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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夫君隐婚之后第53节(1 / 2)





  沈香被他的动作一惊,落了水似的,只觉得琵琶骨湿濡。

  她颤抖,悸栗栗答话:“嗯,在外你我掩人耳目,疏远些。这般,我好帮您做事。”

  谢青一笑,媚态横生:“就如兵家引经据典的那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吗?”

  “算……是吧。”

  “那么小香知道,陈仓里会发生什么吗?”

  “啊?”

  等一下,陈仓不是楚汉之争的一处地名吗?

  在此地,还应当做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吗?

  “呵。不明白吗?那么,我来教小香……”

  郎君的声线儿软绵,好似山间取来的一径雾霭梨花香,薄纱一般的湿气缠着她的面门,教她呼吸一窒,气儿都喘不过来。

  仿佛要被封住五感,溺亡在其中。

  言语间,他入薄衾,以指腹指点,她分开膝骨,唆使她跪缠于他身上。

  “等等!”

  沈香不过愣了一下,很快便知郎君手段高明,且来势汹汹。

  竟教他得逞了!

  她想着,郎君好坏,偏生这时候故意逗她……

  夏雨绵绵,下了一整晚,沈香迷迷瞪瞪昏睡。

  再抬头,沈香迎上郎君的眸光,耳廓发红:“您醒了啊?”

  食髓知味的谢青正绞着沈香的发,笑问:“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早早醒了,不过馋沈香姣好睡颜,一直不曾起身,心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呢?从奢入俭难,他似乎再也过不了没有沈香的日子了。

  “用过早膳了吗?”沈香打了个哈欠,仍是困倦。

  “今日休沐,不必起这样早,你再睡会子,迟些时候,我唤你。”

  “好。”

  谢青昨夜下手太重,沈香被闹得很累,她委实没忍住劳累,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地还是湿的,幸而今日没了乌云,天光正好,已日晒三竿。

  沈香透过窗缝,细思昨夜的事,影影绰绰的人影子。

  悬浮、飘零,一掌荷叶骨于风雨中招摇,碎了个透彻。

  她记不清明,只知彼此都亲密,还有谢青落在她颈后的,那一个紧接另一个缱绻的吻。

  是她故意招惹他在先,实在活该。

  飞蛾扑火,极为凶恶,又甘之如饴。

  沈香捧了捧发烫的脸,不再多想了。

  今日刑部衙门的官吏不必办公,可居府休憩。

  她知道家府有武艺高强的家臣把守里外,不必过分忧心,于是挑拣了一身荔肉白底落花流水纹襦裙上身。

  许久没打扮成小娘子的模样,实在新鲜有趣。

  沈香洗漱好,先上了荷香院和谢老夫人请安,离院前,顺道打听了一下夫君的行踪。

  “怀青一早就去书房里看案宗了,也是奇怪,成了亲倒改了性子,晓得疼人了!还特地知会我,让我不要打搅小香休憩!”谢老夫人眉欢眼笑,带些揶揄。

  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话里深意,闹得沈香一个脸红。

  “夫、夫君确实疼人……”沈香期期艾艾应了几句,忙去寻谢青了。

  她是有那么一丁点羞恼的,任哪个长辈被新婚燕尔的小辈这样叮嘱,都很难不想歪。这不是、不是坏她名声吗?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责难谢青很没有道理。

  夫妻敦伦,实在人之常情……就是谢青下手有点不知轻重。

  沈香叹了一口气,还是自个儿忍住了怨怼。她上厨房打听谢青用了多少膳食,知他只囫囵咽了几口就到书房里批阅卷宗了,心里又很心疼。她吩咐了几样菜,待厨娘煮好,亲自送去给谢青吃。

  想想也对,谢青毕竟是秋官一把手,哪里得闲。

  衙门主官嘛,官高任重,日日公务缠身,即便休沐,也仅仅是把公文从官署搬到家宅。

  好累哦,她该为夫君分忧解难!毕竟她也是衙门二把手!

  有时,沈香也很好奇,谢青嘴上说不管人间事,可他断案却十分内行,为民请命亦相当勤勉。沈香都闹不明白——究竟是谢青乃演戏的行家,执意要披好这一层“纯臣忠良”的皮囊呢?还是他爱重黎民,却偏偏对外口是心非?

  或许,他天生就是这样矛盾的人,带一丝神秘的韵味,诱人来猜。

  怎样都好,只要办了为民除害的实事,谁管他动机纯不纯呢?

  红尘中哪有非黑即白的说法,未免太一团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