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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复彰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说:“……我觉得可以啊。”

俞益茹:“……”

薄复彰:“不过问题是你已经骗不下去了,对方一定要见你了不是么。”

关鸠连连点头:“对啊,问题就是这个!她根本不喜欢女生,我在她面前也一直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的,她肯定接受不了我居然是个女的。”

薄复彰便说:“要是能让她相信你是个男的就好了,要不要找你的朋友假扮一下?”

关鸠:“我实在没有可以托付这种事的男性好友,而且我也说不出口啊。”

俞益茹:“……”俞益茹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岌岌可危。

她坚强地、果决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疯了么,这种事还能骗一辈子不成?!”

她声音提的有些高,顿时一餐馆的人都向她望来。

俞益茹顿时讪笑着冲四周点头,大概见一桌子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人说什么,只有人轻佻地说了一句:“怎么了美女,你被骗了么?骗子最靠不住了,要小心哦。”

俞益茹收起笑容,道:“路人都知道骗子靠不住,你既然不准备负责,干嘛耽误人家。”

关鸠哭丧着脸,不说话了。

俞益茹又望向薄复彰,恨铁不成钢道:“你那什么扯淡理论,平时无伤大雅地骗骗人也就算了,这种事也骗人,能一样么?!”

她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想了想才惊觉自己也被她们带跑偏了,连忙道:“不对,骗人就是不好的!”

她挥手示意两人聚拢道餐桌中间,盖棺定论道:“这件事我就觉得要这么解决,要么见面,要么分手!”

薄复彰说:“那怎么分?感情还那么好。”

俞益茹思索片刻,审视了关鸠好一会儿,问:“你编造说,自己是特警对么?”

“额……嗯!”

“那就说……死了吧。”

关鸠:“…………”

俞益茹:“你因公殉职,从此天人永隔,就让她放下吧。”

不清楚关鸠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对方最后并没有多做评价。

三人吃了包子喝了豆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便各自道别回家。

俞益茹摸着肚子觉得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对劲,不对劲到了她都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步。

一样一样想的话,她为什么会在晚餐前吃那么多包子这件事就很奇怪。

那么说起来的话,为什么见面的地点会在包子铺?正常人干的出这种事么?!

俞益茹便忍不住说:“是不是不吃晚餐了,既然吃了那么多包子。”

薄复彰口齿不清地说:“吃啊,你想吃什么。”

俞益茹转头望向薄复彰,发现薄复彰一边开车,一边咬着刚才喝豆浆用的吸管,一会儿咬到左边,一会儿咬到右边。

俞益茹倒是注意到薄复彰把吸管带出来了,却没想到她能咬那么久。

白色的吸管上沾了点口红和口红,泛着润泽的光亮,薄复彰像个孩子一样将吸管咬扁,又一寸寸咬碎。

俞益茹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把吸管抽出来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做,做完以后才连忙找了个借口,说:“这个不大卫生,不要咬。”

俞益茹拿着顶端碎的不成样子的吸管,啧啧称奇:“你这是什么牙,咬成这样——欸?是因为烟瘾上来了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有些惆怅道:“总感觉要咬着什么东西。”

俞益茹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色/情,脸便有些微红。

幸而天色已暗,看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吸管,半晌,鬼使神差地装进包里去了。

装进包里后,她才觉得这事太不对劲,好像有点变态啊。

她见薄复彰专心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便也不提这茬,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颗薄荷糖。

“一定要咬什么,就咬颗糖吧。”

薄复彰点了点头,张嘴示意要喂。

俞益茹便把糖剥了,往薄复彰的嘴里放。

而薄复彰闭上嘴,将她的手指一起含住了。

炙热的湿润的口腔,殷红的鲜艳的嘴唇,牙齿磕到指甲,舌尖触及指尖。

俞益茹在这一瞬间想到那场梦境,梦里的薄复彰轻柔地吻她,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薄复彰的嘴唇是这样的触感。

俞益茹抽回手指,看见指尖的湿润,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想舔上去。

又或者,不顾一切地去亲吻那殷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