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负责看守那栋宅子的，是一年过花甲的老头，叫老赵头。

  晚上吃过晚饭，冷羽等人与老赵头闲聊，老赵头告诉大家，就在数日前风灾肆虐那日，黄沙铺天盖地，隐约间，他看到满天黄沙中竟然有一张巨大的人脸。而且他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念叨咒语。

  听了老赵头所说，众人很是惊讶，冷羽连忙追问：

  “赵大爷，您确定看到黄沙中有一张人脸？”

  老赵头连连点头，道：

  “我看得清清楚楚，一张巨大的人脸，有鼻子有眼，还有一张很大的嘴巴，看上去好吓人，不过那张脸一会儿就不见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事邪乎，想着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没想到还真发生了这么邪乎的事。”

  肥龙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他咽了一口口水，冲冷羽小声问道：

  “冷兄弟，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娘的这场沙尘暴，不……不会跟鬼有啥关系吧？”

  他话音刚落，梁温婉瞪他一眼，说道：

  “你别瞎说！世上哪来的鬼，凡事得讲究科学，依我看，这应该是视觉欺骗。”

  “啥叫视觉欺骗？”肥龙问道。

  “根据研究，人的视觉系统有时候会欺骗人，人的眼睛对面孔比较敏感，我举个例子。”

  梁温婉说着，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随意画了两个圆圈，然后再画了一道圆弧，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笑脸。

  她随即抬起头来，从肥龙问道：

  “看到这个图案，你想到了什么？”

  “这是人脸啊。”

  肥龙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没错！大多数人看到这个图案，脑子里首先浮现出来的答案，都是人脸。而实际上，我只是画了两个圆圈和一道圆弧而已，只是它们呈对称分布，符合我们大脑对人脸的判断。这，就叫视觉欺骗。就是我们的眼睛，会将一切符合这一对称结构的图案，都首先联想到人脸。赵大爷那天看到的所谓人脸，应该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听了梁温婉的解释，肥龙似懂非懂。

  “那个……，梁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老赵那天看到的，是错觉？”

  “你还不算太笨嘛，我就是这意思。”

  老赵头一听，急忙说道：

  “不！不！我真不是错觉，当时天空中真的出现了一张人脸。不仅仅只是相似，确确实实是一张人脸，我……”

  没等他说完，肥龙打断道：

  “我说老赵，你今年快六十了吧？”

  “已经六十有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