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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蓝衫乾道神态秀青衣坤道风姿凌

114章蓝衫乾道神态秀青衣坤道风姿凌

三人快马回赶关中集,这路途之中,杨飞曾醒来一次,唐思遥嘘寒问暖诸多照顾,方才真的相信师兄无事,由此便耽搁的一阵行程。不过须臾之后杨飞又沉沉睡去。众人方才启程,临近入夜终回到承风观内。

方入观内,公孙俊冲便听到一声:“师叔!您回来了?”抬眼便看到一个小道童,观其模样:

两鬓垂肩,神态纤弱秀,面目清灵;

脚踏黑履,蓝裳八卦服,身系青绦;

说是个小道童,其实也不算太小,看起来约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应与韩振芳、郭子仪差不多大。

公孙俊冲之前不曾见过这道童,只听徐谦嗯了一声,同样问道:“你回来了?”那道童言道:“正是!我与若眸”

此刻徐谦身上正负着杨飞,无心来听,直言道:“先与我一起安顿下言教的朋友,再言其它!”

那道童嗯了一声,不再出言便与徐谦同行。众人来到杨飞之前住过的房间,先将其安顿,唐思遥一旁守候照料,其余之人待了片刻,逐一离去;

公孙俊冲离开之前,对唐思遥言道:“杨兄已经无碍,多休息几日自然康复如初。唐姑娘也保重身体才是,莫要过于操劳。”后者却毫无反应,也不知她是否听到。无奈正要离去,却听到一声:“呆子,你肩头也伤得不起,先照顾好自己!”

公孙俊冲忙道:“在下不过皮肉之伤而已,无有大碍!”此番唐思遥无有回应,方才离去。先回到自己房间,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心道:好在那铁爪虽利,却是无毒无术,切开皮肉却未伤筋骨。待敷药包扎之后,感觉好了许多。

这房间内自有备些干粮,道家清修之故,也不过是面饼之类的清食。公孙俊冲也不嫌这些,囫囵吃了三、四个。

所谓饱食思眠,又一日一夜苦战,公孙俊冲此刻自然困得厉害,但他仍是坚持先去找徐谦,要商议一下骷灵洞之事,尤其是丁七和沙弥尼至今不见踪迹,担心万分。

来到承风观主殿,正见徐谦与二人言谈:一人是方才见过的道童,另一人则是个道姑打扮,观其相貌:

鬓发秀影,风姿凌人气,貌灵眉隽;

足踩紫靴,青衣太极衫,肩绕蓝丝;

这道姑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身材穿着与那道童颇有相近之处,不知是不是打扮相同的原因,公孙俊冲竟觉得这二人虽一男一女,却是连相貌也是相似。他不知自己是否打扰到三人,只是站在一旁;

只听徐谦正言道:“此番你们与那人做了三日的法事”言未毕,他正看到公孙俊冲,便冲二人言道:“这位公孙俊冲,也算是俗教同修,便是替韩碑来的,颇有修为你等自然不可怠慢了。”

徐谦先指着那道童言道:“他唤作权无心,是徐某师兄马子华之高足!”那权无心听罢,向公孙俊冲施了一礼:“公孙大哥,安好!”

公孙俊冲立刻回敬:“这位道童,你好!”

接着徐谦又指了一下那道姑,言道:“她唤作池若眸,不才正徐某不成器的弟子,还请见教。”那池若眸听了并无任何反应。

公孙俊冲只能先行施礼:“这位道姑,你好!”心中却道:这徐谦虽比我大了几岁,但也算同辈,可他居然已经收徒了?这徒弟又比我小不了几岁

“哪来的什么道姑!”正想着,忽闻池若眸出言问道:“哪个告诉你的,道教之中的女子便是道姑!?”

“这”这一问当真把公孙俊冲给问懵了,其实不曾有人告之他这个称谓,只是他感觉世俗之人都是如此称谓的,自己也便这么叫了。

池若眸继续言道:“我道教中从不曾有什么道童道姑之类称谓,都是世俗之人想当然而为之。道教中女子一概称谓‘坤道’或者‘女冠’,而男子则称谓‘乾道’或‘黄冠’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称谓,无论年岁大小!”

公孙俊冲闻罢,连忙言道:“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方才少学失言,还望这位坤道莫怪!”

可池若眸似乎仍是不服不忿的样子,她一指权无心,说到:“你方才说他是道童,这道童可有明确的年岁之分?是八岁还是九岁?到了二十岁也算个道童么?”

“这”这次公孙俊冲又给问个懵懂,不如何回应。之听池若眸继续言道:“他今年一十五岁,已到了朝廷所定的嫁娶之龄,若非身在道门,已然娶妻生子了,如何算得道童?我比他还大一岁”

“咳,咳!”池若眸正说得起劲,忽闻徐谦一声轻咳,她方才住口。

徐谦言道:“公孙兄,小徒莽撞无理,让你见笑了!”

“哪里,是在下少学无知失言于先,反倒谢过另高足指点。”公孙俊冲又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徐兄年纪轻轻却修为高深,都已有了自己徒弟,当真不易!”

听罢此言,池若眸竟然一笑:“谁说我师父年纪不大?比我整整大了十岁,我九岁入门时,见师父已是这般模样身材,只是不曾变过”

言未毕,又闻听徐谦几声轻咳,她方才住口。公孙俊冲心道:徐谦为人颇为严谨正派,所教出的徒弟却是活泼伶俐;

徐谦对公孙俊冲言道:“我道教观宇遍布华夏,却无法一一顾忌,只能随便派一二人看守而已。他二人便是负责这关中集的承风观。”

公孙俊冲点首:“原来是这样!”

徐谦继续言道:“我道教清贫如一,平日各处的物资财粮无法顾及周全,各处道观自行补给。三日前他们去给一户人家做法事,赚些柴米之银,今日方归。故而公孙兄初到之时不曾见过。”

“贵教清正廉洁,心挂俗世亦不脱于俗物,真实如一!”公孙俊冲赞言:“其实我俗教亦然,在下年年种些谷粮为生。”

一番客套之后,公孙俊冲便道出自己来意,自然是骷灵洞之事:“徐兄,丁兄和大师二人至今未归,不知所踪,是否在入骷灵洞内寻找?”

徐谦嗯了一声,先对权池二人言道:“这几日来,你二人也是多有辛劳,权且先回去休息!”

“是!”权无心应了一声,躬身施礼,便要退下。却被池若眸一把拽住:“急什么!师父,我等不累。既然师父有事,我等自然要为之分忧,方不枉为师徒一场;”此言一出,虽无不合理之处,用词却颇为唐突,给人一种霸凌之感。

公孙俊冲则感觉这坤道颇不寻常,心道:一般徒弟,多半不敢如此违背师言。

徐谦见池若眸不走也不理她,对公孙俊冲言道:“佛玄两位同修功力深厚,阅历甚丰,遇到任何难处也有对应之策。”

“便是如此,也当先寻到二人行踪才是”不等公孙俊冲说完,徐谦又言道:“若佛玄两位同修当真遭遇了什么,他们若是无有办法,我等又能如何?”

这话颇为无情,却也不无道理,公孙俊冲正不知所措时,池若眸突然言道:“师父说得不错,何况也过了这许久时辰,如要发生什么怕也是早就发生了。”

公孙俊冲一直感觉这师徒二人一个稳重,一个活泼,习性颇有不同。此刻却突然感觉这师徒二人本质好不相似;

“杨兄与公孙兄你皆有伤在身,唐姑娘也一日一夜滴米未进,自当先回来安顿众人。今夜稍作休养,明日徐某必然在入洞中一寻究竟,找寻两位同修。”徐谦如此一说,公孙俊冲也认为无有不可,点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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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完,便听一声长鸣之音,传入整个承风观内:“风武堂弟子温庭礼,前来拜会八教门下高足,还望不吝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