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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第5节(2 / 2)


  沈镜这几日好像不是很忙,每夜按时回府,过了亥时就抱她回屋子睡觉,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平时若是静姝不说话,沈镜都不会碰她,而现在静姝养病,她身上衣服穿得少,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蹭到沈镜怀里,亲了亲他的喉骨,睁眼看他,脸颊羞红。

  沈镜怀里搂着温软的人,掌心抚在她的额头上,面色依旧冷淡。自那夜之后,虽一切如常,但她能感觉到沈镜仿似还在生气。她有些恐慌,害怕他不要她了。

  温热的掌心触碰着她的额头,沈镜忽视掉她面上泛起的红晕,捏了捏她的耳珠,开口,“你的病还没好。”

  他拒绝了她。

  即便是因为她的病,可静姝还是高兴不起来。她闷闷地缩在沈镜怀里,不在说话了。

  属于她独有香软的气息缠绵在身侧,沈镜看着她黑乎乎的发顶,抬手顺了顺她的后背,道太医说你后日就不必吃药,断了药再做。

  他永远是这样谨慎克制,纵使是两人在极度的缠绵欢愉之时他也能很快的停下来,安抚她颤栗的情动。

  “嗯。”过了一会儿,静姝才缓缓应声。

  大理寺卿何瞬的乔迁之宴沈镜本没打算去,但见静姝最近病刚好,待在府里闷闷不乐,沈镜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总归有他照看,这孩子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顺一等公爵宁国公是何等身份,何瞬在送出那封请帖时从未想过沈镜会来。到了正日子,何瞬在府门前忙忙碌碌,看到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前,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问了身侧的长子,“你看那可是宁国公府的马车?”

  何瞬长子何夕不过才刚刚弱冠,在学府进学,将要赶科举,看到门前熟悉的马车,记忆全都涌了上来。这正是宁国公府表姑娘去学府乘的那辆。

  何夕有些激动地应声,“正是。”

  静姝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昨夜睡得晚,沈镜看出她神色不好,叫她不要去了,难得和沈镜一同赴宴,静姝知道他本可以不用来,是为了陪她散心,她不想错过,硬是要撑着去。

  静姝最近病好,沈镜昨夜要了她,只不过没到半个时辰,他就很快结束,搂着她安抚。静姝在他怀中小口小口地喘息,怀疑他莫不是有了什么难言的病症,亦或是年岁大的缘故才结束的这么快。但她总不好开口,胡思乱想了一夜,快天明了,静姝才睡过去。

  为了避嫌,沈镜骑马过来,静姝一人坐马车,马车里的长榻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凭几放着瓜果,还有一盏温热的羹汤。这些都是沈镜提前备好,静姝每次进学马车里也会有这些。他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总是备的周全。他越好,静姝就越怕失去他的庇护。

  到了何府门前,静姝下了马车,何瞬和何夕过来,静姝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幸好,沈镜也正好骑马赶到,他下了马,何瞬注意力就转移到他身上。

  沈镜站在静姝面前,正好挡住了何夕的视线。

  静姝被他高大的身形挡着,他是一块无形的盾,把她保护其中。两人寒暄的话入了她的耳,静姝静静地站着,直到两人说完,何瞬在前引路,静姝跟在沈镜身后,沈镜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静姝依赖地跟着他进了何府。

  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宁国公府有一位表小姐,深受宁国公宠爱,传言归传言,如今来何府做客的人看到一前一后,高大娇小的身影,都信了这个传言。

  各世家的贵女也都不自觉地凑到静姝面前,想和她交好。

  沈镜去了男宾席,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静姝在学府也遇到过这种事,她性子文静,又有点冷淡,但也不妨碍别人想攀上国公府这棵大树,总愿意和她搭话。

  任谁都想不出这样乖巧的姑娘在沈镜身边又是一副娇软的面孔。

  正如沈镜所想,有宁国公府在,静姝不必要去讨好任何人。

  席宴要过一个时辰才开始。

  世家的小辈们席宴前都会找些乐子玩,惯常的就是玩投壶。但静姝生来体质就不好,骑射年年是乙末,投壶之类愉悦她也从来不会参与。

  陆荷玉来了这次席宴,各世家子都玩得兴致勃勃,唯有静姝孤身一人。陆荷玉拉着静姝过去,静姝被她拽着到了近前,周边的人都停下动作看她,静姝微赦。

  陆荷玉道“阿姝你来试试。”

  说着,她把一只翎羽交到静姝手上,静姝手里拿着翎羽有些不自在,她从没玩过这些。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她,静姝把翎羽给了陆荷玉,“你们玩吧,我不会。”

  “阿姝姑娘不会,我可以教你。”忽地,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陆荷玉听着熟悉,扭头看到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大哥哥!”

  陆远之冲她点点头。

  静姝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只翎羽,陆远之走进朝她拱手,“静姝姑娘,又见面了。”

  静姝对陆远之印象很好,他有谋虑,不是个善人,却行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接触后让人如沐春风。与沈镜的冷不同,他总能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静姝虽不善交际言辞,但她多少能看得出人的心思,陆远之对她并无恶意。

  心里正想着,陆远之已经到了她面前,贴在她身后,右手握在她的手腕上,略带笑意道“阿姝妹妹,投壶要专心。”

  旁侧的陆荷玉看到自家大哥哥无耻的嘴脸,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她可记得,在她带静姝进陆府后,大哥哥每日都要向她询问静姝的事,让她烦不胜烦。从前大哥哥可说过要以仕途为重,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他都不会娶,怎么现在见了静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今日又听说静姝也要来何府的乔迁宴,他一大早就起来让自己给他挑衣裳,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似的。

  陆荷玉对大哥哥这副善变的面孔极为瞧不起。

  除了沈镜,静姝还没和别的男子这么亲近过,但陆远之给她的感觉并不让她讨厌。陆远之也确实规规矩矩,除了教她投壶,没有旁的动作。

  大顺民风开放,男女亲密的动作并不会惹什么是非,反而其他人还羡慕静姝命好,能得陆远之亲自指点。陆远之生的一副好面孔,早就成了长安城各贵女的中意郎君,只可惜陆大郎君一心仕途,没有娶亲的打算,到现在后院连通房都没有。

  陆远之贴在她的耳侧,细心指点。静姝静静地听着,只是他呼出的热气太过灼热,惹得静姝耳珠痒痒的,侧脸升起一点红。

  远处何瞬带着人过来,走在前面的就是沈镜,沈镜很快就从一众贵女中搜寻到了她的身影,只是她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看着甚是碍眼。

  沈镜盯着那副和谐的场景,眼睛眯了眯。

  陆庭坚也来了这次宴会,他就跟在沈镜后面,自然瞧见了自家那个素来骄傲的儿子现在怀里抱着一个女郎。他老眼昏花地再仔细一瞧,脸上大惊,心道坏了,这女郎正是宁国公府的表小姐。

  他有点心虚地看向国公爷的脸,好在国公爷的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异样。

  一旁有别的官员看到这情形,多嘴地开口,“中间正在投壶的郎君是陆大人的长子吧,真是一表人才,他怀中的女郎可是国公府的表姑娘?”

  又有一人答,“大人说的不错,正是。”

  他接着道这两人可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陆大人可真是有福气,瞧他们这么亲密,怕是早就心有灵犀了。

  “大人慎言。”陆庭坚终于忍不住道“犬子只是在教表小姐投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