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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第55节(2 / 2)


  驿站被沈镜带来的亲兵封得严实,犹如铁桶一般,哪怕一只老鼠要进去都难上加难。

  沈镜怕静姝睡得不熟,醒来见他没在身边会哭闹,马骑得飞快。

  柳怀易被关押的地方是齐水镇的地牢。齐水镇地瘠民穷,连这里的官员俸禄都没有多少。当地郡守听说有贵人至,并不知哪位贵人,又见到容启带来的令牌,郡守吓得乌纱帽都要掉下来,立即让人打开牢门,把沈镜带来的死人关了进去。

  尚且是初春,天并不热,柳怀易尸体腐烂得不快。他人已死,本没有关押的必要,但沈镜亲自下的令,没人敢不从。

  沈镜下马,把马鞭扔给下属,脚步匆匆进了去。

  柳怀易就在被关押在里面,“二爷,属下…”容启话还没说完,沈镜接过他手里审讯的鞭子,“啪”地一声,长鞭犹如青霄龙蛇极速抽打在柳怀易的身上。

  即使是一具死尸,也瞬间被打得皮开肉绽。

  周边的押司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鞭过后,吓得纷纷软腿跪在地上,直呼大人饶命。

  “跟着她的亲卫,让他们速速回到长安,立刻关进地牢,不到一年没我的亲令,不准出来。”沈镜甩了下鞭子道。

  长安地牢,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宁国公府的私兵,容启一清二楚。

  关在地牢里几月能活着出来都不错了,若是关一年,恐一年之后他们不死也得退层皮。

  “二爷,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容启犹豫。

  “你若是想替他们求情,自己也跟着进去吧。”沈镜道。

  容启心里一惊,才得知自己这一句就是犯了大罪,不该怀疑主子的决定。容启跪下身,“属下知错。”

  沈镜把鞭子扔给身边最近的押司,“把他下面那个东西给割了,割得越干净越好。”

  “是,是,大人。”押司磕头应声。

  沈镜又道“割完鞭尸,在屋里加冰,不打三天三夜,不许停手。打完之后把他的尸体分割扔到山里喂狼!”

  他话说得阴沉,手段更是极为狠辣,里面的押司并不知这位大人的来历,只知自家郡守对他极其尊重,听到这么阴毒的手段,脊背发凉,仿佛若做的不好,下一个受这种酷刑的就是他们自己。

  容启跟着沈镜最早,亦是从没见过二爷会用这样歹毒的手段。二爷对犯人说不上仁慈,也绝不算是仇恨,更多的是淡漠。无关己身的漠然,刑罚不过是让他们吐出东西的手段。

  他听说了表小姐的事,心里早已经预料到二爷会震怒,却不想是这个震怒法。

  找完了柳怀易,就到了那个轻功超绝的石三,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镜在外面淡漠地看着被铁钉钉在木桩里的人,用了和柳怀易一样处理的手段。石三没死,受得刑罚要比柳怀易还要难忍千倍百倍。

  明明是三月天,外面的风寒却加重,容启跟着二爷回去的时候,默默地在后面骑马,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一行来的匆匆,去也匆匆,沈镜回来时才不过一个时辰。他翻身下马,快步进了驿站。

  二楼里间,静姝已经醒了,却不见沈镜在这,情绪再次出现异常。

  沈镜进屋时,她不知怎么只穿着里衣躺在地上,打碎了满地的瓷器,手中拿着一个瓷片,对着手腕就要落下去。

  “静姝!”

  夜里黑,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身影,沈镜疾步过去,一把抱住她,静姝手里锋锐的瓷片依旧狠狠地扎了下来,沈镜结实的胳膊挡着,小臂一瞬间鲜血淋漓。

  静姝下手力气重,沈镜眉头都没皱一下,扶她起来,从她的脸摸了下去,神色紧张,“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受伤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静姝呜咽一声扑到他怀里,“您去哪了,是不是后悔回来,不想要我了,您是不是要走,永远离开我了…呜呜…”

  沈镜见她并未受伤,才真正放下心,抱着她纤瘦的后背,轻声安抚,“没事的,乖,静姝这么听话,沈叔叔不会不要你。”

  “外面有点事要沈叔叔亲自去处理,沈叔叔这不是处理完就赶快回来了。”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静姝哽咽,“比我还重要吗?”

  这句话听着像极了撒娇,但沈镜知道她并没有撒娇的意思,只是心里极度缺乏的安全感让她对他的离开惊惧惶恐。

  “没有你重要,这世上再无任何事,任何人能大于你,你是我永生所爱,掌中至宝。”

  终于安抚下静姝,沈镜掌了屋里的灯,把她抱到床榻上。她身子在下面发凉,自从过了那件事,她就更加畏寒,身子总不如以前暖和。

  沈镜让人在门外放了水,他端进来给静姝擦了脸,又擦了脚。

  她的脚生得可爱,圆润白嫩,握在手里却不如他的手掌大。

  静姝晃晃被他抓住的脚,从沈镜掌了屋里的灯,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仿佛怕他要跑一样。

  沈镜起身,给她掀开被子,“外面凉,躺回被子里。”

  静姝拉住他的手,眼尾依旧红着,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模样。

  “我去把地上的掉下来的瓷器收拾收拾,免得你不小心踩上。”沈镜摸着她的头道。

  静姝看了眼离她床榻不远一地散落的瓷片,才默默地松开手。

  沈镜奖励似的亲吻她的唇,“真乖。”

  静姝被他表扬,立即仰起笑脸,小声在他耳边,“那您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沈镜又亲了她一下,转身去收拾满地的狼藉。

  桌案有倾倒的痕迹,应该是她下地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才摔到地上。里间离门口远,外面并不能听清里面的动静。

  沈镜手臂的伤已经结痂,他简单地用水冲完,才回身上了床榻。

  静姝一直在等着他,往里挪了挪,等他上来后,像以前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耳边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沈镜伸手揽过她,指腹磨蹭着她耳后的小块肌肤,静姝几乎是任他摆弄,只要他在,她便再没什么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