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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第37节(1 / 2)





  禁地毒草多,一不小心沾染上就能当场断了气。她是一点都不怕。

  魏砚在原地摸着刀柄,被她毅然决然一去不返的模样气得发笑,抬步也跟了过去。

  掉落外氅的地没多远,沈瑜卿很快到那地方蹲在地上翻找。

  珠子不大,草生的又高,轻易很难找到。

  沈瑜卿单膝跪着,两手扒拉高草,胳膊又忽被拉住,她抬了眼。魏砚蹲到她面前,“不一定哪株草就是亡命的毒药。”

  他拉着她的胳膊,眼睫低下,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沈瑜卿静默一瞬,一句话都没说,挥开他的手继续翻。

  “啧!”魏砚看她倔样儿,咬咬牙根,掌下用力扣住她的胳膊,沈瑜卿不耐烦,“你放开我。”

  魏砚冷笑,“边儿待着去,我帮你找。”

  草生的高,埋着他的革靴,大掌一压,成片的草都低下了头。

  “要找什么东西?”魏砚问。

  沈瑜卿脸朝他,他低着头,她乌黑的眼珠只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凌厉的横眉,看起来很凶,实际上也很凶。

  “问你话呢。”魏砚没好气。

  沈瑜卿唇动了下,“一个珠子。”

  “什么样的?”魏砚又问。

  他掌心压过地上的高草,没有犹豫。

  沈瑜卿别过头,“算了,也没那么重要。”

  魏砚动作停住,终于抬头朝她看,嘴角咧着,“耍我好玩?”

  沈瑜卿没说话,她站起身,也没顾地上的外氅往回走,余光一瞥,看到湖水水面漂着一颗梅染色的圆珠,日光下色泽炫目。

  正是先生送她的珠子。

  沈瑜卿只想了一下,便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

  乌粼的解药制成,沈瑜卿在毡帐里躺了三日,高热依旧没退。

  她身子弱,畏寒,在漠北,大冬日不管不顾跳了湖,是真不要命了。

  毡帐倏地掀开,日光冷风齐头并进,直往毡帐里灌。

  沈瑜卿被这风冻醒,往榻里缩,忍不住咳嗽两声,“绿荷,将帐帘落了。”

  她嗓子沙哑,声儿也弱。

  好半晌没人应她,风依旧在灌,她这才睁开眼往外面看。

  已是后午,帐外的人身影高大,背光站着,一手撑着帐帘,另一手压着腰间未出鞘的长刀,气势汹汹。

  沈瑜卿合上眸子,“你怎么来了?”

  自那日他把她从湖里捞出抱回马车,不管她病的多重他都没来看过一眼,也没交代过一句话。

  魏砚眼盯了她一会儿,“来看看你还能喘气吗。”

  第37章 .活该倒是他自作多情。

  沈瑜卿裹紧被子,舔舔干涩的唇角,眼睛受光线一刺,微微发酸,“冷…”她不自觉地出声。

  厚重的布帘垂下,魏砚冷笑,“知道冷,还不蠢。”

  他语气冲,说话实在算不上好听。

  “我要休息,你进来做什么。”沈瑜卿翻过身背对他。

  毡帐里生着火热暖炉,帐内暖融融一片,魏砚进帐就感受到一阵热浪。

  “我能做什么。”他盯着被下拱起的一团,“放心,我还没狼到弓虽你这么蠢的女人。”

  沈瑜卿心里莫名烦躁,“你说谁蠢?”

  她背对着他,因为风寒,说话软闷闷的,没半点往常的气势。

  “你知道什么。”沈瑜卿哑着声,眼睫低垂,手攥了攥被角。

  魏砚目光愈发的深,他不是没听出她话里隐约的委屈,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柔弱,倔强。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走过去,仗着力气大,将包裹成蚕蛹的人掰了过来,他视线停到她脸上,一瞬微怔,她眼圈有一抹红。

  以往不管他怎么欺负她,都从未这样过。

  他目光凝住,“那珠子倒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沈瑜卿吸吸鼻子,别过头,冷淡开口,“你出去。”

  “说完我就走。”魏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