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而言，吕启山更加相信第二种可能。

因为如果杨小龙真杀了疯子，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完全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毕竟再隐瞒已经毫无意义。

吕启山没有说话，杨子航跟大牙两人也不敢吭声，房间陡然变得死一般寂静。

吕启山将自己得到的一些信息拼凑起来，仔细琢磨着疯子被杀这件事。

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弄清楚事情真相，可是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复杂。

“野狗，我听说疯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也去过龙庭寨，你去那做什么？”

吕启山突然开口质问道，阴冷的眼神仿佛刀子一样扫过杨子航。

听到这话，杨子航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不过表面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山哥，我那天晚上确实去了龙庭寨，但那是因为疯子说你在龙庭寨，让我过去找你们，可是我到了之后也没见到疯子的人，再给疯子打电话也没打通，我还以为是疯子故意放我鸽子，就没当一回事。对了，这件事老黄可以证明。”

杨子航立即解释道。

“去把老黄叫过来。”

吕启山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大牙应了一声，立即开门离开，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返回。

“老黄，疯子那天晚上给野狗打电话你是不是在场？”

吕启山看着这名中年男子问道。

“嗯，我确实在场，当时我正跟狗哥一起喝酒，疯子哥给狗哥打来电话说您有事让他去龙庭寨。”老黄回道。

“你怎么知道疯子以我的名义把野狗叫去龙庭寨的？”

吕启山再次问道。

“当时狗哥开着免提，我们听的都跟清楚，您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乌鸦，黑子他们，他们俩当时也在场。”

老黄连忙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吕启山挥了挥手，让老黄离开。

老黄乃是他的亲信，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他相信老黄不会跟杨子航合伙骗他，但吕启山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试探试探杨子航。

下一秒，吕启山突然从茶几抽屉里面拔出一把枪，顶在了杨子航的脑门上。

“野狗，你为什么要杀疯子！”

吕启山怒声质问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把旁边的大牙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山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杀疯子？”

杨子航一脸懵逼的看着吕启山，眼神之中满是迷茫。

“你跟疯子一向不合，所以你就趁着疯子被杨小龙打伤杀了他，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不成？”

吕启山冷喝一声，似乎认定是杨子航杀了疯子一样。

杨子航本来还以为自己哪里露出破绽被吕启山发现，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立即安定下来。

从吕启山这话不难看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既然如此，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山哥，我承认我跟疯子是有些矛盾，可我也没有必要杀他啊！我不知道您怎么会认为是我杀了疯子，但我野狗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是我干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

杨子航神色决绝的说道，似乎自己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