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我的君子第26节(2 / 2)


  这种天气,坐地铁是最安全的,她记得宁箴家的地址,等她到达他家门外时,他也恰好回来,车子刚停进车库,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回来了。”她难免有些紧张,还有一丝丝尴尬,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宁箴走到她身边,轻轻说了句“走”便走向铁艺门,很快开了门,望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她。

  “过来。”

  他掷地有声地说着,她无法抗拒,慢慢走上前,与他一起进去,随后他关上门,带她进了宽敞的别墅,在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查开放到她脚边。

  “原本是给可能存在的客人准备的,现在刚好给你。”

  盛潮汐看看自己的高跟鞋,之前几次她可没换过鞋,不过今天地上都是雪,直接走进去恐怕会踩脏地面,于是她弯腰换了鞋,宁箴看见她将高跟鞋放到了一边,这副永远只放着男式鞋子的鞋架上忽然有了一双高跟鞋,这于他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盛潮汐不会明白的。

  “我住哪里。”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宁箴忽然转身接过她的行李,提着就往二楼走,盛潮汐有点发怔,其实她想住在一楼,在二楼离他太近了……

  宁箴好像并没意识到她的顾忌,直接将她的行李放在了主卧隔壁的房间,里面整齐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和壁挂电视,他回眸望向她,她目光窘迫,他最近愈发沉寂冷硬的那颗心却有回温的迹象。

  “你住在这,缺什么自己添置。”

  他说完,越过她离开,去了他的房间。

  房门半掩着,她看到他朝衣帽间的方向走去,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她赶紧关上这间屋子的门,靠在门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以后她真的可以完全脱离葛杨和李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吗?

  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虚幻而不真实,好像一场梦一样。

  让她走投无路了二十七年的事情,忽然解决的时候,表象上的平和让人甚至没办法觉得那是真的解决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她吓了一跳,随后才响起自己置身何处,冷静了一下说:“请进。”

  门应声而开,宁箴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站在门外,侧眼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玻璃杯。

  “怎么了?”盛潮汐发现自从她知道了他为她做过什么之后,她就没办法很冷静地面对他,即便她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对上他的视线,还是会很快败下阵来。

  “我想你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两个人的生活,这三天你可以不用管我。”他倚在门边,“另外,我白天不回来,你可以自己安排时间,随你想去做什么。”

  语毕,他关门离开,盛潮汐却愈发不安了。

  照他说的那样,她根本不能算是保姆了,白天可以随意安排时间,爱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那她岂不是去找份别的工作做都可以了?只要晚上回来照顾一下他就可以。

  这样的生活,让她无可避免地想起了夫妻之间的生活,不正是这样么。

  盛潮汐简直焦头烂额,如果真照宁箴说的做,那她不但没有做出什么回报,反而是从小房子里搬到了大别墅住,生活条件改善得更好了。

  糟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走进了他精致为她布置的一个温床。

  第三十三章

  二楼的浴室,要经过宁箴的房间才可以到达,睡觉之前要洗澡,盛潮汐安置好了自己的猫和行李,便拿了换洗衣物,穿着拖鞋走过他的房间,准备去浴室。

  宁箴房间的灯亮着,里面人影绰绰,从虚掩的门缝往里看,可以瞧见宁箴半蹲着在和阿黄玩。

  难怪她来了之后就没见到阿黄,原来它在和主人玩球,宁箴丢出去,它很快捡回来,这么简单无脑的游戏,一人一狗玩得却不亦乐乎。

  宁箴心情应该不错,从他轻抿微笑的嘴角可以看出来,他的背很宽,看上去异常可靠,因为是蹲着的姿势,后背和腰身的衣料有些紧绷,内里的肌理线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有挺翘的臀……一个男人,身材那么好做什么?连她都自惭形秽了。

  忽然,宁箴回头看来,眼神很奇妙,带着些细微的戏谑,轻声问她:“好看吗。”

  盛潮汐立刻抬脚就走,进了浴室之后还是感觉心跳很快,她抬头照照镜子,镜子里那个女人啊,满脸通红,俨然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看得她十分诧异。

  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对宁箴……她有点慌乱地不敢再想下去,匆忙地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站在下面看着身体一点点变得潮湿,乌黑的长发湿着披在背后,她仰起头,温暖的水冲刷着她的眉眼,不用再拍照,她都不怎么化妆,皮肤都舒服了许多,抛开最开始得知宁箴给了葛杨那么多钱之后的绝望和无措,渐渐的她会有一种安稳的感觉,欠葛杨五十万听起来少很多,可他总会想办法把钱加上去,但欠宁箴不一样,哪怕多一点,但她知道那个数字不会变,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圈住她。

  她洗澡洗了一会,阿黄在屋子里玩够了就想出去,宁箴不打算出门,无视它的请求,直接把它带到了一楼,随后独自起身上二楼,原是打算回房间,可在开门之前,眼睛不可受控制地飘向浴室那里。

  走得近一些,可以依稀听见里面的水声,有人在洗澡。

  这个房子很大,自从买下来就一直是他和阿黄在住,再也没来过其他人,就算是那些队友,也不曾有幸到他家中来做客。

  但是盛潮汐不一样。

  他之于他的意义,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

  他靠在浴室门旁,单手抄兜,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点犯烟瘾,最后却没有抽,在听见浴室里有响动时,他很快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拉了窗帘,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了阿黄,连一点响动都没有了。

  盛潮汐洗完澡,鞋子上难免有些水渍,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回房间,经过宁箴的房门前时,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宁箴觉得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提出这种偿还的方式?这分明是在折磨他自己。

  一片黑暗中,他坐在椅子上,眼前除了几个模糊的影子,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很安静,回房间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恍惚中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幻觉,其实这个房子还是他和阿黄在住。

  沉默许久,宁箴起身出了门,到楼下准备做点什么吃,可他忽然发现,以前一个人住,都是在外面吃过才回来,上次他生病,盛潮汐做饭时已经把仅有的一点食材都用掉了,现在这冰箱里除了点酸奶之外就真的是空空如也,酸奶也是给阿黄准备的,从来没有人抢狗食物的例子,他当然也不想开创先河。

  看来只能出去吃,或者去买点东西回来了。

  宁箴忽然有点烦,面无表情地上楼准备睡觉,不打算吃这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