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黎青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的路况上。

  “你有危险么？”

  江黎青笑了起来，前方红灯他踩下刹车，回头看童乐。“你很担心？”

  “这不是废话。”

  江黎青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最多一周会结束。”

  “你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

  童乐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下，“安全第一。”

  车子一路飞驰，童乐看路程也不像是回家，偏头看江黎青，“真去约会啊？”

  “嗯，约会。”

  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到他们当年读的中学，现在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里很安静。童乐下了车看校园前面那条路长着高大的梧桐树，冬天了，梧桐树叶枯萎落下，飘落在道路两旁。

  童乐看着这个地方，顿时百味杂陈。

  她眼圈有些红，江黎青摸了摸她的头，解开安全带把围巾给她戴上，“很久没来这里了，想去看看么？”

  童乐转头看着他，泪快涌了出来，江黎青搂住她的肩膀亲在额头上，拇指刮过她的脸颊，“不要哭。”

  十年了，他们都不敢来这个地方，怕想起彼此。

  童乐吸了吸鼻子，冬天黑的早，外面暗沉，显得阴郁。

  江黎青先下车，童乐走到他身边。现在是学生晚自习的时间，外面没有多少人，江黎青拉住童乐的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

  温暖的手心，还有他温暖的羽绒服口袋，童乐抬头看他。

  “想不想骑自行车？”

  “你有自行车么？”

  江黎青偏头黑眸蕴含着情绪，似乎有笑意，“我带你？”

  他说话间有白气，天气很冷。

  童乐左右看了一眼，突然拉住他，另一手攀上江黎青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嘴唇，放开，舔舔嘴角，“好啊。”

  学校大门是锁的，现在不到放学期间，门卫是不会给人开门。

  “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