有这么喜欢你呢。毕竟每天都经历的事情突然没了肯定会不安啊。」
『唔,总之这就是我的目的啊~』
「诶?」
目的?
『今天我是故意不和你联系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一直都是我主动在联系你啊。』
白森学姐用稍微闹别扭的语气说道。
『黑矢君完全都不主动给我发Line』
「这是……因为我不擅长主动发Line」
我不是很擅长自己主动给别人发消息或者邮件。因为我非常担心会给人添麻烦。
实际上我就是在拿给对方添麻烦作为自己的胆小的借口而已,这我自己还是有所自覚的……总之不擅长的东西就是不擅长。
『偶尔也希望你能主动联系我啊,所以今天我故意没联系你。我觉得这样的话黑矢君就会主动联系我了。但是……哈哈。没想到你竟然会以为我生气了,还发了道歉信给我。』
「……」
可恶。又被摆了一道。不对……是我错了。今天完全是我自己自爆了。虽然平时也一直在自爆,但这次真的是裂开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看你突然发了这段消息,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立马给你打了电话……看来完全不需要特地打电话过去呢。』
「特地……?」
『啊,嗯。怎么说呢……这样的话你能明白吗?』
她像是犹豫了一会似的——然后电话的另一头发出了噗噗的水声。
「竟,竟然……」
『没错。我正在洗澡。』
心跳瞬间加速。
『我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悠闲地看书。因为我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看纸质书,所以电子书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方便呢。』
她的话我完全听不进去。
洗澡?白森学姐在洗澡?
也就是说,她现在——
『哼哼。总感觉怪怪的呢。光着身子和黑矢君聊天。』
「——」
『心动了吗?』
在浴室中回响的娇艳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心脏剧烈地像是要爆炸一样。
「……才没有」
我努力地装作冷静。
「打电话跟对方的穿着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都看不到现在学姐的样子。」
此乃谎言。
脑中的妄想让我兴奋地要喷出鼻血。
『唔……这样啊,也是,电话远远不够呢……』
大概是我隐藏了自己的兴奋和冲动吧,白森学姐的稍微有点无趣感。在我对自己的冰冷战术沾沾自喜的时候——
我的虚伪也是接下来学姐追击的诱因。
『……黑矢君,你看一下手机屏幕。』
「屏幕?为什么——!?」
我跟随指示看向手机屏幕,然后大吃一惊。
眼前的景象过于冲击,差点让我晕过去。
通话软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换成了视频通话。
最主要的是——对方的样子被我完全看尽了。
『呀吼。能看到吗?』
画面的中白森学姐笑嘻嘻的。
她在洗澡的事情也是真的,她的头上绑着束发带,脸上还有丝丝汗水。
「……等,你,你在做什么啊学姐!?」
『诶,黑矢君不是说光是打电话根本不够吗?』
「我才没说这种事情啊,快,快点挂掉……」
我反射性地别过脸去,然后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
但是我输给了诱惑,如论如何都想从指缝间偷看过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是青春期男生都会有的正常操作。
占满屏幕的学姐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微笑。渗出丝丝汗水的脸颊和额头也满是红晕,看着意外地煽情。当然现在只能看到头,还稍微能瞄到一点那迷人的锁骨。我的心也愈发剧烈跳动。
『哼哼。脸很红哦,黑矢君。』
「~~啧」
『既然想看的话就不要这样躲开视线了啊,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什,诶……!?」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摄像头也打开了。
我慌忙进行确认,我的摄像头根本没有打开。
「啊……?」
『唔。果然在偷偷看啊~』
「……」
『装作不看却又在那偷偷看……黑矢君还真是表面君子哦~』
画面中的白森学姐笑得很开心。
可恶。被摆了一道啊。完全被她给诱导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了。真是的,这个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完全看不到我这边的情况,她却能知道我的一切行动?真有超能力吗?
或者是说……我真就是那种很容易懂的人?
『哼哼。黑矢君真是可爱啊~』
「…….你就饶了我吧。再这样玩下去的话……手机就会掉下去了哦?」
『啊,确实,掉下去就糟了。要是现在掉下去的话可就便宜你了呢~』
「这种事都无所谓了,快点——」
『——喂,黑矢君。』
她的声音有所变化。
『……想看吗?』
「诶?」
『我的裸体……想看吗?』
「你在说什么呢……?」
『回答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没事的哦?我就这样把手机拉开距离的话。』
白森学姐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把手机拉开了距离。
她的脸在画面中变小——逐渐可以看见上半身。甚至已经能看见锁骨下面一点。随着屏幕中肤色占比的增加,我的理性也随之减少。
「……请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怎么能行啊!」
『为什么?』
我拼命地挥去头脑中的烦恼冷静地应对她,但是她却继续说着魅惑我似的问题。
『我现在是黑矢君的女友哦?』
「……」
『如果是男朋友的要求的话……这种程度也是没问题的哦~』
我哑口无言,白森学姐继续追问。
『黑矢君……想看吗?』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心脏就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想看还是不想看。到底哪个才是正解。
说实话我肯定是想看的。但是如果此时老实回答的话我就完全败北了。因为这可能会是白森学姐的玩笑……不对,这时候赌上奇迹才是真男人的抉择——
我的脑中瞬间完成了思考。
『……好,好了,时间到!』
几秒过后白森学姐用着奇怪的声调喊了出来,然后关闭了视频通话。手机画面也回到了原来的通话画面。
「诶,啊……」
『……呼,哼哼哼。啊,很可惜呢黑矢君。真可惜时间到了~』
「这么……快吗?」
『才不快。我才不会给优柔寡断的人看我的裸体呢。啊,真是可惜呢。想看的话立马回答我就会让你看了呢~』
「……」
『啊哈哈。那,那我也差不多要泡晕了。明天见~』
白森学姐迅速地说完并切断了通话。
我暂时盯着结束通话的画面
「……什么啊,真是的」
然后伏在桌上大喊着。
哈啊。
真是的……恋爱游戏依然是个粪游啊。
无解问题的选项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而且还全部都有时间限制,这算什么情况啊?
·
第二天早上。
我在一如既往的时间里起床,一如既往地吃了早饭,又一如既往地骑自行车去学校。我家离学校其实蛮近的,走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我还是选择骑车上学。
一如既往地骑到快到学校的地方——却发生了一件不同以往的事情。
「呀吼——」
白森学姐站在小道通到大马路的交叉口边上。
我按住刹车,从车上下来。
「早上好,黑矢君。」
「学姐早上好……。你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等黑矢君呀。」
「等我……?学、学姐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我才没打什么算盘。你这人啊……居然把我当成这种人?」
白森学姐一脸遗憾地说道。
不是,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自从我们俩交往以后,你捉弄我的力度和频度越来越高了……
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心脏承受不住。
「……学姐是想和我一起上学吗?再怎么说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放学后一起回家姑且会被当做是好朋友,但一起上学的话终究会引起他人议论的吧。
「噗噗——。答错了。哎呀,一起上学还是有些不妙。这样一来不就是在大肆宣传『我们是情侣』吗?」
「……那么学姐找我干什么?」
「喏。」
学姐向我伸出手。
「诶?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钱?」
「才不是,怎么可能会要钱啊。你以为我在要什么钱?」
「至今试交往的费用……也就是支付交际费……」
「交际费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开了极其不好笑的玩笑被白森学姐冷静地吐槽了一番后,
「书,我要书。」
她继续说了下去。
「之前不是和我约好了吗?你要借给我动画电影的原作。」
「……是那个啊。」
是去书店那时候说的。
那时候的确『明天我带给学姐』这么说了。糟了,做了约定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一不小心给忘了。
「……不好意思,我完全忘了这事。」
「这样啊……。算了,也不要紧。其实我也是直到今早才想起这件事。」
「明天我保证一定会带过来的。」
「嗯——但是我啊,就是想在今天读。」
「……那么我该怎么办?」
是做好迟到的心理准备现在立马回去拿?好不容易的全勤奖就会没了,不过既然是为了让白森学姐读到她想读的书,那么全勤奖就随它去吧。决定了,现在就回去。
我下定决心,正要重新骑上车的时候——
「我说黑矢君。今天学校会早放哦?」
白森学姐如是说道。
「呃……啊,是的。记得是老师们要开会。」
「那么——今天我能去黑矢君家吗?」
听到这突然提出的要求,我吓了一跳。
「是、是要来我、我家吗?」
「嗯,难道说不行?但我今天就是很想读到这本书。」
「……也不是不行,想来就来吧。」
「真的吗!太好了!那么今天的同好会取消!放学后直接在停车场集合!」
学姐开心地说完这些后,一个人就跑走了。
就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森学姐?她要来我家?
这是何等的急速展开。诶?咦?女朋友来男朋友不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件吗?可以就这么随随便便决定吗?
「……不,黑矢你要冷静点。」
就算白森学姐要来我家,那也是有家人住的黑矢家。我并非一个人独居。今天我想母亲应该会在家里……那个,怎么说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原本学姐就是为了书才来我家,而且也不一定会进家门。
话说。
学姐……她也蛮迷糊的嘛。
既然今早才想起书的事情,那么也不需要特地等在这里,给我发条消息就好了。
啊,难道说是快到学校才想起来的吗?(吐槽:Σ(っ °Д °;)っ 这就是拉布叩美的迟钝系男主吗?)
时间快进到放学后——
「哼哼~好一段时间没去黑矢君家了。」
来到停车场的白森学姐,有些兴奋地对我说着。
其他学姐并非第一次来我家。
去年文化祭为了展示物,学姐曾在我家和我一起做准备。说是展示物,但我们的同好会也仅仅只有两个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以部刊的名义出了一本评论书——内容是将我们俩喜欢的书介绍一番。
「也没什么值得感慨的。我家也就一普通的独栋房。」
「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黑矢君的家。你妈妈人好又心善。」
「我妈就是啰嗦。」
「……好羡慕啊,有一位这样温柔开朗的母亲。」
突然白森学姐的脸上染上了阴霾,微笑中夹杂着一丝忧伤,一个人落寞地喃喃自语道。对此我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以前有稍微听过一点学姐的过去以及她的家人——一回想这件事,胸口就有些疼痛。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把气氛弄差了。」
学姐轻轻地挥了挥手,
「好了,我们出发吧。」
脸上又浮现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像是改变气氛地说着。
我回答「好的」并点了点头,我们俩朝着校门走去。
和之前的放学约会一样,学姐徒步,而我则是推着自行车。
「我说黑矢君……今天总该来那个了吧?」
我们走了几分钟,来到没什么人的小路后,白森学姐凑到我身边对我说道。
「那个是指什么?」
「青春事件的代名词,二人同乘。」
「……这违反道路交通法。现在世间对这个管的可严了。」
「诶~有什么不好嘛。现在这里压根儿没有路人,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再下来不就行了吗?来嘛,就一小会儿。」
「……行吧」
学姐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我也没耿直到真的恪守交通法规而拒绝她。
我将自行车停下然后坐了上去,接着学姐也跟着坐上了载物架上。
车子比往常稍微沉甸甸了一点儿。
「因为很危险所以请抓牢我。我还是第一次载人骑车。」
「诶——?我可以抓得紧紧的吗?」
「……请用适当的力道抓住我的肩膀。」
「哼哼~遵~命~」
明快地回应我后,学姐抓住了我的双肩。仅仅是被如此触碰到,我的心脏就骚动起来,不禁厌恶起自己对女性没有半点儿耐性。
我将力量灌注到脚上,用力踩下踏板。
如果一开始就摔跤的话肯定会影响气氛,所以我全神贯注地踩了下去。多亏这样,自行车顺利地前行了。
「哇!好棒好棒,居然真的向前动了。」
「那自然是往前动。」
「不要紧吧?我不会很重吧?」
「没事。和我想的差不多。」
「这种时候一般不是该说『比我想的还要轻』吗?」
「不是,呃。」
因为真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学姐的确是很轻,但也没轻到令我惊讶的地步。也就是说,是我预期中负担得起的重量。
或者应该说白森学姐身材紧俏并非消瘦的那种。腰身纤细的同时该突出的地方也很突出……嗯。
「啊~啊~黑矢君真的不会体贴少女心啊~最近你的学姐体重又增加了点,可是很在意的噢。」
「学姐没必要在意,你已经够苗条了。」
「才不是嘞。和夕海、梨乃比起来我胖多了。」
夕海。梨乃。
她们是最后两名美少女四天王。
『正统派黑长直』——上代夕海。
『双马尾小萝莉』——左近梨乃。
……『人妻』也好『黑辣妹』也罢,这些取名真的太无视女生的尊严了。起名的人想必一定是个阴沉到发黑的阴角。
这个暂且不说,『黑发』和『萝莉』不管哪个体型都很苗条。和她们俩相比的话,白森学姐确实显得有些肉肉。
「而且。」
学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黑矢君也很瘦啊。和你走在一起都会显得我很胖。」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这句话……
「……真是抱歉啊,我瘦得像块排骨。」
「我才没这么说。嗯……就是有些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怎么还需要你操心啊。这话比起拿我寻开心更让我感到复杂。
我好歹从去年开始就开始时不时地搞些锻炼。
「但是啊……」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妖艳,随后……
紧紧地。
本该放在肩膀上的手,突然环抱住了我的身体。
同时,学姐的上半身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抱得用力,贴得很紧——
「喂,干——」
「黑矢君看上去很纤细,但后背意外地宽大呢~」
「学、学姐……」
「的确是男生该有的后背。」
因为学姐抱着我,所以声音十分地近。耳畔边的私语,背上传来的触感,都化作了无法言语的兴奋之感。
我们都穿着西装外套所以触感其实很小,然而正因为很小所以显得突出,后背多多少少能感受到那两个鼓起的地方——
「……这很危险请快点放开。」
我一边死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一边告诉学姐。说危险并非撒谎,并不是平衡性的问题……而是在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失控了。
「诶~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没啥」
「哼哼~真是不坦率。」
白森学姐的话语中渗透着优越感,她悠悠地离开我。
「黑矢君就是那种吧。傲娇。」
「咕……我、我到底哪里傲娇了?」
「诶~你不是超傲娇的吗?明明高兴却不说高兴,而且对我从来都不坦率。」
太屈辱了……
居然会被学姐认定为傲娇……这是何等的屈辱。
白森学姐无视受到打击的我,继续发表她的言论。
「黑矢君是傲娇的话,那我是什么呢。虽然自己说有点怪怪的,但我可没觉得自己是傲娇。」
「……白森学姐——」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于是回答她。
多亏了二人同乘,我不用看着学姐的娇容。
接下来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的。
「——应该是简娇」
「jianjiao……?那是什么?」
「……简简单单就会变得娇羞起来,所以叫简娇。」
「诶~这算什么嘛~」
白森学姐吐露着不满。
二人同乘也只在没有路人的小路上——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我觉得这时间也足够浓密了。怎么说好呢……青春浓度过于浓厚,如果超过五分钟的话我或许就会被净化了。嗯,所以这时间刚刚好。
那之后我们并排走在一起,终于到达了我家。
我家是位于住宅区里的一栋平平无奇的独栋房。
「……要不要进我家喝杯茶?」
「可以吗?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如果光是给学姐书的话她就会回去了,于是我用很随意的语气去邀请她,学姐一脸高兴地点了点头。
「……嗯。奇怪了?」
我把手伸向门把,可是门把一动也不动。
「门被锁上了……」
谁都不在吗?我总是先拿出手机给母亲发Line。然后不一会儿就收到了『我现在正在外面买东西』的回复。
「我妈好像出门了。」
「这样啊。嗯……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反正我也带了钥匙,可以进家门。」
我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那么……请进。」
「诶?」
我打开门进去之后也催促学姐进来,结果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也红起来显得有些动摇。
嗯?咦!?怎么了?
难道说……我弄错了?
原本说好是要进来喝茶的,结果父母不在就变卦了吗?
对了。现在的情况不就正好是——男朋友趁父母不在家把女朋友邀请到自己家中吗!?
「啊、不、不是这样的……刚才那是顺势邀请学姐……那个、也就是说——绝、绝对不会做些奇怪的事情!」
我急急忙忙地向学姐辩解,但感觉是越描越黑。
不好,完全起到了反效果。大声嚷嚷着『不会做奇怪的事情』不就是暴露了我其实有意识到奇怪的事情吗!
我现在就像是在爱情旅馆面前揉搓着双手祈求女朋友的男人(或是猥琐男)一样……!
就只是进去休息一下!就像这样。
「……噗、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