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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再见红颜(2 / 2)

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军人方才有的气息,那阳刚之气,一身儒雅的西装都无法掩盖,我敢保证他是个当兵的。

而另一个温文儒雅,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常人所没有的气势,从他的面相来看,此人心机很重,城府深,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

我勒个去,江铃怎么会到这里,而且指名道姓的找我。还带着两个来头头不小的人来。

“小子,我先离开会儿,接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苏简箫看到江铃后,冷笑了两声,转身对着江铃三人招手,“那小子在这里。”

擦,苏简箫你也太不厚道了点吧。唉,算了吧,这哥们就这样……

江铃和两个男子坐到石桌边,江铃和我面对面,另外两个人则是一左一右。

“陈青,好久不见啊!”江铃寒暄道,她身上的气质依旧那么迷人,她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槐花香,茶香,很是让人迷醉。

“这两位是?”我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不想和她有太多的废话,我才不信她从云南怒江不远千里赶到洛阳来,就是为了和我寒暄几句,如果真的是,你可以把我头砍了去,当尿壶吧。

见到我的冷漠,江铃毫无愠色,淡淡一笑,赔不是道:“这都是我的疏忽,都忘了介绍了。”

江铃指着那位被我断定为是当兵的男子介绍道:“周盛,今年二十八岁,现在在部队任连长职位。”

周盛冲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我没鸟他,因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还何必像他们一样假惺惺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另外一个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想继续介绍的江铃无需她说。“我是A州副州长的秘书,罗文义,二十七岁。”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

“握手就不必了。”我摆了摆手,“我高攀不起。”

说罢,冷笑着,用血淋淋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周盛见到我喝水,就伸手去拿剩下的杯子,我手指一动,将余下的杯子给打落在地,瞬间碎成了碎片。

“哦,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气。”我在心间冷笑着,看着他们那难看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我心里十分的爽快。

江铃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但罗文义却没有一点变化。可见他的心性有多么坚定,而且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

“看来有人不怎么喜欢我们打搅啊。”罗文义微微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的话外之意特别明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请,我还带伤没多大精力陪你们废话。”我扯开衣服露出刚愈合不久的两个触目惊心的剑痕,没好气地说到。

我的这一系列表现早就气的他们怒火中烧了。只是他们找我不是为了和我斗嘴,所以只能忍着。

“那我就切入正题了。”罗文义笑了笑,示意江铃拿出照片,“你看看这个吧。哈哈。”

罗文义和周盛忽然大笑了起来,江铃给我递过来一沓照片,我接过去一看。

第一张照片上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彩色照片,他在矿上抬起一百斤的重物在装车,汗滴从额头不断滚落,一脸坚定,又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愁容。

我对这个中年男子的似乎有点印象,熟悉而又陌生,仔细回想似乎和镜子中的自己还有几处相似,难不成这是老爸?

我不敢确定。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中年妇女,面色枯黄,和地上的黄土一个颜色,很是消瘦,脸上没有一点肉。烈日下,她扛着锄头,在地里挖着地,身边还放着一个很旧的水杯,上面还有几个用塑料补过的痕迹。里面漂浮着几片茶叶……汗,在额角落下,混浊不清。

我隐隐约约记得这个杯子我是用过的。

如果说第一个我不认得,那么这一张我一定认得,她就是我的老妈,虽然说很多年没见,那种血浓于水的血脉感应还是有的。

可是我无动于衷,反正我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是谁让他们在十一年前把我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让我失去了家庭……

下一张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子,在学校里穿着校服。亭亭玉立,豆蔻年华。不用说这就是我的妹妹……陈玲。

我记得十一年前,我离开那一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在泥地之中来回打滚,哀求父母不要将我送走,六岁的她染了一身泥,看不清那面庞。

往事种种浮现心头,泪差点掉落。但想到十一年来的一切,我对他们就没有了任何挂牵。

我的身世……我早已经选择性地去遗忘,几乎都忘了自己来自哪里,好像是来自虚无之间吗,无父无母,然而有些事并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或许这些人还不知道我的父母已经被人杀害了。

“或许让你们失望了,在不久之前他们被人杀害了。”我嘴角抽搐着,艰难地开口。

“不,那只是谣传,我们散布的谣言,想引你们出来而编造的谣言,可是你居然信以为真,杀了谣言中的那些凶手,让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摆平了那些事。”江铃笑了笑,从容的解释,同时递给了我几张最近才拍摄的照片,上面的人确实是我的家人,只不过两个老人更加的苍老,妹妹也有了家庭和孩子。

“给我这个干嘛?”我把那三张沾血的照片扔在了石桌之上,冷漠地问到。

“我们想要你帮我们办事。”江铃冷笑着,露出了她该有的的面目与阴沉。

“没门。”我断然拒绝,“多少钱也不会为你做。”

三个人同时笑了笑,顿时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想用他们威胁我?让我屈从?”

“啪啪!”罗文义与周盛同时鼓掌。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们高兴地笑了。

我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呢!”