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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让他去吧





  “是啊,还有我呢?”陈权忙也问道。

  “你们两!”蒋重益望了他们眼,“继续回医院躺着!”

  “我已经好了!我都出院了!”墨怀安看到蒋重益要走,他忙追上去喊道。

  陈权忙也颠颠着跑上去:“我也是,我也出院了。”

  孟一弦犹豫了下,没跟上去,而是叫了声:“一柱!”

  队伍中的一年轻人停下,站在那儿望着她。

  孟一弦走近,替他理了理军装,又正了正帽子:“万事小心!”

  “放心吧,你照顾好爸!”一柱对着她笑笑,转身跟着队伍走了出去。

  墨怀安一直跟着蒋重益进了局长办公室。

  “你撤下来一个人,我去!”怀安很执着,他非去不可,他家七七还下落不明,他怎么也得去一趟查找七七下落啊。

  “不不,两个人,我也去!”陈权忙也说道,生怕蒋重益不同意,又说了句,“我和安哥搭档好多年了,我们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做什么,所以我和安哥,我们不能分开……”

  操,搞得像连体婴一样!墨怀安不禁嫌弃地瞪了陈权一眼:“就你这一瘸一拐的样,不拖我后腿已经很不错了,去去去,你回医院好好躺着!”怀安轰着陈权。

  “你们都给我回医院好好躺着!”蒋重益不禁大喝了声。

  “念安还不知道在哪儿,我怎么可能回医院躺着?”怀安郁闷。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让你回医院躺着!”蒋重益突然又吼了句,他已无法保证念安的安全,但至少他要对得起老墨啊!

  “什么意思?”怀安瞪着蒋重益,一双眼沉得可怕。

  “老蒋!”突然,从边上的休息室传来声音,怀安与陈权均转头望去,待看到出来的人时,两人也均睁大了眼。

  陈权更是靠近了怀安一步,憋着声音问:“我、我没眼花吧?”居然是已经牺牲很久的南城公安局局长封明诚。

  怀安也懵了下,看着蒋重益上前扶住封明诚,着急地说着:“你怎么起来了?”封明诚捂着胸口处咳嗽着,脸色也不太好,头发如蒋重益一般,全部花白,比起上次,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没事。”封明诚摆摆手,撑着一边椅子坐下,抬头望向墨怀安。

  怀安的脑子飞快转着,叶北城的这一枪,封明诚居然没有死,但对外宣称是叶北城刺杀了封明诚,难道说,是他们做的一场戏?要说叶北城枪法不准他肯定是不相信的,除非是老蒋老封这两狐狸联合叶北城做的一场戏。如此说来,老蒋之前说的里面有自己人,那人应该便是叶北城了。

  虽然之前他早有怀疑,这家伙再怎样也不可能做这种背信弃义违背天地良心天打五雷轰的事,但为了不让念安受苦,他一个劲对自己说这混蛋就是这种人,千万不能把念安托付给他,可没想到,他越是阻止,越是阻止不了,这混蛋,或许便是丫头命中的劫啊。

  “您没死?”墨怀安问了句,想起当初知道他牺牲时自己伤心的样子,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算我命大!咳咳——”封明诚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这一枪还是让他整个人垮了下来,身体也每况愈下,稍微动一下就得喘粗气。

  “怀安,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身体还没复原,这趟又十分危险,我和老蒋一样,也是希望你先养好伤……”

  “我已经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反正,你们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怀安倔脾气又上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老封和老蒋也一直拿他没办法:“我们再考虑一下,你先去休息。”老蒋对他说道。

  “那也再考虑考虑我吧,我我、我也想和安哥一起。”陈权忙也说道。

  老蒋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出去,看着陈权一瘸一拐出去,他不禁低骂了句:“臭小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还考虑考虑他?

  “你怎么想?”老蒋给老封倒了杯水,问了句。

  老封接过,沉吟片刻,才开口:“你关不住他,让他去吧。”

  怀安的性格其实两人都明白,就跟头牛一样,他想要做的事,你是拉都拉不回来,所以,即使你真不让他去,就如他说的,他自己会去。

  老蒋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号码:“老李,进来一下。”

  *

  黎一辉此人好猜疑,经历过十五年前那事之后,他更不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哪怕是他的亲信,所以,对于黎默寒,一个养子,他更不会相信。本身就对黎默寒存有戒心,如此一来,黎默寒在黎一辉的心目中,从此势不两立了。

  “他好像一直在查当年的事,还有他养父母去世的事……”吴富在黎一辉身边轻声说道。

  “派几人盯着,我晾他也扬不起什么风浪。”黎一辉吩咐道,对于黎默寒,他仍是不放在眼里的。

  吴富轻声颔首。

  “叶北城这人怎样?”黎一辉端起茶壶眯了口,问了句。

  “无法查证双狮那事是不是他做的,但那天混乱中,有人看到他抱起那女的跳窗逃走……”

  吴富的话让黎一辉挑眉:“那女的呢?在哪?”

  “应该是去娜娜小姐那里了,但我派人去查过了,都没有查到。”吴富顿了下,后又说道,“据说叶北城掉下悬崖时,是那个女的救的他,在泰国时两人生活在一起,许是在那时,两人有了感情,叶北城不舍对她下手,也是正常……”

  黎一辉没说话,站在窗口望着远方,像是在想着什么,良久后,他才说了句:“去把他叫来。”

  “是。”

  *

  念安从疼痛中醒来,全身似要炸裂了一样,动哪都觉得痛。

  “水……水……”动不了,她只能喃喃叫着,不一会儿,唇边有冰凉可口的水递上来,她拼命喝着,像是在汲取生命的甘露。终于喝完,念安缓缓睁眼,入眼的,是一缅甸小姑娘,黝黑的脸上涂着白色的粉末,看到她,忙咿咿呀呀说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