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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第2节(2 / 2)


  正巧婢女端了茶水过来,静姝顺手端过茶盏,欲要递给陆荷燕,不知为何陆荷燕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没拿稳,烫人的热水尽数洒在了静姝的手腕上。碎裂的瓷器落到地上,静姝手腕被烫,痛得咬住唇瓣,面上惨白,一瞬失去血色。

  “阿姝!”陆荷玉在一旁惊呼。

  夜里沈镜办完事回府,到书房里看完一日的公文,天色尚早,沈镜叫来容启,“告诉她去佛堂。”

  她是谁,容启心知肚明,他刚要应声,又听沈镜放下书道“不必了,我亲自过去。”

  第3章 未归  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静姝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看的是一本国学策论。她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哪,就要勤能补拙,沈镜喜她进步,她不想再惹得沈镜不虞。

  空闲的手腕上绑着一层纱布,婢女刚换完药出去,静姝望了眼小窗,夜近深,外面依旧没有动静。折腾一日,静姝确实有些累,眸子将将快要阖上时,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猛地睁开眼,有些迷蒙。

  策论被翻到了最后一页,仔细看就能看到里面清秀的字迹,都是静姝一一亲手标注的。先生讲得重点被她写得事无巨细。只可惜,静姝策论还是只考了乙。

  静姝拉过身后的薄被盖在腿上,从第一页翻起。

  忽地,小窗传来一阵响动。

  沈镜从外面跳了进来,他换了家中便服,玄色的衣摆扫进屋里一阵寒凉。

  静姝听到动静立即站起身看向来人,眼睛亮亮的,难以言喻的愉悦惊喜,“您来了!”

  沈镜对上她明亮的眼,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静姝过去给他解了外氅,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衣襟身上,裹着的层层纱布显而易见。沈镜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变了变,“怎么回事?”

  静姝站在他面前显得异常娇小,人也是瘦瘦小小的,她本就白,手腕纤细白皙,仿若霜雪,可露出里面淡青的血管。静姝眼垂下,又忍不住偷偷看他,是我不小心弄的。

  沈镜显然不信,唇抿成一线,下颌绷紧,语气更加严厉了,“说实话。”

  屋内灯火恍惚,外面起了风雪,风如刀割,刮得人皮肉疼。

  静姝眼睫颤了下,知道他生气了,支吾一会儿,出声,“今日学府同窗来找我玩,不小心烫的。”

  轻描淡写的解释依旧没有说服沈镜,沈镜放下她的手腕,摸着她的发顶,面色不似方才的严肃,“你要记得,宁国公府的孩子在外面不需要让着谁。”

  静姝蹙眉,有些不解,看他,“可是是您教我要学会察言观色,为何现在…”又告诉她又宁国公府做靠山,不要想别的。

  沈镜对她这个性子有些无奈,在屋里待的久了,寒气散去,身上也逐渐暖和过来。他把外氅解下,扔到手边的衣架上,指腹轻轻揉着静姝的后颈,慢慢收回手把人揽到怀里,静姝乖乖地在他怀中,贪恋他身上的安稳。沈镜开口,“傻孩子,你迟早要嫁人,国公府不能留你一辈子。”

  静姝顿住,手指在他的衣扣上搅来搅去,“我…不能一直留在您身边吗?”

  沈镜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会娶妻。”

  亦是不能一直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自己。

  一句话,让静姝心里既喜又忧。他不会娶妻,就代表着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受他庇护,但这个期限不是永远。

  灯火明明灭灭。

  静姝夜里从不会留婢女守夜,屋外也不会留人。可这日静姝手受了伤,一直照顾她的贴身婢女叶柳给静姝换完药,发现多余的纱布落在了里间,她想回去取,怕表小姐睡了,就到屋外看看。

  发现里面还掌着灯,叶柳悄悄推门进去,刚到屋里,就听到表小姐时高时低的呜咽声,还带着隐忍的哭泣。叶柳怕她是被梦魇到了,心里着急,快步就往里面走,刚到屏风处,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把表小姐放到了妆镜前,身形起伏。叶柳觉得这人熟悉,再仔细一瞧,心里大惊,匆匆转过身不敢再看,又趁着里面动静正大,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静姝双臂绕过沈镜的后颈,哽咽几声,“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沈镜早就注意到外面的人,他安抚着静姝颤抖的背脊,缓缓退了出去。静姝依旧情.动,她有些不解,为何每次都是在最为动.情的时候他会走。沈镜把她抱了下来,拿起案上的巾怕面不改色地给她擦拭,他十指修长,棱骨分明,透着股矜贵的华美。

  宁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年岁甚至比大顺存在的时间还要长。即便出身行伍,从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但沈镜是骨子里养出的贵气。他指腹落到静姝的肌肤上面色淡淡,碰到那株红梅,静姝身子抖了下,他依旧面不改色。若不是方才的余韵,静姝甚至怀疑沈镜究竟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两人清理过后,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静姝依旧沉浸在方才余韵中,沈镜大掌搭在她滑腻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静姝抬头,眼里水雾弥漫,清纯中又透着迷离,她软软的小手也搭在沈镜的腰间,“二爷,我的婢女好像发现我们的事了。”

  她嗓子生来就有一种稚气,现在经历完一场情.事,在稚嫩中又带上妩媚的哑意,让这声“二爷”变得婉转多情。可偏她眸子清澈,一副懵懂的模样,让人不忍亵渎。

  沈镜道“这事我会处理。”

  静姝垂下眼,转而想想,让近身婢女知道这件事,日后自己行事也好方便些。她这一日确实累,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睡意绵长,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刚刚的欢爱也变成了绯色。

  翌日天明,静姝醒时,沈镜已经不在了。她时而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动,玉臂掀开帷幔,静姝看到叶柳在她妆镜前收拾着昨夜的狼藉,看来沈镜已经和她说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说的,依着沈镜的严肃刻板,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这个小丫头。她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年虽不大的小丫头。

  静姝放下帷幔,眸子阖起,还是很困,她打算再小睡一觉。

  另一边沈镜动作快,他暗中在陆家做了手脚,陆荷燕名义上的前夫再次登门,也不知怎么和陆庭坚说的,总之这两家的婚事又一次被提了上来。

  容启将这些事说完,沈镜在茶楼的雅间慢慢放下茶盏,指腹摩擦着杯沿,心里了然,府中那孩子极度缺乏安全感,怕就是因为此,才故意烫伤自己的手惹他注意。

  沈镜看着茶楼下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对容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静姝从未想过自己的小把戏能瞒得过沈镜,她只是知道自己跟了沈镜两年,在他心里自然比得过陆荷燕。听到陆荷燕要定亲的那一刻,静姝知道自己赌对了。

  叶柳自从昨夜看到看到国公爷和表小姐的事回屋后一夜没睡,像是有一条线在她心里慢慢穿了起来。她明白了为何表小姐身上总会有一些浅淡的痕迹,白日还总是犯困,明白了为何表小姐总不让人守夜,连外面的门都不留人守着。原来都是因为她和国公爷…

  知道这件事叶柳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看法,她是奴婢,奴婢要做的就是一直忠诚于主子。只是她心中还是少不了惊愕,既然国公爷已经和表小姐做了这种事,为何不直接把表小姐收入屋中,难道是外面有闲碎的言语不利于表小姐?

  怀着这种心情,叶柳一夜都没睡好,翌日出来清扫时,却突然有人过来传话,国公爷寻她问些表小姐的近况。这种事国公爷一直都是问安插自己的人,听到要叫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怕是昨夜她动静太大,被发现了。

  叶柳在主屋书房待了许久,旁人都以为国公爷是去找她问话,也确实是问话。叶柳出来时,脚步有些虚浮,想到方才屋中的话,惊惧万分,心里更加坚定,日后定要好好服侍表小姐。

  日头快到正中时,静姝终于肯起了。落下的功课多,静姝并不是有意睡到这个时候,只是她太累,梦一个接着一个,如何都醒不过来。

  她只叫了叶柳一人进来服侍,叶柳目不斜视,对静姝身上的痕迹熟视无睹,仿若没看到一样。静姝身上最终的印记就是后腰上的一道青紫,那是她昨夜在梳妆台前硌的。

  叶柳犹豫了一下,开口,“表小姐可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