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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第15节(2 / 2)


  静姝还发困,“二爷去哪了?”

  叶柳给她插好发簪,“一早宫里就来人传二爷进宫了。”

  “进宫了?”静姝支颐不解,沈镜院里朝政多年,除了必要的宫宴,都很少进宫,难不成是又有什么战事发生?

  这日是个晴好的天,裁量的嬷嬷进了屋,叶柳打好帘子在一旁服侍。静姝肌肤娇嫩,为了避嫌,沈镜很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昨夜在书房里,静姝的腰硌得实在狠了,到现在都有一片青紫。

  衣衫落下,叶柳看到那大片的痕迹,吓得一时说不出话,两个嬷嬷亦是如此。静姝看着她们各自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笨,御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磕的,吓到你们了吧。”

  静姝性子好,模样生的清纯,一看就是个乖顺的姑娘。

  听主子都这么说,两个嬷嬷哪敢托大,立即摇头说着吉祥话,“表小姐养得好,不过几日就能恢复过来,还能像以前一样肤白赛雪。”

  即使静姝没说这话,沈镜安排来的人到外面也不会乱嚼舌根。但静姝不放心,还是想自己解释一遍。

  上次做新衣的时候还是在不久前,这才过了短短的几月,静姝身量高挑不少,腰却依旧细如柳枝,唯一长肉的地方就是那两团绵软,布尺放在两株红梅上,连嬷嬷心里都不禁惊异,表小姐竟大了这么多。

  叶柳在一旁服侍,忍不住晃了眼。杨柳细腰,双峰如玉,肤白比雪,怪不得不近女色的国公爷会为之动容。

  裁量完后,嬷嬷离了国公府,叶柳拿着一个小瓷瓶进来,“表小姐,奴婢给您擦药吧。”

  静姝在床榻上滚了一圈,怀里抱着被子坐起身,轻叹一声,“二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叶柳摇摇头。

  昨夜沈镜遣人接她回府,她还有理由搪塞三哥哥,可去荆州依着沈镜这般安排,她该如何同三哥哥解释,若是叫三哥哥知道她和沈镜的关系,怕是他会一气之下病得更重。早间是她太困惫懒,想着稍许与沈镜说,谁知他竟然进宫了。

  静姝眼巴巴地看着外面,只希望三哥哥不要多想才好。

  慈宁殿

  盛顺太后下首坐着云如,两人说得一派和谐,若是仔细看,可见云如的眼尾总会若有若无地扫过对坐的沈镜。

  “娘娘,臣无心娶妻,”沈镜面上看不出神色,但冰冷的语气足以让云如惊惶收回纠缠的视线。

  沈镜不愿意,盛顺太后也没有办法。她虽是沈镜母亲的堂姐,两人却并不亲厚。更何况在大顺,有谁能强迫得了宁国公。她干笑了两声,“怕是你还想着华儿,也是个痴情的。”

  沈镜没答这句话,盛顺太后转口道“听说你府里还养着一个丫头,年岁已过及笄,正和云家的几个哥儿一起进学,不知可看中了哪个?”

  这话说得云如不禁再次把视线放到沈镜身上。

  案上的茶水凉透,沈镜看着里面茶沫打着的璇儿,面上没什么表情,“那孩子亲口和我说过,她不喜云家公子。”

  第23章 并蒂  他们才更加般配。

  皇城巍峨禁锢,明黄的琉璃瓦叠叠交织,拼凑出宫廷的富丽堂皇。廊角挺翘,绚丽多姿,仿若展翅苍鹰。回廊下九曲幽回,各宫廊交错相织,道路宽阔可用数座轿撵,时有沉默低头的宫人匆匆而过,脚步沉寂,无声无息。

  “国公爷,前面是皇上正让人修葺着的翠玉宫,您从这边走。”小太监福德是慈宁宫里的总管,眼色好,极会奉承,沈镜入宫时候不多,次次都是这个小太监迎送。

  沈镜看了眼前面忙碌的宫人,“本公记得上次宫宴是在南侧修了殿宇。”

  “国公爷记性可真好,那是司天监让修葺的,说三珠冲龙,是不祥之兆,修葺殿宇以遮星。”福德奉承道。

  司天监掌占卜星象,以佑国运。大顺建朝以来,司天监的存在一直是打着运势的幌子用来劝谏君王勤勉,近些日子却是有些异样。

  出了宫门,容启牵马过来,“二爷,表小姐来了。”

  “属下方才在南云巷看到了宁国公府的马车,不是表小姐往日去学府的那辆,里面的人却正是表小姐。”

  沈镜单手背后,看了眼南云巷,接过马缰,翻身上马。

  长安城最为繁华的街巷就是长安街,正对宫门,时有宫人出来采买,商贩争相摆摊。

  静姝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沈镜以前出府,她都是安安静静在府里等他回来,不管多晚。这是她第一次出来等他。

  “表小姐,国公爷可能片刻离不了宫,您在这等了有一个时辰了,不如去前面的福满楼歇歇?”柳香在外面望着刺眼的日光有些担心。

  今日暑热,马车里又闷,表小姐身子娇弱,在里面定不好受。

  静姝额头沁出汗珠,神色恹恹地靠在软榻上,“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那一会儿了。”

  这天热得人倦怠,不知道沈镜什么时候出来。若是再过一个时辰他还不出来,静姝想自己去满月胡同看看阿爹和三哥哥现在走没走。

  “表小姐,国公爷出来了!”叶柳心喜的低声透过车帘传了进来。

  没等静姝掀开帘子,外面人就进了来。

  “你来这做什么。”沈镜一身锦衣宫服,上面绣着飘渺祥云,衣襟对扣一丝不苟,阔袖垂在两侧,拇指的白玉扳指泛出莹润的光泽。

  沈镜面色严肃,眉眼锋利,周身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矜贵的气度从一举一动之间自然地流露,让他看起来不像武将,反而像是执掌乾坤的权臣。

  “我…”静姝坐在软榻上哑声,她有些怯,一时不敢说明来意了。

  “我来接您。”静姝道。

  沈镜弯腰进了里面,坐到她身侧,掌心摸在她的头顶,“我教过你,在我面前不能说谎话。”

  静姝抬头看他,一手伸出来拉住沈镜的衣袖,“我想求您件事。”

  沈镜唇线抿了抿,手放到身侧,面色不如方才和缓,声音沉下,却是对外面说的,“回府。”

  车轮驶动,马车辚辚而行。

  静姝道“我想再去见见阿爹和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