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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第28节(2 / 2)


  她沐浴后沈镜给她擦干身子,静姝才发现他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却也肉眼可见是新的伤痕。

  “您…又受伤了。”她圆润的指腹摸着沈镜新的伤口,沈镜身子一僵。忽地,静姝抱紧他的腰,“下次您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能不能受伤并不是沈镜说的算,想要他死的人多如牛毛,但活到现在一心关心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昏黄的灯光下,纤瘦的少女抱在他怀里,她胆子小,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大胆,看着那么娇弱,只适合留在身后,没有人护着她,就会被那些豺狼拆吞入腹。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现在求他不要再受伤。

  沈镜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会有事。”

  静姝一直都认为沈镜无所不能,可看到他受伤的时候,静姝才意识到一直护着她的沈镜也是一个凡人。

  她忽然感觉今日是自己太任性了。

  静姝踮起脚去亲他的唇,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沈叔叔,今日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沈镜摸摸她的脸,“我从没限制过你哭,下次哭得别这么厉害,对眼睛不好。”

  因为高热,静姝在学府里告了假,但课业不能断,沈镜不能时常在府里,就给她请了先生过来。

  静姝病好得差不多了,她突然记起自己前不久去的当铺,也不知道林晟芮去没去那。

  下学后马车停在了翠玉坊,静姝让人在外面等着,她又以同样的理由去了当铺。

  这次,她拿到了三哥哥传来的书信。林晟芮很聪明,静姝不知道三哥哥有没有把他们的事告诉他,但林晟芮什么都没问,还明白了她的意思。

  静姝拿到信立刻出了去。

  马车封闭得严实,静姝迫不及待打开三哥哥传来的书信,是令她陌生的字迹。在大院的时候她还小,她记得三哥哥和普通的乞丐一样,大字不识一个,若不是里面有三哥哥画上以前的记号,静姝真的分不清这是不是他传来的信。

  上面写了他在梧州的事,又问她阿爹身子还好不好,其他倒是没说什么。

  静姝把信收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三哥哥说得简单,但里面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做上梧州按察使,为什么会知道宁国公府的事。

  静姝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可三哥哥若是真的不愿意说明缘由,任凭她怎么问,三哥哥都不会开口。

  城郊军营营帐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枝头。主君营帐设在正中,占地宽阔,周围守兵肃穆,威严若离。营帐里一排高官将领躬身而立,在一声震怒之后个个噤若寒蝉。

  沈镜一连把他们呈上的练兵绩效驳了下去,面容不怒自威,漆黑的眸子利落如刀,坐在主位上双腿叉开,食指曲起点在案头,“这就是你们这几个月练出来的东西?”

  “拿回去日夜加紧操练,一月之后,我要亲自检阅。”

  具有压迫的气势让人抬不起头,紧抿的唇线不容人有一分一毫的质疑,若是静姝在这,必会被这样的沈镜吓得哭出声。

  中间站着的将领们冷汗都沁湿了衣衫,听到将军发话,立即应声,随后众人找到自己写的公文拿着它纷纷退了出去。

  “二爷。”等人全离开后容启才进来。

  沈镜抬眼看他,“说。”

  “表小姐拿了信后就回府了。”容启道。

  那日救下林晟芮,一则是沈镜答应了她不会去伤害林晟芮,二则是林晟芮还有些用处。梧州来的信都被他截了,李珏就是怕他不给静姝才写了两封,一封掩人耳目,另一封才是真的书信。

  静姝在屋里闷头写信,她不知道该不该问三哥哥她长久以来的疑惑,万一三哥哥真和她想得一样,那她被沈念臻囚禁,遭人毒害致死,三哥哥岂不是都知道。

  静姝怕三哥哥还会暗中做什么动作要带她离开长安,她清楚沈镜,三哥哥是斗不过沈镜的。

  正写着信,屋门突然打开,静姝吓得把信纸放到书下。沈镜进门看她一眼,“写什么呢?”

  静姝道“没什么。”她又问,“您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军营里没事,我就回来了。”事实上,军营最近因为沈镜回来正在加紧操练,上上下下无不流露着凝重又紧张的气氛。

  沈镜并不觉得自己训练的法子有问题,为将者,便是要军纪严明,保家卫国为己任,不可有分毫懈怠。

  长安城郊这些兵并不是沈镜以前带出来的,住在繁华奢靡的长安,整个军队都变得萎靡不振,不如边疆的英勇,沈镜就是要改掉他们的惰性。

  “今日下学又去翠玉坊了?”沈镜到案后抱起她,吻着她的唇问道。

  静姝被他亲得有点晕,说话也不清晰,“买了只簪子,还去了当铺买了些小玩意儿。”

  沈镜揉着她的发顶,没揭穿她的谎话,“你喜欢就好。”

  第33章 前世  这是您妻子的东西吗?

  日头渐渐下落, 屋内的光线渐暗,静姝把信藏得不深,只用了一本薄书压着, 低头就能看到下面的字迹,她怕沈镜发现, 亲着他的侧脸道“二爷,您用饭了吗?”

  沈镜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案上, 面上没有什么异样,指腹捏了捏她没多少肉的脸,回来得急还没用, 你饿了?

  静姝抓住他的手指, 脸适时一红, 另一手摸着肚子道“饿了。”

  沈镜抱她起身, “我让人把饭菜送到你院子里的膳厅, 今日在这吃。”

  静姝手揽着他的腰,亲昵地向他撒娇,水雾的眸子里是干净的清纯懵懂, “您先去, 我想先去沐浴,洗好就去找您。”

  静姝很轻,骨架小, 抱在怀里软软的,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猫, 抱着她对于沈镜来说轻而易举。

  沈镜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漆黑的眼是洞察一切的清明。

  静姝被他看得不自在,直觉告诉她沈镜有点不对劲,但她自信做得一切没有痕迹, 他最近那么忙,哪有时间看着她。

  静姝没有说实话,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沈镜眼前晃了晃,问道“沈叔叔,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